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擡起手臂遮住了雙眼,她突然也想睡一覺。
但在她入眠之前,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慕國錦,她沒接,直接丟遠,更添了一肚子煩躁。
她起身關門關窗,黑色的窗簾隔絕了窗外的光亮,她睡意漸濃,抱着牀上的沙袋型抱枕,滾了一圈就漸漸失去意識。
等她醒來的時候,牆上的時鐘顯示時間是下午三點。
她到了慕家,眼被在每面牆都能看到的鐘表吸引,有的裝飾性更強,但指針的時間卻是一樣的。
所以她在這裡學會的第一件事是時間觀念,這對她以後的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可一想到這些都是慕國錦教的,她突然又煩躁起來。
手機上沒有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應該沒什麼大事發生,她翻了個身,想要接着睡覺,一轉身突然發現身邊的沙袋抱枕瘦了一號。
看清了面前的‘抱枕’,她靠了一聲,從牀上跳了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離歌翻了個身,面朝下,四仰八叉的躺着。
緩了一會兒,他才轉過臉來看着洛風,小小的嘟囔了一聲,“我媽沒在這裡,你猜猜我媽現在在哪裡?”
“……”這特麼什麼神展開。
洛風擡腿就踹人,離歌沒躲開,那一腳結結實實落在他小腹上,他瞬間疼得呲牙咧嘴,臉色蒼白,捂着肚子蜷縮成了一個蝦米。
呈半死不活的狀態。
洛風原本就不少的煩躁又翻了一個倍。
“煩死了。”
這輩子就沒見過這樣的蛇精病。
洛風打電話把別墅裡的醫生叫了過來,隨後一轉身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沒見到醫生,到是看到離歌還躺在她牀上。
她實在沒那個心力跟他較勁,臉皮太厚的人傷不起。
她拿了她的耳機,換上用運動鞋,轉身直接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間內,離歌才從牀上爬了起來。
當兵的就了不起嗎?跑個步都不走尋常路。
她人沒了,他也有時間好好參觀她的房間。
就像典型的大兒,黑白灰系列,完全看不到其他顏色,最離譜的是一面還被裝修成了練習攀巖時的模擬山體的樣子。
他走試了幾下,難度頗大,估計得蜘蛛俠才能爬上去。
作爲一個女人,這童年得扭曲成啥樣,纔會長成這樣?
聽說慕江城總是嚷嚷着要個,這要是按照他的想法去教育,那估計要被玩死。
離歌打電話叫了個幾人過來,把釘在天花板上的沙袋取了下來,換成了鞦韆椅。
牆上的海報和強制全撕了,塗了一層粉色的牆漆,實在無法處理的地方加了一超夢幻韓式公主梳妝檯。把她那些格鬥書籍全都塞進了牀墊下的箱子,換成了時尚雜誌。
房間裡所有的黑白灰系列布料全部拆除,換成了粉白嫩。
最後他在沙發上坐下,在水晶玻璃杯上用白色蕾絲繫了一個蝴蝶結。
洛風回來的時候,下巴都掉地上了。
繞着別墅和院子跑兩圈的時間,她原本系的幽靈房,變成了處處都透着粉紅的公主房。
她嘴角抽了抽,一腳把套了一層粉色外衣的白木椅子踹飛。
“神經病,你到底在想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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