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豆草的背上離着掉鬥中的三個傢伙在六米遠的地方,居安看着場中的廝殺,結果已經很明顯了,虎頭和皮蛋佔據了完全的上風,即便是偶爾被灰狼咬了一下,脖子和身上厚厚的絨毛也給兩個傢伙帶來了很大的保護,灰狼就不行了,在兩隻牧牛犬的嘴下,那是口口見血,皮蛋和虎頭兩個也很懂得戰術,一個佯攻,站在灰狼背後的那個纔是真正的殺手,灰狼已經是傷痕累累,但是卻始終沒有逃走,仍然堅持着跟着兩隻強壯的牧犬搏殺着。
這時候天空中盤旋的大金和小金充分的發揮了痞子作風,看見有便宜就沾,沒便宜立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風格,也輪番的衝了下來,伸出利爪撕扯着灰狼的脊背,這下灰狼更是雪上加霜,在兩隻金雕的輪番衝擊之下,很快背上便被兩兄弟鋒利的利爪撕開了皮毛,五六條血淋淋的傷口赫然的失去了皮毛的保護,暴露在寒風中,瘦弱的灰狼眼看就要不支,這下才昂頭髮出一聲淒厲的狼嚎,然後掉頭向着山上跑去。
虎頭和皮蛋看到這個情況立刻就想追上前去,似乎準備結果了這隻灰狼,這時候居安看着瘦骨嶙峋的灰狼,心裡生出一絲不忍之心:“算了!虎頭!皮蛋!回來吧!”。這下兩隻牧牛犬才昂着頭向着居安的方向跑了回來,張開的嘴裡哈出一片片熱氣,鼻樑和下巴下已經被灰狼的血染成了紅色,映襯着雪白的犬牙,令人心悸不已。天上的痞子兄弟一看,似乎沒的玩了,便停留在不遠處的大樹枝丫上繼續保持着帥帥的姿勢,目光深邃的看着遠方。
居安一看事情解決,便拉了下豆草的繮繩,豆草剛想轉頭,虎頭便汪汪的衝着居安叫喚了兩聲,然後看到居安又轉過頭來看着自己這邊,便立刻和皮蛋向着灌木叢後面跑去,然後趴在後面掏着什麼。
看到這個情況,居安從豆草的背上下來,然後走到灌木從後面一看,原來是個扁的洞口,虎頭和皮蛋個頭正衝着洞口向着裡面低聲的吼着,撥開兩個傢伙。居安把腦袋伸進去一看,發現裡面倒是黑乎乎的也沒什麼臭味,幾個小亮亮的眼睛正看着洞口,嘴裡發出嗚嗚的警告聲,靠!原來是幾隻小狼。
發現了這個問題,居安又把腦袋縮了回來,然後看着一旁坐着的虎頭和皮蛋兩個,苦笑着說道:“你這兩個傢伙還真是能給我惹麻煩,這不管吧,幾隻小狼肯定活不了幾天,不是被狐狸就是郊狼吃掉或者餓死,這管吧,家裡已經不少東西了”。
蹲在旁邊想了一會兒,最後才心一橫:乾脆帶回去吧,這傢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在怎麼樣也不能把幾個小東西餓死吧,老實說居安還是比較心軟的,被狼羣折騰這麼多天,大狼自然讓居安沒有好感,但是這麼點小東西放在野地裡活活餓死或者被別的猛獸吃掉,居安還是有點不忍心的。
伏下了身子,居安趴在雪地上,匍匐着向着洞裡爬去,爬了幾步,等屁股伸到洞口,就看到洞裡黑乎乎的一片,啥都看不見,就看見六隻小眼睛盯着自己縮成一團,居安空口袋裡掏出了鑰匙串上的小電筒,打開了對着裡面一照,就發現三隻半大的小狼正擠在洞裡的一角,看着居安,最大的那隻伸着脖子,露出犬齒,發出嗚嗚的聲音威脅着居安,居安一伸手想把三個小傢伙抓出來,最外面的那隻大的突然一伸口,還好居安手縮的快,要不然就被咬到了。
這傢伙弄得!自從自己得了珠子以後,還第一次有動物衝着自己伸口。看着三個小傢伙瘦了吧唧的,整個一非洲難民,腦袋大大的身子小小的,最裡面的那隻簡直就是皮包着骨頭,似乎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腦袋都放到了地上。
按理說這麼大的狼崽子應該跟着狼羣去一起生活了,那剛纔怎麼只有一隻母狼在窩邊,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沒狼羣的其他成員過來,真是奇怪口想到了這裡,居安便一揮手把幾個小傢伙送入了空間,然後把身體鑽了出來,向着豆草的旁邊走去。
等居安剛把身體鑽了出來,虎頭便趴了下來朝着洞裡看了一眼,然後衝着洞裡汪汪的叫了兩聲,似乎感覺不到裡面的狼崽子,有些摸不着頭腦,跟着皮蛋也把狗頭伸到了洞口,居安這時候已經上了馬,看到兩個傢伙的樣子,便對兩個傻蛋罵道:“別看了,咱們繼續去捉鹿了,你們這兩個混球!今天好不容易發現個滿意的目標,就被你們搞砸了,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打個報告上來,等着領導批示,不要擅自行動,聽到沒,沒組織沒紀律!這次念在你們是初犯,就放過你們一次,下次再犯,就直接扣除兩個帶肉的骨頭,在下次骨頭就沒了!”。
說完一催豆草:“駕!”。便向前走去。
虎頭和蒜頭兩個被罵了一通,縮着腦袋跟在豆草的後面。
從新回到了鹿羣的旁邊,居安觀察了好一會兒,就再也沒發現那頭大鹿,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能活這麼久的鹿還真是小心,這傢伙聽到動靜就撒腿跑的沒影子了,算了回去”。在說完一拉豆草的側繮繩,便調轉了馬頭,然後一揮手,給虎頭和皮蛋發了信號,便向着牧場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在豆草的背上顛簸着,居安就在琢磨,這些小狼怎麼會出現在牧場的邊上,按理說狼窩應該在狼羣的中心範圍,剛纔的地方顯然不是,而且只有一隻母狼,按着以前的觀察自己的牧場周圍就只有一羣狼而已,自從上次狼王被殺死就已經離得牧場遠遠的活動,在也沒有靠近過牧場。
突然,想到狼王被殺死,腦海裡便大致的想到了:正是應爲狼王死了,那麼狼羣中的第二位強壯的公狼成爲了狼羣新的首領,那麼狼羣自然就會產生第二個母狼首領,說不定剛纔那隻母狼便是前狼王的配偶,在新的王后產生以後被逐出了狼羣,只好帶着老狼王的幼崽離開狼羣。可能是由於這邊的草好,食草動物多,食物容易獲得,而且狼羣現在在新的首領的帶領下,已經遠離了這塊地方,所以母狼便把新的巢穴安置在了那邊。大致的縷了一下情況,居安便推斷的八九不離十。
等結果一出來,居安在豆草的背上就苦笑了起來,這傢伙,自己和這幾隻小狼不光是殺父之仇了,在加上殺母之仇,衝着自己伸口那都是輕的,要是有咱們中國人的感情,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看多了武俠小說的居安就想到,若果這三個小傢伙要是人的話,說不定就來個跳下懸崖,然後被樹枝掛住,就發現個小山洞或者掉到懸崖底下,被泥漿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救了下來,不是發現前輩牛人的秘籍,就是發現前輩高人自己活了幾百歲的那種,然後就是一晃幾年過去,學的了絕世神功,再然後自然是報仇,到處有姑娘愛慕不停的感情糾結,最後手刃仇人抱得幾個美人歸去,在江湖中留下一片傳說。
心理正編排這齣戲呢,然後忽然一想:這他大爺的不對啊!哥們在這這戲裡面就是天字第一號反角啊,就是最後被手刃的那個,日了!。
一路反正也沒什麼大事,放開繮繩任由豆草自己回家,居安便坐在了馬背上胡思亂想,時而表情憂鬱,時而歡喜,走了一段距離,被居安罵了兩句的虎頭和皮蛋也把剛纔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在豆草前面跑着,時不時的回頭看着居安,就發現自己的主人表情變幻莫測,被弄的一頭霧水。
回到了牧場以後,兩隻牧牛犬便繼續去看他們的家禽去了,翹班偶爾一次還可以,但是不能成爲常態啊,把豆草的馬鞍取了下來,帶着豆草到了馬羣裡去吃草,居安便轉頭回了屋子。
看到居安從外面回來,一幫子瘋玩的傢伙便跟着居安回到了屋子裡,跟着居安進了廚房。在廚房裡居安拿起一個不鏽鋼盆子,也不知道是誰的食盆,反正不是漢斯就是進寶的,泰迪的要更大一點放下最下面,剛倒了大半盆子的牛奶,一轉頭,就發現幾個小腦袋圍在自己的腿邊,進寶這個小傢伙更是歡快的抱着自己的牛仔褲,看着自己,居安把手裡的盆子轉到地下一看,上面被黛娜寫着u舊加幾個英文,原來隨手拿的是進寶的盆子,怪不得小傢伙這麼開心,感情是認爲自己要給他喝牛奶啊,便對着進寶說道:“不是給你的!”。
說完便閃身進了空間,等進了空間一看,三隻小狼崽子正依偎在一起,看到居安進來大的那隻繼續衝着居安嗚嗚的叫着,居安把牛奶盆子放到幾個半大的狼崽子跟前,兩個大點小傢伙聞到了奶香才低着頭,添了起來,最小的那隻拖着虛弱的身子爬了幾下然後低着腦袋嗚嗚的叫了兩聲,居安看到這種情況,便又出了空間,把泰迪以前的奶瓶子找了出來,灌了半瓶子奶進了空間,既然有飯吃,兩隻大點的狼崽子便不顧手足之情,任由居安把最小的那隻抱在了懷裡,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