五郎看到陳鋒手中兩把中等的靈氣石,眉頭跳的更快了,陳鋒給出的這些靈氣石加起來,已經等於他以往三年的總收入了,更別提現在生意冷淡的,十年也未必能夠賺到了那麼多。
“你可知道東璃島已經被天魔所佔據了?”那個五郎開口看陳鋒問道。
“我知道。”陳鋒點點頭道。
“知道你還要去,難道不怕死嗎?”五郎好像有些不懂陳鋒爲什麼要去那個地方。
“苦海碼頭的生意難做,你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陳鋒答非所問的,他的意思很簡單,你有你留下來的理由,我也有我要去東璃島的原因。
“我只負責送你到東璃島十里附近,生死我不負責。”過了一會兒後,五郎皺了下眉頭對陳鋒道。
“行,生死由天定,不需要你負責。”陳鋒沒有任何的猶豫道。
“好,成交,你稍稍等我一下,我要安排一些事情。”五郎終究還是抵不過陳鋒手中的靈氣石,答應了下來。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但這說的是一般的情況,然而這個五郎卻是敢接下陳鋒的活,這分明已經是拿命在博了,陳鋒坐在五郎的小破船的船頭上面搖搖晃晃的,顯得有些膽戰心驚的,擔心這玩意兒會不會搖着搖着就散架掉了。
“五郎,你最近很缺靈氣石嗎?爲什麼敢接下這種危險的活兒。”陳鋒看着賣力在搖晃船槳的五郎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我修煉的資質並不好,沒有宗門肯收我爲徒,而妻子又患病臥牀多年,我需要一大筆的靈氣石來購買丹藥幫她治療。”五郎顯得很淡然的道。
其實陳鋒第一眼看到他時,就覺得這個五郎應該是個有故事有經歷的男人,果不其然的,剛纔他一直在觀察這個五郎,發現他並非像他口中說的那樣資質很差,而是他丹田的位置似乎受過傷,應該是曾經被人廢過修爲,之後他再重新修煉起來的。
一個曾經被人廢了修爲後還能夠從頭再來的人……這種情況在修煉者裡面實屬非常罕見,修爲被廢,首先通脈這一步的痛苦,就並非是常人所能承受得了的,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的痛楚,就連陳鋒試問自己都不一定能夠做得到。
通脈之後並不代表痛苦就已經結束了,接下來重新凝練丹田這一步纔是真正的人間煉獄,無異等同於受盡十八層地獄的苦難。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這些痛苦你都能夠熬過去了,而那些被廢掉的修爲,想要重新修回來的話,所需要花費的時間,是沒有被廢之前的千百萬倍,所以一般被人廢了修爲之後,能夠重新把原來的修爲修煉回來的人是萬不存一。
“你妻子患了什麼病?需要用到如此多的靈氣石來購買丹藥幫她治療?”
陳鋒雖然對這個五郎有些感興趣,但是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一個能夠對自己都如此之狠的人,又豈會是一個需要別人去憐憫的男人。
“她中了一種破壞性的寒毒,這種寒毒已經破壞了她身體裡面的經脈和脊椎的神經,無法站立起來,只能躺着,並且每個月這種寒毒都會發作一次,讓她痛不欲生的。”
“有時候……有時候我想想……真的不希望看到她受到這種痛苦的折磨,讓她安然離開算了,但是……但是……心裡面終究是不捨。”
五郎一個三大五粗的漢子,提起自己的妻子來時,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種溫馨的笑容來,但是當他一想到妻子現在所受到的那些折磨時,他那種溫馨的笑容頓時間變成了痛苦的表情。
“沒有去找人給看過嗎?”
陳鋒微微嘆了一口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怪不得這五郎會冒着生命的危險去接他這樁活兒,原來一切都是爲了他妻子,此時此刻的,陳鋒也不想去提那些,若是你出了事情後,你的妻子怎麼辦那些煞風景的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而有些難處是不得不去面對的。
“怎麼沒有,在幾年前,我散盡家財去求見丹宗的費長老一面,丹宗的費長老過來看了一眼,便讓我放棄算了,說我妻子的病情已非是藥石可以治癒的了,讓我不要再爲她浪費時間。”
“妻子從小與我青梅竹馬的,我怎麼肯忍心丟下她不管,只要還有一線的希望,我都不想放棄,只好萬般的求那個費長老,那丹宗的費長老被我纏得實在是沒了辦法,只好告訴我一種丹藥,說是這種丹藥能夠暫時保住我妻子體內的毒素不再擴散。
只是那種丹藥實在是太過珍貴,而且每個月都需要服用一枚來維持效果,這需要花費大量的靈氣石,所以我纔會接下你這樁沒有船伕敢接的活兒。”
以往五郎很少會提及他妻子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他卻突然很想向這個客人傾述出來,其實他不清楚的時候,在剛纔的過程中,陳鋒對他使用了一些心裡暗示,也算是一種小手段吧,能夠讓五郎對他產生一種信任感。
“原來如此,五郎倒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只可惜天命愚人,讓你們受到這種折磨,不如這樣吧,我也算是一個大夫,雖然醫術有限,但是也希望能夠爲你的妻子盡一份力,等我從東璃島回來後,我回過去看一下你的妻子的情況,看看是否還有別的辦法治癒她。”
陳鋒並沒有向他多提及什麼,也沒有給與他太大的希望,畢竟情況如何,他還得去看過他妻子才清楚,若是現在給與他太大的希望,到時候陳鋒無能爲力的話,只會令到他再次傷心。
由於修煉者體魄的原因,反而在域外修界的醫術並沒有過多的發展起來,一般小病小痛啥的,吃顆丹藥就會好,但是有些東西並非是丹藥可以治癒的,他們就顯得沒了辦法了,而不像是地球的醫療體系,中醫不行,還有西醫。
五郎聽到陳鋒說他是一名大夫,倒是對他感謝了一番,不過顯然他對陳鋒根本沒抱多大的希望,就連丹宗的長老都無能爲力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又能有多大本事的?難道他比丹宗的長老還要厲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