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昨晚你奮不顧身救了小女一命,還差點死在了刺客的手中,雖然你只是一介弱書生,但卻是有勇有謀的,臨危不亂,不錯,不錯,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雲海震十分滿意的道。
“謝謝尚書大人的讚賞,小人愧不敢當。”陳鋒謙虛的道。
“昨晚刺傷你的那名刺客已經被我們抓了,現關押在大牢裡面,你有沒有興趣隨我一同去看看。”雲海震道。
陳鋒知道雲海震這是把他當做了自己人,他哪裡有不願意的,當然是馬上點頭答應了,很快陳鋒跟着雲海震上了兩頂轎子,一同進入了刑部的大牢。
陳鋒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倒是感到挺新鮮的,不過當他進去裡面後,看到裡面的關押的犯人,和獄卒對待囚犯的手段時,他的胃口可就不太好了。
這大牢裡面關押的都是一些朝廷的重刑犯,陳鋒跟着雲海震一路走進來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無數的慘叫聲,只見那些囚犯被獄卒折磨的皮開肉綻的,讓人感覺自己就好像走進了地獄中似的。
陳鋒一路跟着雲海震,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對於這些囚犯的慘叫聲,陳鋒也沒有去關注,只見他目不斜視的,走的四平八穩。
既然這裡是刑部關押囚犯的大牢,那這些囚犯的下場可想而知,絕對不會有多愉快,至於當中有沒有被人冤枉的,陳鋒不清楚,不過就算有,陳鋒他也懶得去管,倒不是他沒有這個能力去管,而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這裡對於陳鋒來說,只不過是公孫凡音武魂識海里面的一個世界而已,他對這裡可沒有什麼歸屬感的,他自己的身體現在還留在月冢裡面呢,他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爲了雲水瑤。
好在的是,公孫凡音告訴他,無論他在這裡待了多久,對於外面的他來說,只不過是彈指一瞬間而已,倒不怕自己長久出不去,會餓死在外面。
“尚書大人。”一些獄卒看到是雲海震,馬上過來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禮。
“昨晚在尚書府行刺的那名舞女刺客交待了沒有?”雲海震問道。
“回尚書大人的話,還沒有,那名女刺客是個硬骨頭,無論我們怎麼折磨她,她不肯透露隻言片字的。”那名獄卒十分惶恐的回答道。
“廢物!審個人審不了。”雲海震不滿的看了他獄卒一眼道。
“請尚書大人贖罪。”那獄卒頓時被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饒。
“行了,帶我去牢房看看。”雲海震冷哼一聲的道。
“是!”跪在地上那名負責問刑逼供的獄卒,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直往下滴,馬上惶恐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帶着雲海震前往關押舞女刺客的牢房。
一陣鎖鏈打開的聲音響起,牢房的門被打開來,只見昨晚刺殺雲海震的那名舞女刺客,被人用鐵鏈捆綁着雙手,吊掛在刑架上邊,刑架上面還放着各種各樣的逼供的工具,而在牢房的角落裡邊,還放置了一個燒的通旺的火盆,火盆裡面還有一個被燒的通紅的烙鐵,牢房的地面上鋪滿了稻草,稻草裡面還可以看見一些小蟲子在到處亂爬。
“都給我出去。”雲海震衝那些獄卒下令道。
“是。”牢房裡面看守的獄卒全都離開,牢房裡面只剩下雲海震和陳鋒兩人。
雲海震看到陳鋒一副淡定的樣子,頓時顯得更加滿意的道:“陳鋒,你是我第一個見到過如此鎮定的書生,莫非你就不害怕嗎?”
“有尚書大人在此,我一介書生有何好害怕的?正所謂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陳鋒大拍馬屁的道。
“好!好!好!好一個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說的好,說得好啊!”雲海震摸了一下鬍子,竟然高興的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反而陳鋒倒是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莫非這裡還沒有盛傳這句話諺語嗎?其實陳鋒還真的沒有猜錯,這裡是公孫凡音武魂識海里面構造的一個世界,而不是華夏的某個朝代,這句話沒有,一點也不稀奇。
“我雲海震當官二十餘載,從一個九品芝麻官,做到戶部尚書這個位置,想要殺我的人不知凡幾,但是他們都落入了大牢之中,不是我雲海震運氣好,而是我的命夠硬!邪不勝正!”
雲海震看着陳鋒一字一句道:“在愚昧的百姓眼中,我雲海震是個壞人,但是在皇上的眼裡,我雲海震卻是個好人,陳鋒,你說……我到底是個好人呢?還是個壞人?”
陳鋒的心嘎登的一下,他知道雲海震這是在警告他,但同時也是在拉攏他,就看他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要是說雲海震是個大好人,陳鋒只會吐他一臉的口水,雲海震能夠從一個九品芝麻的小官,做到今天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絕對是經歷過無數的腥風血雨,而且還踩着不少人的屍體上位,絕非是剛正不阿就可以辦得到的,還必須得懂時世,識大體,站對隊伍,能夠討得龍顏大喜纔有這個可能。
而云海震在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屹立不倒這麼多年,必定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絕非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尚書大人是個好人還是壞人,對於小人來說都不重要,小人只知道自己是尚書大人的人,尚書大人對小人有知遇之恩。”
陳鋒知道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無論說他是個好人還是壞人都不是最佳的答案,好在這個問題還難不倒陳鋒。
雲海震原本有些緊繃的表情,一下子全部放鬆了下來,這個書生就好好像他肚子裡面的蛔蟲似的,總是會給到他一些意外的驚喜。
這時候,雲海震纔看向被吊掛在刑架上面的舞女刺客,用手舀了一瓢冷水,兜頭向她淋了過去,那個舞女刺客一陣冰冷,頓時清醒了過來,當她睜開眼睛,看到是雲海震時,頓時咬牙切齒的,對他露出了一個怨恨的表情來。
“你是什麼人?爲何要來行刺我。”雲海震慢悠悠的放下瓢子,看着她問道。
“呸!你這個狗官作惡多端的,人人得以誅之!”那個舞女刺客突然一口唾沫,吐在了雲海震的臉上,惡狠狠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