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斐和楚情沒有獻成血,因爲他們中午喝了不少酒,血『液』都不合格。不過他們都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願意當稀有血型的獻血志願者。
離開時,美女護士真的送給鍾斐一張名片。鍾斐一看,原來是獻血站的宣傳名片。
楚情在旁邊掩口而笑,覺得美女護士捉弄了鍾斐。
鍾斐卻得意洋洋地說:“至少我知道她在哪兒上班了……她還跑得了嗎?”他又補充道,“我這是爲她好——如果她嫁的人是我,她生孩子不用怕有那個什麼症發生!”
這天傍晚,快下班的時候,總裁辦公室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高濃度誘惑48
楚情和安娜好奇地打量着這位客人——三十來歲的年紀,瘦高的個子,皮膚白皙,舉止優雅,說話低沉溫和。
他說他姓方,跟鍾斐有約。
不一會兒,鍾斐從辦公室裡迎了出來,他跟客人握了下手,把客人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楚情正在考慮要不要給他們送咖啡,他們卻從屋裡出來了。
隨後,鍾斐跟着那人匆匆忙忙地走了,也沒跟楚情和安娜交待一聲。
楚情和安娜對視一眼,覺得有些奇怪——因爲這位方姓的客人,氣質不像商人,更像一位大學老師……她們以前都沒見過這個人,更無從知道他是什麼來歷。
安娜說:“是鍾總的朋友吧?”
楚情聳聳肩,不置可否。她看看牆上的掛錶,快下班了,估計鍾斐這一出去就下班了,她也可以收拾東西回家了。
鍾斐開着他的白『色』“路虎”,把姓方的客人帶回了家。
到家後,他請客人到書房裡坐。隨後他檢查了一下門窗是否關好,似乎在防備什麼。
轉了一圈沒發現問題,他纔回到書房。
他和客人在書房的兩隻小沙發上坐下。他說:“方隅,你太魯莽了,竟然跑到公司裡去了。”
方隅眉『毛』一挑,陰陽怪氣地說:“喲,閒我耽誤你辦公啦?”
“不是閒你耽誤我工作……我是說,你是心理醫生啊!不知道我們是朋友的人,會不會以爲我心理有問題啊?”
方隅說:“聽這話我真想揍你——心理醫生不能有朋友啊?再說了,不是你急吼吼地找我,說你有事要諮詢,所以我纔會過來找你啊!”
“是,是!是我找的你。”鍾斐舉手投降。
方隅說:“說正經的吧,等會兒我要去里斯本參加一個國際會議,馬上就要去機場,只有一小時的空閒聽你說話。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你要知道我的鐘點是很貴的——不過,看在朋友的面上,我可以給你打折。”
鍾斐沉『吟』了一下,似乎不知從何說起。他說:“如果我說了,你不許笑話我。”
“不笑話,我是醫生啊。”方隅一本正經地說。?? 高濃度誘惑48
鍾斐鼓了鼓勇氣,說:“我就是有些困『惑』——最近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對女人忽然沒有興趣了。”
“對女人沒有興趣?難道你對男人有興趣?”
鍾斐一瞪他,說:“怎麼可能?”
“那你所說的‘沒有興趣’,是什麼意思?是沒有讓你感興趣的女人,還是工作壓力太大,讓你顧不上男女之事?”
鍾斐說:“這麼說吧,你知道我剛剛跟喬雪掰了嗎?”
“你跟喬雪掰了?”方隅很驚詫,他說,“我們都以爲你們會結婚呢!”
鍾斐說:“大約已經有兩三個了月吧,我跟喬雪沒有上過牀了。因爲我突然發現,我面對她的時候,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所以最近這些日子,我一直對她避而不見,如果約會,也只是吃吃飯。上次她過生日,她暗示我去她那裡過夜,我沒敢去,而是讓秘書送了玫瑰花過去……”
“你這個花花公子,對喬雪這樣的大美人都沒有興趣,你想要什麼樣的啊!”方隅忽然莫名其妙地惱了。他把沙發上的靠枕向鍾斐扔了過去,又憤憤不平地說,“當初我和馬逸都想追她,讓你搶了頭籌,你現在竟然‘沒反應’了!”
“喂,姓方的,你是醫生吧?我在跟你作心理諮詢呢,你鬧什麼啊!”
“對,我是醫生……”方隅舉起雙手,表示妥協,可是他又說,“但是,站在喬雪粉絲的立場上,請允許我先激動一下——我和馬逸把她讓給了你,你竟然跟她掰了!”
“對,我跟她掰了,你們現在可以去追求她了。”
“呸,我都結婚了!”方隅一副痛苦懊惱的樣子,他跺着雙腳,說,“已經錯過了,還怎麼追回?可憐喬雪的青春,竟然耽誤在你身上!”說到了這兒,他衝鍾斐一瞪眼,說,“你罪大惡極——這是你花花公子的報應,活該你現在‘不舉’!”
鍾斐被方隅罵得直往後縮,但是聽到方隅咒他“不舉”時,他急了,說:“混蛋,誰不舉了?我舉得好着呢,我只是對那事沒興趣罷了。”
“你沒興趣正好,以後可以少禍害人!”方隅憤憤地說。
鍾斐吼叫起來:“方大夫,你是醫生吧?我真後悔找你做諮詢,還不如找個陌生人呢!”
鍾斐的吼聲讓方隅恢復了理智,他說:“好吧,好吧。是我錯了。我檢討,我確實缺少醫德了。”
“你把那個‘醫’字去了,你就是缺德!”鍾斐罵道,又說:“有你這樣的心理醫生嗎,我看你純粹是江湖騙子!說什麼‘鐘點挺貴的’,你以爲你是夜總會的坐檯小姐啊!”
方隅剋制了一下自己,揮揮手,說:“行啦,我們都發泄過了,說正事吧——既然你找到我,說明你是信任我的。等會兒我要去機場趕飛機,在里斯本參加完會議,還要去法國和德國作訪問,再回來就是三個月之後了。當然啦,如果你不信任我,我也可以給你介紹別人。”
“不用,我就找你!”鍾斐說。讓他去跟別人談這些事,還不如殺了他。
“那你最好從頭講起——你第一次意識到不正常,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鍾斐回憶說:“有一天晚上,我跟喬雪參加了一個酒會。我們一起回到她的公寓,她去洗澡,換上了真絲睡衣。我知道她想要什麼,但是我的身體卻感到非常疲憊,從心裡排斥那件事。我知道我做不成了,但是又不能跟喬雪說實話。所以我假意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