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行人又半夜繼續離開。
離歌完全不受影響,帶上東西在路上狂歡。
他一路狂飲,一路尖叫,還埋怨慕江城不懂得享受,越野車有什麼好,敞篷跑車纔是男人自由生活的象徵。
慕江城實在受不了了,車在汽車站停下來加油的時候,他一腳把離歌踹下了車,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受不了車裡那股鴨脖味兒,於是把自己也踹下了車,找了一間旅館休息。
因爲就在路邊,條件簡陋,慕江城也沒得挑剔,走到收銀臺開房。
負責登記的老闆娘似乎是剛從睡夢中醒來,雙眼無力,動作慢吞吞的,她折騰的那一會兒,景暖暖已經睡着了,慕江城用自己的風衣裹着她,終於拿到鑰匙之後,他抱着景暖暖上樓。
他把景暖暖放在牀上,隨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房間裡裡外外的情況,確認沒有任何危險之後,他才關上門和窗下樓去拿留在一樓的行李。
他提着行李上了樓,走到門口,剛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突然一個女人靠了過來。
一股濃濃的劣質香水味,差點薰了他一個大跟頭。
“先生,旅途勞累,難道您不需要好好放鬆一下嗎。”
他沒有任何反應,推開了門,打算進屋。
屋裡的景暖暖卻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女人似乎並沒有料到屋裡還有一個女人。
她愣在了原地。
景暖暖打開了房間裡的燈,冷冷一掃,女人那濃妝豔抹的模樣,以及極其暴露的蕾絲連衣裙,很容易猜想到她的職業。
她不開心了。
景暖暖脫了的外衣,就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睡裙,她雙手抱着自己的腰,剛好掩飾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眼睛有我大嗎?嘴脣有我性感嗎?臉蛋有我好看嗎?熊有我大嗎?腰……”她停了半秒,又繼續說道:“皮膚有我白嗎?”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就敢勾引我的男人?”
那女人捂着臉跑開了,逃命似的。
景暖暖哼了一聲,轉身回了房間,慕江城也緊接着跟了上來。
他把東西放好之後,景暖暖突然在行李箱上坐了下來。
“你剛剛是不是打算跟她走?”
“誰?”
“那位小姐。”
慕江城眉心抽了抽,把她從行李箱上抱了起來,抱着她朝牀走去。
“你太累了,睡覺吧。”
景暖暖雙腿晃悠,“不要,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你爲什麼猶豫了。”
慕江城在心裡嘆了一聲,將她放在牀上,在她身邊躺下來,撐着頭看着她,“老毛病犯了而已。”
那個女人不是本地口音,‘外來打工者’,她身上之所以會有濃濃的香水味,是爲了掩蓋外傷藥的味道,她走路的時候腳步聲特別奇怪,是一瘸一拐的。
這樣的情況還出來‘工作’,他總覺得背後一定不簡單。
景暖暖其實也是知道的,但就是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堵着,特別不爽。
“其實那個女人長得還不錯……”
慕江城手指貼着她的臉頰,沒說話,是因爲她的話太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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