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推了她一下,沒把她推到,倒是把她心裡那股火推了出來。
她從來都是囂張任‘性’的,不把任何放在眼裡,後來爲了一個人她強壓着自己的‘性’子,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淑‘女’。
再到現在,她真的沒力氣去爭什麼反駁什麼。
現在才發現不是沒有力氣去爭,是這幾年她修身養‘性’變得太溫柔,怒點太高。
而現在,這羣人正好踩到了她的怒點。
她擡手重重地一巴掌打在一個人臉上,愣是把她嘴裡那句‘千人騎萬人艹’打了回去。
‘女’人沒想到她居然先動手,於是也擡起了手來。可她速度沒景暖暖快,景暖暖已經提前揪住了她的衣領,揪着她的領子狠狠地把她的腦袋撞向一旁的樹杆。
這時候有很多隻手在景暖暖身上,可看到‘女’人頭上開了一朵血‘色’的‘花’,她們都收回了自己的手。
男人喜歡打架,而‘女’人卻喜歡罵架,即使動手也僅限於揪頭髮撓臉打耳光,因爲男人看到血會覺得興奮刺‘激’,而‘女’人看到血只會覺得害怕。
見了血,衆人都往後退了一步,景暖暖就在此時擡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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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這個‘女’人的臉,就是那天來搗‘亂’她婚禮的‘女’人。
她是景家的傭人,景家改姓爲穆之後,她也留在那裡,她是穆宗斯的人,果然這件事又跟穆宗斯有關。
景暖暖抿着‘脣’,又在那人的肚子上補了一腳。
補完之後,她掏出手機打了醫院的電話。
“醫院就在後面,想進去的人彆着急,慢慢排隊吧。”
她冷笑道,聲音想着冬日的寒風,滲進人的骨頭裡。
周圍的人步步後退。
‘女’人從地上坐了起來,抓住了一個打算離開的人的‘褲’腳。
她看了看對面的景暖暖,又擡頭看着她的臉,咬着牙低聲說,“錢不想要了?”
那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對面的景暖暖,她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身體卻在瑟瑟發抖。‘女’人想,她怎麼就可能鬥不過這麼一個人!
她哼了一聲,從兜裡拿出來一疊照片,照片灑落在地上,她自己也跪在了地上。
“你這個小三,不要臉的勾引我老公,居然還敢動手打人……”
又是那一頓聽膩了的詞兒。
景暖暖掃了一眼地上的照片,ps技術不錯,演技也不錯。
果然,現在這個社會,滿大街都是演技派。
身體上的寒冷還在,她有些站不穩,便靠在了身後的柳樹上。
‘女’人一邊罵一邊哭,把周圍的路人都吸引了過來。
醫院本就坐落在人來人往的繁華地段,很快景暖暖就被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圍了起來。
慕江城抓完‘藥’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往外有這麼一羣人。他並不知道景暖暖就在那人羣中心,可身邊的戰狼卻朝着人羣中心走去。
戰狼穿過人羣,擠到了景暖暖身邊,呲着牙看着衆人,已然進入了戰鬥狀態。
它不停地叫喚着,把想靠近景暖暖的人都嚇退了半米。
它的聲音也給了慕江城信號,他趕緊擠進了人羣。
圍觀羣衆看熱鬧的心情太強烈,他擠了許久都沒到景暖暖身邊,卻正好能看見她狼狽的背影,也能聽見她夾着冷刀子的話。
“我勾引你男人?你也不看看你男人那歪瓜裂棗樣,再看看他那不到我下巴的身高。
我勾引他?我見了他只會說,上面的空氣不錯,下輩子爭點兒氣長高點。
人不高也沒事兒,至少眼界放高點,可別又娶只母老虎擱家裡供着。
不對,你哪能算是母老虎,老虎至少還有猛,你頂多是隻老鼠。捧着點麪包屑,還當鑽石供着的蠢貨。”
她這一番話不僅讓那‘女’人氣得說不出話來,更讓‘女’人身後的男人顏面無存,讓他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塞進去。
男人拉起在地上跪着的‘女’人,想要帶她走,‘女’人卻不依不饒,“你是不是要護着她?我說得沒錯吧,你果然跟她有一‘腿’!”
男人根本不敢擡頭看景暖暖,低着頭,拽着他的老婆離開。
旁邊的人在議論紛紛,景暖暖一句話都麼聽進去,正打算給慕江城打電話時,慕江城朝她撲來,將她抱緊,雙手抱緊了她的腰。
慕江城抱着她,眼神卻落在遠處那對夫妻身上。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什麼,但我只想告訴你們,你們的行爲已經涉及人身傷害,我已經報了警也找了律師。
至於那邊的‘女’士,您也別急着走,我們好好來談談賠償問題。”
他的話十分冷靜,表情也十分淡然,對面那一羣人卻已經嚇得哆嗦。
周圍的圍觀羣衆倒是疑‘惑’了,這難道不是原配抓小三?故事好像更‘精’彩了……
慕江城帶景暖暖去了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洗澡換衣服,又帶她回醫院檢查了身體。
她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兩人又去了警察局。
受傷的‘女’人也在裡面等着,還有那一對鬧事的夫妻。
景暖暖去見了被她打傷的‘女’人,而慕江城則去見那對夫妻。
慕江城的要求很明確,道歉,爲他們所做過的事,所說過的話,道歉。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這幾個‘女’人都是法盲,違法犯罪幾個字落下來,就讓她們嚇軟了‘腿’。
雖然穆先生說過,他會保證他們的安全,可上一次在婚禮鬧事,他們被收拾得那樣慘,結果也只是拿到了一筆錢而已。
慕江城在人羣中找到了那天在婚禮鬧事的那個‘女’人,他邁‘腿’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記得你。”
‘女’人瑟縮了一下,步步後退,一直到了牆邊,沒法退她才停下。
慕江城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新表,價值不菲,看樣子是又多拿了一筆錢,所以纔會再來惹是生非。
他慢步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挑起了一邊嘴角,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拿錢爲人辦事,可如果沒了命,再多的錢又有什麼意思呢。”
‘女’人覺得他的笑很像閻羅王,他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一般,讓她身體周圍繞着一層刺骨的死亡之氣。
慕江城說完,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插’在‘褲’兜裡,低低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