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過一旁疊好的薄被,搭在離歌,之後便拿起手機繼續玩。
安慰她實在不會,而她也知道他根本不是需要安慰的人,他雲淡風輕,那麼她也應該淡然自若,這樣對他,纔是最大的安慰。
離歌沒有繼續說話,只是把他擁得更緊。
在她身邊,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寧靜,那種感覺就像是找到了終於可以停靠的港灣。
夜漸漸深了,離歌已經睡着,洛風把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了下來,託着他的頭,自己一點一點的往旁邊挪,把枕頭塞在了他頭下,讓他安靜地躺着睡覺。
緊接着,她走到了窗邊。
窗外,皎潔的一輪圓月高掛在空中,灑落了一地銀霜,月光透着絲絲涼意,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緊接着又回來給離歌添了一層薄被。
這一次,離歌沒有讓她離開,擡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細,跟手上的皮膚不一樣,細膩了許多,當他意識到她沒有收回的動作,他的動作也開始有了變化,指尖輕輕摩挲掌下的皮膚,微涼的體溫,凸起的骨骼,他竟然生出來愛不釋手的情緒。
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
初見面的時候,她的眼神的確是不屑的,她以爲他是那種攀附女人的小白臉,只會用花言巧語來迷惑人心,後來熟悉了才知道他是奸商,老奸巨猾的奸。
她的眼神是討厭夾着不滿,但跟之前的不屑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他在她心裡的地位一點一點攀高。
再到鄉下的那幾天相處,那時候她們之間的距離那樣的近,但他卻走錯了一步棋。
他用對付普通女人的彷彿去對付她,這是萬萬不可的,她太特殊,因爲她只是洛風。
一開始,他想幫她改變,可他沒想到這麼多年的部隊已經徹底模糊了她的性別觀念,女人該怎麼樣男人該怎麼樣這類的話,是她最不屑聽的,她不看外貌如何,只聽個人能力說的話。
想要讓她改變,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而他也接受了現實,強大的愛情可以模糊很多東西,時間、距離、年輕,甚至是性別,男那女女都好,不男不女也行,動心只是因爲她是那個對的人。
他往後挪了一點,在身前空出來一個位置,隨後手上用力把洛風拽到了沙發上。
他這莫名其妙的一拽,洛風猝不及防,就那麼倒在了沙發上,下一秒,就被離歌壓在了身上,他手長腿長,身體又十分的柔韌,像蛇一樣,纏得她喘不過氣來。
但她沒想到,先開口抱怨的人還是離歌。
“大爺我打小身子就弱,分分鐘心肌梗塞腦溢血中風偏癱……”
這都什麼鬼。
洛風認命的閉上眼,她選擇縱容。
對於離歌的胡鬧,她總是選擇縱容,她把縱容披上了冷漠的外表,看上去像是不作爲,實際上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情,只有她自己曉得。
對於這感情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曖昧,她也說不清,但她已經嚐到了曖昧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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