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完了以後,就是抽籤了,美國馬會的主席開始和馬場的經理一起抽名字,抽賽道。淘氣包很快的就被抽了出來,第四賽道,非常不錯的位置,以淘氣包的速度越是貼近內圈的賽道就越是有利,看着一匹匹馬的賽道都被抽了出來,居安就覺得這個比賽有趣了,淘氣包所有的孩子,出了阿拉伯王子的那匹王子稍微偏了一點十一號賽道以外,其餘的全都是十分不錯的賽道,看着結果居安嘴角露出了笑容。
整個賽道一出來,下面的記者就立刻炸了鍋了,明天的比賽最大的噱頭就是淘氣包退役賽,父子最後一次同場競技,還有就是這些兒子誰是父親的接班人,這下好了,差不多所有淘氣包兒子的賽道都比較有利,更讓這個競爭白熱化了。
立刻就有記者站了出來,對着臺上的兩位抽籤人提問,詢問這個結果是不是人爲操縱的。看着臺子上兩個人帶着笑容,不斷地表示結果是公正可靠地。居安就想笑,就如同歐洲盃一樣,每次都要弄出幾個死對頭出來相互硬砍,大家都知道歐足聯耍手段,但是偏偏這幫人聰明沒法讓你抓到把柄,很顯然美國馬會也跟歐足聯學會了這招,當然了考慮到美國馬會比現在的冠軍盃要早,說不定是歐足聯學美國馬會的,也有可能是相互學或者是大家玩起歪門邪道來都是無師自通的。
在一片嘈雜聲種,居安和黛娜一起離開了這如同菜市場一樣的抽籤會場。向着馬廄走去,一邊走着居安對着黛娜說道:“每次都這麼問。這幫子記者也不能換個問題,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還掰活”。
黛娜笑着說道:“他們總要找些話題吧,這些記者也不容易,上次看到一個記者的採訪經歷,冬天站在外面等了幾個小時”。
居安聽了搖了搖頭,這世道是變了啊,連這幫狗仔都到節目上博起了同情來了。光說着自己的可憐,也不想想被你們騷擾的人家的難處。還好居安和黛娜是住在蒙大拿自己的土地上。而且這地方也足夠大,記者還沒到家門口呢,就已經算是入侵私人領地了,這樣黛娜才少了不少麻煩,要是住在像是城市裡那樣的小區裡,估計居安一家子就別想安生了。
走到了馬廄旁邊,沒看到斯坦克倫克的身影。桑德斯說是已經回去了,妮妮正賣力的拉着淘氣包馬廄旁邊掛着的草袋子,讓淘氣包吃的更舒服一點,小馳扒着草料兜子,把草拽出來,遞到了旁邊馬廄裡的勝利花環的嘴上。
看着兩個孩子賣力的撅着屁股。玩的性質勃勃的,居安笑着對黛娜說道:“這兩孩子真是,沒一刻安生的時候,想着法子玩!倒是有我小時候的幾分風采”。想着自己小時候乾的淘氣事情居安就樂呵了起來。
黛娜走了過去,把兩個孩子拉了過來。伸手在兩個孩子身上把黏在身上的草杆子輕輕地拍了下來:“別玩了,走回酒店裡去”。
帶着孩子。跟着桑德斯幾個打了聲招呼,居安一家子向着酒店慢慢悠悠走去,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居安和黛娜也不準備帶着孩子出去逛逛,黛娜現在太容易被人認出來了,即便是帶上墨鏡和棒球帽被認出來的機率也是非常的高,尤其實在這個時候。
在酒店裡繼續休息了一晚上,淘氣包比賽的這天,居安一家早上照樣沒有去看比賽,這次等到了下午兩點半的時候,兩口子才帶着孩子向着馬場去,淘氣包的比賽要到三點一刻左右纔開始。
到了位子上做好,這次兩個娃兒也嚷嚷着去吃零食了,老實的坐在椅子上吃着居安從空間里弄出來的葡萄,下午剛拿出來的時候黛娜還好奇的問,居安怎麼把葡萄帶來的,黛娜哪裡是居安這個老奸巨猾的對手,小包裡早就放了個小塑料盒子,說是放在盒子裡帶來的,黛娜狐疑的看了半天,也沒弄清楚在家裡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居安放個塑料盒子進包裡。最後兒子小馳孝順了一把,捻了一顆葡萄放進了黛娜嘴裡,才讓黛娜從思緒中跳了出來。
居安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老老實實吃葡萄的兩個娃兒,就張着腦袋滿場子找斯坦克倫克,看比賽的時候有個人搭伴卻是比一個人有趣多了。
正在張望着呢,就看到昨天那個薩巴耶娃正挽着一個五六十歲胖胖的人走了過來,整個人都看不到脖子了,咋一看就像是一個美女挽着一個大肉球走了過來。
到了居安的旁邊,薩巴耶娃笑着說道:“你們好!”。
居安和黛娜都禮貌的站了起來跟着薩巴耶娃點了點頭。居安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對父女兩個從眉目上來看依稀有些相似的地方,居安內心覺得應該是親生的,不是國內那種乾爹幹閨女類型,不過這老子這模樣,生個女兒身材倒是滿標準的。
薩巴耶娃接着介紹說道:“這是我的父親薩巴耶夫!”。
等着薩巴耶娃介紹完,大肉球立刻對着居安舉起了手:“叫我尤里就可以了”。
“幸會!幸會!”居安握着大肥手抖了抖。然後把黛娜介紹了一下。父女兩個跟着居安和黛娜客氣的聊了一會兒,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爲了淘氣包的孩子!
尤里看着跟着妮妮和小馳玩耍的薩巴耶娃對着居安和黛娜說道:“我的女兒想着要一匹純血馬,偏偏看上了憤怒淘氣包血統的,我這也讓人打電話到馬場詢問了幾次,都說是名額已經滿了,這次正好薩巴耶娃遇到你,我就來問一下!”。
居安看着這個大肉球看着薩巴耶娃的眼神,裡面充滿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疼愛,胖的細細的小眼睛裡,滿是神采。有人送錢還不好啊,以前那是淘氣包在賽道上,現在基本上等於給淘氣包找情人了,而且現在淘氣包退役後的配種安排還沒開始,自己正好順手弄兩個出去,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啊,比賽完了我就跟馬場的管理說下,到時候你們自己帶着母馬過來就行了!”。
“那真是多謝了,這孩子把我的腦袋都快鬧大了”尤里摸着胖腦袋,對着居安和黛娜兩個說道。
跟着肉球尤里聊了一會兒,這對父女就告辭了,居安等着人家走遠了笑着轉頭跟黛娜打趣說:“這尤里可真是夠胖的”。居安沒好意思說簡直像是一頭大白豬,不是說斯拉夫女人結了婚以後就跟吹了氣球似得,難道這斯拉夫男人也是?
等到了淘氣包快入場的時候也沒看到留着小鬍子的斯坦克倫克的身影,居安一家四口向着賽道邊上走去,居安懷裡抱着妮妮,黛娜的懷裡抱着小馳,看着一匹匹的馬從過道里面走了出來,四號賽道的淘氣包很快就出來了,白色的戰袍相當的惹人注目,當淘氣包入場的時候,長達一分多鐘的掌聲在看臺上響了起來,甚至一度打斷了解說員的話。
居安轉頭向着看臺上看去,基本上所有的觀衆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無數的小黑馬帽子被舉了起來,黑壓壓的一大片,在一邊花花綠綠的女士帽子之間還是相當的顯眼的。這個帽子公司不知道靠着淘氣包賺了多少錢,黑壓壓的一大片看樣子生意還不錯,居安想着就把視線轉回了賽道。
透過望遠鏡看到桑德斯和侯森已經把淘氣包的防蚊衣取了下來,正在給淘氣包備馬鞍,一匹匹的馬從過道里走了出來,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時間,所有的馬都備好了馬鞍,起跑欄已經被拖到了位置,溫蒂跨上了淘氣包的馬背,輕輕地在淘氣包脖子上拍了一下,侯森就把側繮交給了旁邊一位騎着馬的引導人。
看着淘氣包很順利的進入了起跑欄,居安的心裡沒有一絲擔憂,等了會看着欄門被打開了,淘氣包一馬當先的衝了出來,還沒到彎道就已經確立的領先的位置,後面跟着一幫兒子,其餘的馬都在墊底的一羣裡了。
到了彎道淘氣包輕鬆的甩開了第二名,整整兩個身位,整個跑的輕鬆愜意急了,第二個直道時候已經到了三個半身位,不光是淘氣包輕鬆,溫蒂都很輕鬆,還時不時的轉着腦袋向着後方看着,整個比賽冠軍一點懸念都沒有,最後衝過了終點時候淘氣包整整領先了第二名王子,五個半身位。借用解說員的一句話:淘氣包是閒庭信步似得獲得了冠軍。
阿拉伯王子的那匹放在居安馬場裡養的王子不錯,比自己的兄弟第三名的馬快出了一大半的身位,後面四五六名基本上肉眼就快分不清名次了,只有慢放鏡頭才弄明白,總體來說淘氣包的兒子們實力還是比較接近的。
淘氣包這一場比賽是最後一場,賽完了整個育馬者杯就結束了,整個比賽一結束,主辦方幫着淘氣包做了一個盛大的退役儀式,黛娜把妮妮交給了居安帶,自己則是準備作爲馬主參加淘氣包的退役儀式,隨着賽道上大屏幕播放起了淘氣包獲得冠軍的視頻,黛娜和溫蒂一邊一個扶着淘氣包的脖子,站在一輛繞場緩緩而行的花車上,花車上當然還有侯森和桑德斯,一起對着觀衆揮着手,場中一陣陣的掌聲夾雜着歡呼想了起來。
居安沒主意到場中的花車,而是緊緊地盯着大屏幕,淘氣包的第一次比賽,然後一個個的冠軍,不由得看的癡了,直到旁邊的兒子問道:“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看了懷裡的兒子一眼,居安笑着看着繞場一週的花車說道:“晚上我們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