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直接在機場附近的酒店入住,也沒有選擇搭乘出租車,而是上了一輛公‘交’車。複製網址訪問
半個小時後,公‘交’車在終點站停下,離歌帶着洛風在車站內轉了一圈,又上了一輛破破爛爛的公‘交’車。
他倆上得快,到最後面多下來,又等了一下,幾輛公‘交’車停下來,好大一羣人蜂擁過來。
一個‘婦’‘女’一手抱着兒子,另一隻手拖着行李箱,正在兩車之間,健步如飛。
洛風看着,很不厚道的笑了。
“還以爲只有Z國有那麼多人,沒想到這兒人也那麼多。”
離歌也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看着她落在玻璃窗上的側臉。
不知道爲什麼,越是相處,越覺得這人單純得像白紙一樣。
彷彿冷漠只是面具,她應該是很喜歡笑的人。
車上人越來越多,離歌和洛風原本佔着兩個位置,不一會兒又起身讓座,兩人疊在一起,坐在一個位置上。
洛風坐在離歌‘腿’上,低頭看着他環在自己腰上的雙手,有些不太適應。
她總是充當保護着的角‘色’,很少有被保護的感覺。
到最後,兩個人的座位都沒了,拉着吊環站在人羣央,隨着公車搖搖晃晃。
人太多,洛風伸手的時候已經沒了可以借力的東西,最受無奈只好抓住了離歌的手臂。
她總感覺有些怪怪的,沒抓一會兒還是收了回來,而這時候車卻突然靠站停下,她身體不受控制的前傾,差點就要接觸到前面的乘客的後背了,離歌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離歌抱着她讓她站穩,同時擔心地問道,“沒事吧?”
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乎跟平時沒什麼差別,可那一瞬間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突然有些失控,臉頰的溫度也在持續升溫。
就像是沉睡多年的某種東西,突然甦醒了。
她沒仔細去想,只是覺得自己連野戰車坦克都能開得飛起,還征服不了一破公‘交’車?
最後,她還是征服了,只不過付出了血的代價。
鼻孔裡塞了兩團紙,洛風整個人都不好了。
離歌也是一臉無奈,看了看自己身上染着鮮血的白‘色’襯衫,“人民百姓的生活果然‘水生火熱’,幾個公‘交’車,都付出了血的代價。”
洛風假裝風太大聽不清,擡頭看四處的風景。
這裡就沒有人山人海的畫面了,是藏在翠綠的森林裡的小樓房,沒有太特別的設計,卻因爲依靠着青山綠水,而多了幾分柔美。
“是這裡嗎?”她問離歌。
離歌擡頭四處張望,臉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他記得是這裡,但卻找不到記憶裡一絲熟悉的味道。
土得掉渣的紅磚瓦房已經沒了,都是陌生的小樓房,雖然家家戶戶‘門’口都有一簇簇或黃或紅的小野‘花’,但再也找不到記憶漫山遍野的‘花’田。
有一種黃‘色’的小‘花’,他叫不出來名字,但記得就是在這個季節裡,它會爬滿山野的每一個角落。
沒有特別的‘花’香,單是那一抹淡淡的嫩黃,就足以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