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要去哪兒。”
他薄脣輕挑,嘴角勾勒出一個輕淺的笑容,卻毫無溫度,長腿一邁,到了書桌後坐下,臉上笑容全無。
他揮了揮手,身旁人傭人紛紛退下,他自己則轉了一個圈,留給的只是一張木椅的背影。
大門輕輕合上,整間房唯一的光便是從窗外透過來的。
這裡並不是他長大的地方。
老頭還在的時候,他們一家人住在軍區大院,沒有那麼多的傭人,管家也不是管家,而是同住的戰友一家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棟簡單的洋房,變成了奢華的別墅,傭人躲了起來,但也填不滿心裡的空洞。
“林叔,我下午帶她回去看看,這邊的事都交給您了。”
“少爺,既然是您認定的妻子,那麼您也應該讓她名正言順的踏進慕家。我會安排一場晚會,屆時把慕家的人都請來,至少讓他們知道的慕家女主人是誰。”
慕江城勾脣冷笑,“我的妻子我一人認定就夠了,其他人沒那個資格來評判。”
隨後他便從木椅上走了下來,挺拔的身姿背後是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他的剪影落在地板上,猶如般高貴。
他一步一步邁到門口,管教喚了一聲,他似乎沒聽見,從頭到尾都不曾回過頭。
管家無奈的輕嘆了一聲,慕家的人總是如此,目中無人,狂傲不羈。
想要牽制住慕江城,幾乎是,他雖然常年混在部隊,很少參與商場上的事,但他那位被稱爲‘笑三少’的朋友可不是一隻簡單的花,他現在所有用的一切雖然說還沒到能跟慕氏抗衡的地步,但假以時日,會成爲慕氏最大的敵人。
而他,則完全聽令於慕江城。
更何況,慕江城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果然麼,他們這些老傢伙總將會被取代。
……
一個人一盤水煮魚的寂寞,就是拿着銀筷捧着金碗一口都咽不下去。
景暖暖無力的趴着,眼神放空,林北北走了,去哪兒了她完全找不到。
說好了她要給她做水煮魚,結果什麼都沒留下就走了。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啊……
她怎麼趴都覺得不舒服,於是盤着腿坐在了木椅上,前後左右都有守着,從一開始她們的造型就沒變過,任她做出怎樣出格的動作,她們都沒有任何反應,沒有竊竊私語。
在這裡住了幾天,景暖暖唯一的感覺就是傭人素質真高,任打任罵,無論什麼樣的要求都能滿足她,她以爲她們私底下會交流八卦,專門找機會偷聽了一把,結果是……完全沒有。
就連女人起碼得八卦心都被徹底扼殺了。
簡直就像是已經調好了程序的機器人。
她一直在等待,以爲會有什麼xx小姐yy表妹上門挑釁,結果是根本沒有,所有人見了她都是謙卑的一句:景小姐。
原本以爲會有各式各樣的挑戰等着她,她已經磨好了鋼刀,刷亮了鋼牙,結果都用來對付飯後甜點了。
傭人根本不會覺得她的要求low,無論她要什麼,這些傢伙總有辦法把她想要的東西送到眼前。
慕家的傭人——專業得有些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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