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是與被征服的區別。
不過,景暖暖挺喜歡洛風的回答。
“其實我歡大海。”
“我也不喜歡。”洛風的眼神漸漸放空,“我爸媽都是軍人,好有一個假期,一家人一起出門遊玩。
那是次,我很開心,天很藍,後來卻染了一片紅。”
有人溺水了,他們去救人,卻再也沒有上來。
後來才知道那人是自殺,卻害死了一對夫妻,了一個家庭。
“所以你最討厭不珍惜生命的人?”景暖暖問道。
“對,愛咋地就咋地,就不知道走遠一點,到人少一點的地方嗎?”
她的話毫不留情,景暖暖覺得如果她經歷過那樣的事,她也會說出同樣的話。
“那後來呢?”
“後來我去了慕家,大家都很好,但是……畢竟我是我的家,很難融入,於是找到機會之後,我逃跑了。
跑到爸媽離開的地方,我想追隨他們的腳步,可是我一步都不敢邁出去。”
說到這裡,洛風突然笑了起來,她轉身看着景暖暖的眼睛,“結果,他幫我邁出了第一步。”
“什麼?”景暖暖瞪大了眼,自殺的第一步是什麼?
“他把我的頭摁在水裡,他問我三條人命命懸一線的感覺爽嗎,事實上,非常不爽。”所以她再不敢想那件事了,她啊,已經是三命在身的人了。
景暖暖頭抵着牆,脣角浮起了輕鬆的笑容。
“雖然方法簡單粗暴,但似乎很有用。”
她喜歡這樣的聊天內容,坦誠相見,毫無掩飾。
“一開始的時候,我認爲我喜歡他。事實上我錯了,我的喜歡並不是跟普通的喜歡不太一樣。
我想跟他站在一起,以朋友、戰友,更或者是他堅信的‘兄弟’,但我從來不敢幻想跟他有任何親密的肢體動作,更不敢幻想像你們現在那種‘在一起’。
從來沒有過。
所以我覺得,若說喜歡,大概更多的是憧憬,依賴。
我曾經堅信我是最適合站在他身邊的人,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我討厭你,但是後來我發現,你纔是最適合她的人。”
景暖暖靠着洛風的肩膀傻笑,停不下來的樂呵。
“那你是不是承認我的身份了?叫聲聽聽,我不介意你加個小字。”
洛風推了一下她靠在自己的腦袋,頭髮長長了不少更像一個西瓜了。
“去你的。”
兩人倚着牆,房間裡又安靜了下來。
半晌,洛風再次開口。
“談談你的?”
“我啊。”景暖暖的腦袋又全部到了牆角落,額頭抵着牆,“一個人而已,故事很簡單。”
“後來呢?”
“嗯——離開一堆人渣,又認識了另一堆人渣,愛上一個人渣,唔……現在看來,他似乎比我想象中好一點。”
她身上都是血跡,卻都是他的掌心。
“感動嗎?”
“這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兩人又靠在一起傻笑,這一次洛風先停下來。
“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嗯?”
“他的確騙了你,但你是個聰明人,即使你刻意地選擇的無視,你也能看出破綻,如果他是真的沒有任何動心的話。”
景暖暖笑聲停止,轉過身來,疑惑地看着洛風,“我不太明白你話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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