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知道自己確實有些大意了，顯然譚菲雅直接開了免提，而她現在也正跟何文在一起，其實平常寧凡不會這麼大意的，只不過，蘇芸的消息，還是對他造成了一些影響，也讓他更加急於解決這些小事。
“譚菲雅，我還真低估了你的手段。”寧凡冷哼一聲，“文文，我並不想幹涉你的私事，但你可能並不瞭解譚菲雅……”
“小舅舅，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不會怪你的，不過，小舅舅，你真的誤會菲菲了。”何文又在這時打斷了寧凡的話，顯得有些急切，“其實，菲菲把所有事情都跟我說了，她早就告訴我，她之前跟葉子有衝突，還說她爸爸跟你也有過沖突，她這些事情都沒有瞞我的。”
“文文，那你不覺得她接近你不太正常嗎？”寧凡更加意外，他真沒想到，譚菲雅早就把這些事情跟何文坦白了。
“小舅舅，菲菲其實也跟我說過了，她接近我，本來是別人讓她這樣做的，但她在認識我之後，發現真的喜歡跟我在一起，她現在跟我在一起，真的沒有任何其他目的，菲菲也知道小舅舅你可能不會這麼快相信她，但我們一定會努力讓小舅舅你相信我們的。”何文在電話裡顯得有些焦急，“小舅舅，你真的要相信菲菲，我們是真心想在一起的。”
“譚菲雅，既然這樣，那你告訴我，是誰讓你接近何文的？”寧凡微微吸了口氣，事情發展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是胡琳琳。”譚菲雅沒有猶豫，就馬上說出了名字。
“這麼說，你其實是胡琳琳的手下？”寧凡繼續問道。
“不是的，我爸爸跟琳琳姐都是給同一個人做事的，但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只知道，那應該是個大人物，而且是京城那邊的。”譚菲雅馬上回答道，看上去真的沒有任何隱瞞。
“譚菲雅，我會把事情調查清楚的。”寧凡淡淡的說道：“還有，文文，即便她所說的這些都是實話，我依然不希望你們在一起，你自己多考慮吧，我不會強迫你，但如果她別有所圖，我會採取手段的。”
沒等那邊有人說話，寧凡便掛斷了電話，剛剛發生的意外，讓寧凡意識到，他還是該進行更多調查，看來，想一下子就把這件事解決，沒有那麼容易。
寧凡很快撥通無衣的電話，把事情簡單的跟無衣說了一下，末了說道：“之前你派了幾個人調查賀晴晴的事情，現在正好讓他們繼續去調查譚菲雅和譚龍父女倆，另外，把胡琳琳也調查一下，對了，順便把何偉也查查，之前我懶得管他們，現在看來，他們似乎還在興風作浪。”
“嗯，我馬上安排。”無衣答應一聲，“另外有件事正好跟你說一下，我們派去調查梅可心的偵探彙報，梅可心的死亡，應該確實是意外，海城警方也很配合，他們自己也各自調查，根據各方資料綜合，那不可能是謀殺，只是一宗普通的意外車禍。”
停頓了一下，無衣繼續說道：“現在他們還在繼續調查，但我覺得可能沒有調查的必要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謀殺，那恐怕只有一種可能，而那種可能，他們是查不出來的，或許，你能想辦法去確認一下。”
“我明白了，我會看看有沒辦法確認。”寧凡明白無衣的意思，如果真是謀殺，那隻可能是天命者出手，但普通人，是不可能查得出來的。
而事實上，寧凡也不清楚天命者是否有辦法確認一個人的死亡到底是正常死亡還是被天命者改變過命運，他還需要去問一下天眼他們才行。
結束和無衣的通話，寧凡起身出門，朝對面別墅走去，這次他倒也沒刻意隱藏行蹤，既然天路都能直接來這邊找他了，說明對面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在這裡。
進了別墅院子，寧凡又看到天眼和南南。
“寧凡哥哥，天路哥哥和天音姐姐在裡面。”南南馬上跟寧凡打招呼。
“天眼，南南，其實我是來找你們的。”寧凡笑了笑，看了裡面一眼，寧凡又問道：“你們現在還適應嗎？還有，南南，你姐姐沒事吧？現在一下子多了幾個人住在這裡。”
“沒關係啊，人多熱鬧，而且，姐姐現在更放心了呢。”南南脆聲說道：“之前姐姐還擔心我跟天眼哥哥沒法照顧自己，現在天路哥哥天音姐姐都在，姐姐就不擔心啦。”
“那就好。”寧凡轉頭看向天眼，“其實我是想問你們一件事，如果一個人死了，你們是否有辦法確定這個人的死亡是否有天命者插手呢？”
“對我和南南來說，這並不難。”天眼淡淡一笑，“南南，這件事就讓你來做吧。”
“好的，天眼哥哥。”南南一邊說一邊她那平板電腦從輪椅旁邊弄了出來，然後看着寧凡：“寧凡哥哥，那個死了的人，叫什麼名字？”
“梅可心，梅花的梅，可愛的可，心臟的心。”寧凡馬上說道。
“梅可心，三十三歲，之前在青雲市待過，開過一家可心咖啡館，然後前陣子出車禍死了，寧凡哥哥，是這個嗎？叫梅可心的不只一個人。”南南一邊用手指在電腦上飛快划着一邊問道。
“對，就是她。”寧凡點頭。
“我看看，唔，她本來不應該這麼快死的，確實有人改變了她原本的命運。”南南很快得出結論，“不過，寧凡哥哥，我不知道是哪個天命者改變她命運的。”
轉頭看着天眼，南南脆聲問道：“天眼哥哥，你能查得出來嗎？”
“我也查不出來。”天眼輕輕搖頭，“寧凡，如果事情發生在青雲市，我或許還有辦法，但她是在海城市那邊才被人改變命運的，如果這件事對你很重要，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話，我可以去一趟海城市，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算了，並不是多大的事情。”寧凡搖搖頭，“你這段時間不能離開青雲市，因爲，我可能會離開。”
“明白。”天眼微微點頭，“天機府很快還會有人過來，你倒是不必太擔心青雲市的事情，而且，你跟天機府合作的消息，天機府應該會放出去，所以，會有不少人顧忌到天機府，不敢輕舉妄動的。”
頓了頓，天眼補充道：“至少，在你主動出手之前，他們應該都會靜觀其變。”
“我們也是該主動出擊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被動應付所有危險，但現在，有天機府提供情報，我確實可以主動打擊他們。”寧凡微微點頭，“不然的話，我們一直在這裡等着敵人上門，太被動了。”
“沒錯。”天眼點頭表示贊成，“天機府需要你，你也需要天機府。”
寧凡沒有多說什麼，他很快離開九棟別墅，然後撥通無衣的電話。
“讓調查梅可心車禍的人回來吧。”寧凡直接說道。
“是謀殺還是意外？”無衣問道。
“謀殺。”寧凡也不隱瞞。
“跟孟浩有關？”無衣又問道。
“不確定。”寧凡回答道：“暫時不管這件事了，我會去跟王婷說一聲，另外，過幾天，我可能會離開一次。”
“你要去哪？”無衣稍稍遲疑了一下問道。
“現在還不確定，可能會去國外。”寧凡實話實說，他還在等天機府的進一步情報，確實不知道會去哪，但裁決組織在國外，他自然不排除出國的可能。
“需要人跟你一起去嗎？”無衣又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我只是先跟你說一聲，確定之後，我會再跟你商量的。”寧凡回答道。
“嗯，那到時候再說。”無衣也沒繼續追問，只是她的語氣，似乎有點點不太一樣。
掛斷電話，十分鐘後，寧凡在清河國際大酒店見到了王婷，他之前並沒有把王婷安排到基地裡去，而是在酒店給她找了個房間住下。
“王小姐，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表姐的事情，我基本上查清楚了。”寧凡開門見山，“表面上跟警方調查的基本一致，你表姐確實是出車禍死的，不過……”
稍稍停頓了一下，寧凡還是說了出來：“不過，你表姐確實可以說是被謀殺的，但我必須告訴你，我無法確定謀殺你表姐這件事是否跟孟浩有關，另外，我也需要告訴你，警方不可能找到謀殺你表姐的證據。”
“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王婷忍不住問道。
“如果王小姐相信我，我可以保證，在適當的時候，我會還你表姐一個公道，但我也實話告訴你，暫時我不可能繼續去追查這件事，因爲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寧凡不想當聖人把所有事情都大包大攬下來，這件事，如果在合適的時機，遇到那個殺死梅可心的天命者，他可以出手，但他不可能繼續大費周章去追查那個天命者的身份。
“寧先生，我表姐相信你，我也會相信你，而且，我跟你根本不熟，你卻願意這樣幫我，我還有什麼不相信你的呢？”王婷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其實，我知道，我沒法給表姐報仇，但現在，我至少知道，表姐確實是被害死的，而且，我相信，只要有機會，你一定會還給我表姐一個公道的。”
“那好，王小姐，我會讓人送你回海城市。”寧凡也鬆了口氣，不管怎樣，這件事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離開酒店，寧凡就接到侄女寧可打來的電話：“小叔叔，我，我有件事情……”
寧可在電話裡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