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沒有會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好,越是挑不出來毛病的人越有問題。”
洛風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同時,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推拉門打開,剛剛送進去的裝着飯菜的碗被踹了出來。
“味道不錯,順便麻煩洗下碗,再順便一下,明天的三餐也請準時送來,再順便一下下,幫我買幾條內k,好一點的,畢竟是衣物……”
後面的話實在聽不下去了,這樣的人還算是挑不出來毛病?
這明明就是渾下都是毛病,大毛病小毛病堆在了一起,不知道選哪個,所以才挑不出來吧。
洛風心情不怎麼好,回到了樓下,繼續看球賽,沒了就看足球,足球沒了還有羽毛球,上最不缺的就是亂七八糟的球。
不過她現在最惦記的還是某人的脖子上那顆球。
夜深之後,晚風格外的涼爽,雖然沒有江夏晚風的清新味道,但感覺也並不討厭。
她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朦朧的畫面,下一套衣服名字就叫:月光。
雖然看不見月光,但心裡有月光就夠了。
景暖暖在閣樓上鋪好地毯,再從一間房裡找到被子和枕頭,原地躺下,簡單粗暴地對付一晚上。
戰狼就在身邊躺着,成了她唯一的溫度來源。
經歷了那麼多,一直給她溫暖的人不在了,她有些難以入眠,儘管她告訴這些溫暖只是物理,而不是心理。
所以,習慣成了世人最可怕的東西之一。
景暖暖裹着被子滾來滾去,睡着的戰狼被她吵醒好幾次,醒了之後,它總會挪到最靠近她的地方,試圖安慰她,卻又在安慰的途中睡着。
她依稀記得記憶中應該有這麼一條聰明的狗,是什麼帶到她身邊來的呢,那個人又對她說過什麼呢。
她想不起來了,也不想記起來。
那天穆宗斯那句話每次回想起來都覺得心驚膽戰,她小時候的記憶一向是她最討厭的東西,想要永永遠遠扔在角落裡的東西。
那天的回憶是迫不得已的,她以爲自己已經戰勝了小時候的陰影,可似乎並沒有。
還有一部分依舊回憶不起來,最可怕的是她也找不到自己封鎖那段記憶的原因,難道是更可怕的東西?
想不起來,完全想不起來。
正是她糾結掙扎的時候,離歌所在的工作室突然傳出了動靜,她有些擔心,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在不打擾戰狼的情況下走了。
門沒關,屋裡的燈光灰暗,仔細一看是一截蠟燭,屋內地板上有很多散落的廢紙。
景暖暖覺得十分危險,這簡直是玩火**的節奏。
她啪的一聲打開了門邊的開關,頭頂的吊燈照亮了房間每個角落,她看到地上還有一堆酒瓶。
離歌聞聲回頭,“哦,吵醒你了啊,真是抱歉。”
雖然是在道歉,但他臉上卻寫着‘還不快滾’幾個字。
“……”
景暖暖沒理會他,只是彎腰收走了地上的酒瓶,以及那根蠟燭。
當蠟燭落在桶裡的時候,她注意到了燭身上的刻字,離歌,他的名字,同時上面還有一個字,顧。
雖然燃了一半,但依稀還能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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