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突然有一支筷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了過來,一把釘在了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的手上,頓時讓他發出了一聲,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來。
這筷子並非是陳鋒所發,而是從另外一張桌子飛過來的,是一個頭上戴着斗笠的人所發出來的。
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用手握着自己被筷子洞穿的手掌,血流如注的,哭爹喊娘般的叫喚了起來,而跟他一起的那幾個同夥,一見不好,馬上拔起隨身的兵器,對着那個頭上戴着一頂斗笠的人砍了過去。
客棧裡面的客人,看見有人動武了,頓時嚇得抱頭鼠竄了起,哪裡還敢在現場逗留,只見那個戴着斗笠的人,不慌不忙的,等到他們幾個攻擊過來的時候,纔開始動手,連武器也不用,只是用一雙空手來對敵。
只聽見“砰!砰!砰!”的幾聲,那幾個人就被他從二樓一把給踹了下去,轟隆的一聲,砸爛了下面的一張桌子。
這時候,那個頭上戴着斗笠的人才回過頭來,看着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聲音有些冷清的道:“你是自己滾下去,還是我把你踹下去?”
“我滾,我自己滾……”
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看到自己的同夥不是人家的一回合之手,早已經被嚇破了膽子,竟然還真的從二樓的樓梯上面骨碌碌的滾了下去了,讓人看到有些忍俊不禁的。
這時候,陳鋒也停止了吃喝,用一雙有趣的眼神,去打量着這個頭上戴着一頂斗笠帽的人,剛纔那幾個傢伙,就算這戴着斗笠的人不多管閒事,陳鋒也不會有任何的事情,說不定那些人落在陳鋒的手裡還要比現在更加的慘。
“多謝這位俠士的相助,在下姓陳名鋒,不知道這位俠士可否過來一敘?”
陳鋒學着這裡的人的風俗習慣,他倒是沒有伸出手去要和人家握手的,而是朝他拱了拱手道。
“只是小事一樁,兄臺不必放在心上,在下姓馮,單字一個坤。”那個戴着斗笠的人,也朝陳鋒拱了供手,倒是大大方方的道。
“馮坤?”
陳鋒在心底裡面沉吟了一下這個名字,感覺很普通,這時候,他才注意到馮坤的後背上面還揹着一把劍,這個馮坤應該是一名劍客,而且他的修爲還不俗,只不過依然沒有脫離武者的範疇,而陳鋒身爲一名修行者,他自然能夠一眼就看穿他的實力了。
“馮大俠請坐,小二,小二,給我多來一雙乾淨的碗筷,上多幾樣好菜,我要和這位俠士不醉不歸。”陳鋒衝着躲在角落裡面的店小二喊道。
這裡都成這樣了,這個書生竟然還有心思喝酒的?一看他身邊這個戴着斗笠的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了,還真是一呆書生。
抱怨歸抱怨,但是店小二還是去拿了一副新的碗筷過來,只不過他一放下馬上就跑掉了,他家掌櫃的,此刻還在樓下直哼哼着呢,連站都站不起來,客棧發生了這種事情,還是得找掌櫃的來做主。
“馮大俠,多謝你剛纔的仗義出手,來來來,讓我先乾爲敬。”陳鋒倒了兩杯茅臺酒在杯子裡,然後自己率先拿起一杯酒來一飲而盡,豪氣的道。
馮坤聞到陳鋒的茅臺酒所散發出來的那股酒香味,體內的酒蟲早已經是蠢蠢欲動了,他也不再客氣,端起了酒杯來,聞了一下,然後一口全部喝了進去,頓時一股濃濃的酒香味道充斥了他的整個味蕾,讓他眼睛頓時一亮的,忍不住大聲的稱讚道:“好酒!好酒!”
陳鋒的臉色露出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來,極品茅臺就算放到現代,也是高級的好酒,能是在這種古老的工藝下,那種滿是雜質的劣質黃酒可比的嗎?
陳鋒繼續幫他倒了一杯茅臺酒道:“馮大俠要是喜歡的話,那就多喝幾杯,來來來……我們乾杯。”
一連三杯酒下肚後,陳鋒已經和這個馮坤開始熟絡了起來,陳鋒不斷的從他的口中套問出一些江湖俠客的事情,顯得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但最主要的是,陳鋒是想要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強大的修者的存在,他可不希望自己稀裡糊塗的就丟了性命了。
不過可惜的時候,這個馮坤的話似乎不多,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陳鋒並沒有從他的口中探問出太多的事情來,沒多久後,這個馮坤就有了幾分醉意了,他站了起來,朝着陳鋒雙手拱了拱拳後,身體便有些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客棧。
馮坤一走,只見客棧的老闆頓時鬆了一大口氣似的,對於他們這些經營客棧的人來說,客棧裡總會時不時的發生一點爭鬥的情況,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對於他們這些做小生意的商賈來說,可遠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麼瀟灑。
要是哪天不長眼的,一不小心得罪了某個達官貴人的,又或者是江湖人士,人家一怒之下,說不定連小命都沒有了,那些人可沒有把他們當成一盤菜的。
陳鋒酒足飯飽之後,也站了起來,打算去休息,只見客棧的掌櫃這時候,纔有些急急忙忙的小跑到了他的面前,對陳鋒討好的道:“這位公子,這位公子,請稍等一下。”
“有什麼事嗎?”陳鋒看着這個攔住他去路,鼻青臉腫的掌櫃問道。
“打擾公子了,還請公子贖罪,是這樣的,這位公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剛纔……你所拿出來的那種美酒叫什麼名字?”
這個掌櫃看到陳鋒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樣子來,頓時用手去抹了一把虛汗,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茅臺酒。”
陳鋒也不以爲然的,不就是一瓶酒嗎?又不是一堆金子,這有什麼好激動的。
“茅臺酒……茅臺酒,這到底是什麼酒?爲何我從來未曾聽說過這種酒名?”
這個掌櫃一直嘀嘀咕咕着,有些神神叨叨的樣子,他看見陳鋒已經邁開腳步了,急得在後面道:“這位公子,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告知在下,你這種美酒是從什麼地方所購得的?”
陳鋒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這個掌櫃的話,忽然讓他感覺有些不妥,他剛剛初來乍到的,還沒有完全融入這地方,所以剛纔很自然的就覺得人家的酒難喝,現在他纔想起來,自己之前的行爲有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