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闖進的一抹燈光,照亮了離歌的臉。
脣色蒼白,血色全無。
景暖暖被他那一張‘絕症晚期’臉嚇了一跳,總覺得這傢伙藏着什麼事。
幾個小時前還在打電話讓離歌帶炸土豆來,這會兒又變成了這樣,絕對不是身體的原因,而是見過了某個人或者是目睹了某件事。
景暖暖很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用眼神表達了她的乞求,可惜離歌沒有任何反應。
是打定主意不想告訴她。
她自嘲的笑了笑,“這會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偷懶。”
離歌眨了眨眼,碾滅了之間的星火,再次擡起頭來時,他已經恢復之前常有的笑臉,嘴角輕輕挑起,彎腰取走了還插在車內的汽車鑰匙。
鑰匙圈上有一個破舊的小玩偶,叮噹貓的造型,脖子上繫着銀製鈴鐺,鈴鐺已經被撞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但聲響依舊在。
他轉着鑰匙圈走到了電梯門口,突然停了下來,偏着頭看了一下鑰匙圈上的玩偶,眼眸一下,擡手扯了下來,隨後往身後一扔。
之後的注意力便全在電梯上了。
景暖暖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那個被遺棄的玩偶。
她曾經見過這個玩偶很多次,離歌似乎特別看重它,而如今……
電梯到了,離歌邁了進去,按下了樓層號,景暖暖也跟着走了進來,隨着樓層往上,人越來越多。
有不少人跟離歌問好,話題一旦展開,便踩不住剎車,他似乎依舊是哪個走到哪兒都能贏得注意力和歡笑聲的人。
景暖暖被衆人擠到了中間,看着那傢伙含笑盈盈的接下衆人的話,周圍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
她覺得這是一個,這傢伙刻意模糊了自己的性別,目的就是爲了男女通殺。
真陰險啊。
電梯終於到了,有好幾個人跟着離歌一起走了出來,談笑聲依舊不斷,離歌伸手一推,把她推到了lily身邊,他自己則去逍遙快活了。
lily景暖暖進了離歌的臨時工作室,手裡拿着銀色剪刀,輕巧的揮了揮。
“姐,我先幫你修剪髮型吧,想要個什麼樣的?”
景暖暖沒說話,她的長髮已經沒了,長度剛好齊肩。
她突然想起了林北北。
那天的那些話似乎代表了她的決定,她是已經做好了離開的覺悟,即使死裡逃生,也並不代表她願意留下來。
她猜不透林北北的想法,她既然已經說過不會後悔,爲什麼還要選擇離開。
lily又問了她想要那種髮型,景暖暖心裡有些煩躁,冷冷的回了一句,“隨便吧。”
“那我就隨便了。”
她參考景暖暖的臉型,素顏的她依舊很美,但並不是那種一眼就讓人驚豔的明媚,嬌俏可愛,越看越是柔媚。
lily覺得應該讓她的美更明顯一點,先這樣糟糕的造型,簡直是暴遣天物。
“……”
景暖暖不太滿意的盯着玻璃鏡裡面那顆球,“就算我說了隨便,您也不能太隨便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