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隨意的答了一句,離歌認爲部隊不準喝酒,她酒量肯定不行,於是‘酒後亂X’幾個字在腦海浮現。
他把自己珍藏的酒都從酒櫃裡拿了出來,準備跟洛風來一個品酒大會,哪料,洛風這時候補了一句。
“反正我從來沒醉過。”
“……哦。”
他又默默的把酒全部搬了回去。
他應該想到的,她這種非人類職業,有抗藥物訓練抗疼痛訓練,怎麼可能沒有抗酒精訓練!
他一臉遺憾,而洛風完全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坐下來問他,“怎麼了,臉色不好。”
離歌靠在她肩上,特別委屈的抹眼淚。
洛風也沒理會他,盤腿坐着啃蘋果,倒是離歌抹眼淚抹到了最後,竟然抹出了一種滿足的心情。
他的肩膀擱在洛風肩膀上,雙手圈着她的腰,兩人沒什麼語言交流,就連眼神都沒有,她看的電視也是他平日裡瞧一眼都覺得無聊的節目,可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什麼,內心覺得特別滿足。
他擡頭看着窗外的陽光,懶洋洋的味道灑滿了整個房間。
看着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他依舊靠在洛風身上。
看見他睜眼了,洛風很隨意道了一句,“醒來啊。”
之後便一直揉着被他靠得痠疼的肩膀。
離歌本來想幫她,可洛風已經起身去了洗手間。
他便向後一躺,靠着沙發,懶懶的扭着身子擺着扭曲的姿勢。
突然發現了什麼纔是家的味道,不是豪華的裝修,也不是精緻的鑽石對戒,而是相擁時午後慵懶的陽光,和那一句,淡淡的‘醒了啊’。
他從來沒想到,原來自己一直得不到的東西竟然是這麼的簡單。
躺在沙發上,竟然有一種喜極而泣的衝動,彷彿一個顛沛流離的旅人,終於找到了可以落腳的港灣。
什麼都不需要考慮,什麼也不再害怕,終於可以睡得安穩。
洛風出來的時候,離歌又睡着了。
她捂着已經造反的肚子在他身上蓋了一件外套,便去了廚房。
她雖然知道原始森林裡植物哪些可以吃哪些動不得,但事實上,如果迴歸了正常生活,她真的很難養活自己。
想要做飯吧,離歌家的電飯煲太高級,她弄不懂,想要做菜吧,冰箱都打不開。
在離歌的廚房轉了一圈,她覺得自己可能更適合生活在原始森林。
最後,她決定下來買飯。
在樓下時,卻很意外的見到了不該出現的人。
解雅容。
她有些驚訝,解雅容居然還沒走。
難道那件事的打擊對她這麼大?
但她十分鎮定自若,臉上沒什麼表情,洛風不敢確定。
她想了想,直接走到解雅容面前,在她開口之後開口說話。
“解女士,您爲什麼出現在這裡我不想知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年輕的外表只是假象,無論是誰,都是老去的那一天。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沒人可以逃過。”
“而這裡面最重要的不是死,也不是老,而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