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斯大人。”推門而進的是一名士兵,他的頭上頂着鎖子編成的頭盔,背上披着金色的羊毛披風,看打扮,是屬於君臨城市守備隊金袍子的一員。
快步上前,他半躬身的跪在地上,將一條小小的羊皮紙遞給瓦里斯,“這是外面有人讓我交給大人的東西,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之後,他起身就要離開,瓦里斯接過羊皮紙條,連忙叫住轉身大步往回走的金袍子,“外面發生什麼了?”他急聲問到。
那衛兵猶豫了一下,然後低聲回答,“我只知道西城門附近似乎進來了一頭非常強大的野獸,我們奉命去格殺它。”
瓦里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他原以爲是瑟曦或溫泰再次發動的某種陰謀,可能就是針對自己的。
揮揮手讓金袍子離去,他轉過身,表情似乎在沉思。
不過在場的剩餘倆人沒有時間讓他好好來次頭腦風暴,“你的小小鳥兒還真是無處不在啊。”詹姆說道,“連金袍子裡都有你的人。”
“他可不是我的小小鳥兒。”瓦里斯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給他羊皮紙的那個人纔是。”他端過一杯葡萄酒灑在羊皮紙條上,吹了吹,藉着油燈仔細看了起來。
昏暗的油光倒映在瓦里斯肥胖的圓臉上,他的表情就如這盞搖擺不定的油燈一樣變化莫測,一旁的提利昂冷眼看着他,眉頭皺着瞅了瞅詹姆。又將目光落回到瓦里斯臉上。
“上面說了什麼?”提利昂表情平淡的問道。他拿過一個新的酒杯。爲自己又倒上一杯酒,他倒不是想喝,就是不喜歡手中沒握有東西。
瓦里斯的面色有些古怪,他似乎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表達,愣了一會之後,纔對同樣非常奇怪的倆人說道,“小小鳥兒給我傳來了消息。。城市的外面有一頭非常強大的野獸,已經屠殺掉整整一個村落。還有一個莊園了,此時似乎已經進入了君臨。”
。。。
月亮高高爬上城市的頭頂,此時正是它最大最圓的時候,也是月光最明亮的時刻,午夜的君臨,顯得格外寧靜,寂靜的黑影叢叢疊疊,將這座古老的城市分割的錯綜複雜。
“它在這裡!它在這裡!”
“弓箭手!弓箭手。。放下火箭!你瘋了!”
“它受傷了!我。。啊!”
漆黑的夜幕籠罩住整座城市,無論是平民的聚集地還是貴族的駐紮都顯得無比安靜,除了少數特殊的建築外。每到夜晚都家家緊閉房門,不過此時顯然情況有些異常。大批大批的腳步聲和兵器碰撞不斷響起,使得躲藏在家中的人更加戰戰兢兢。
那頭被瓦里斯稱作怪物的東西,也就是狼人傑米,已經來到了君臨,此時他正面臨金袍子的圍剿,不過聽到金袍子們氣急敗壞的聲音,圍剿到目前來講,進行的並不順利。
高高矮矮的石頭房屋成爲了最好的掩護,藉着它們交錯連綿的陰影,巨大的身軀不斷跳躍在其中,靈活的穿梭使得包圍過來的衛兵根本沒有目標,反倒是自己損傷了很多的人手。
“保持四人一起!保持四人一起!沒找到同伴的就給我去死吧!”站在衛兵中間的一箇中年人大聲吼道,他的四周是重重環繞的衛兵,而他自己則被一件四面環金的盔甲圍繞着。
這是奧斯佛利,也是金袍子的現任首領,作爲金袍子的首領,奧斯佛利並不是笨蛋,他很快就發現了手下的窘迫,然後迅速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但實際奧斯佛利的心情並不好,任誰從溫暖的牀榻中被拉出來,然後帶着衛兵來到冰冷的雨夜裡去捕捉一頭野獸,心情都不會太好,捕捉一頭野獸,一頭野獸,野獸?!奧斯佛利在心裡大罵着。
他發誓要把那頭野獸抽筋扒皮然後變成自己守備軍的晚餐,不過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起先他和金袍子並沒有遭遇這隻野獸,因爲它剛進城不久,僅僅在西城附近進行屠殺。
而當奧斯佛利帶着人找到這隻古怪的巨大的怪物時,才知道爲什麼會調動金袍子了。
西城的鐵匠廣場附近已經變成了一片地獄,就算金袍子中不怎麼虔誠的人,在這一刻也不由自主的像七神祈禱,如果說來了一羣蜥獅奧斯佛利也相信,但如果這是一個怪物造成的破壞,那麼他只能祈禱這不是地獄裡來的東西。
而當雙方正式遭遇以後,這隻怪物極快的速度,大的嚇人的力量,都讓金袍子的衛兵們損失慘重,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準備,單人或倆人碰到這隻怪物,幾乎毫無反抗之力。
有細心又幸運的金袍子發現,就算長矛在怪物的身上造成了傷口,它似乎也會很快的癒合,這黑色的陰影和散發着深黃色光芒的眼睛,簡直要成了他們所有人的噩夢。
一路到這裡,他們已經損失了近十人,而那個怪物卻一直躲藏在角落裡,襲擊落單的衛兵或偷襲幾個人的隊伍。
“啊!”又是一聲慘叫傳來,巨大的身影從巷子的陰影裡一躍而出,將一個沒來及靠近自己同伴的金袍子抓住,在附近衛兵和弓箭手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像人一樣,左手拎住那個衛兵的脖子,然後雙腿用力,藉着右手抓牆的力量,兩步跳上了一棟矮小的石屋上面。
人形的巨大身軀很快就在房頂上消失不見,那名衛兵的屍體被拋了下來,已經身首分離,過了一會他的腦袋也被扔了回來。
“快靠近附近的同伴!”見狀,奧斯佛利立刻大聲吼道,“四個人一隊,兩隊不要相隔太遠,一步一步給我尋找它!”
雖然奧斯佛利心裡也對這個未知的怪物發憷,但他不能就這麼無所作爲的等到天亮,如果這個怪物天亮還沒離開,如果它襲擊了任何一個重要的大臣,那麼自己的君臨生涯也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