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依舊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跟木芊結下了樑子,讓她這麼對自己‘念念不忘’。
景暖暖咬着吸管兒,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她把檸檬汁喝完了,嚼着裡面的冰塊,淡定自若的看着木芊。
她的眼裡沒有憤怒,只是冷靜,如同平靜的湖面。
可就是她這樣的眼神讓人覺得刺眼,彷彿那淡淡的力量要直透人心。
木芊低頭,掩飾那一閃而過的尷尬。
她起身結賬走人,景暖暖卻選擇繼續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g市的夏天來得特別早,這個時候天兒已經很熱了,熱得讓人受不了,蕾絲的布料貼在,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只願意在涼快的地兒待着。
她無聊的靠着玻璃牀,手裡拿着一本雜誌隨意地翻着,眼神時不時掃過外面的路。
不愧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旅遊城市,即使是這個天氣街上依舊人來人往。
好多年輕的小女生,手牽着手,挎着顏色鮮豔的包,走過大街,有說有笑。
景暖暖覺得她們身上閃着光,那種光叫年輕,叫單純。
年長的人總是嘲笑十幾歲的小孩的愛情幼稚,但大多數人其實同樣也經歷過那些幼稚的愛情,他們嘲笑的只是曾經的自己。
或者說,是懷念。
長大這個詞的另解釋就是,認識到現實的殘忍,明白了有很多事即使努力,也換不回己想要的回報。明白了愛情並不只是情感的問題,在一起這三個字也不只是靠一股衝動就可以完成。
所以他們懷念。
她也很懷念,懷念自己曾經的年少輕狂。
額頭抵在玻璃牆上,冷氣把玻璃門凍成了冰塊,貼上去十分舒服。
她又換了個姿勢,拿臉貼着玻璃門,眼睛一睜,意外的看到了自己面前居然坐着一個陌生人。
那人一身黑色西裝,是am品牌好幾年的款式,她記得這個系列叫‘紳士的品格’,當時推出的時候獲得了許多好評,幾乎成了成功人士的標誌之一。
只是在進步,每年的潮流標誌都不一樣,這套西裝也早就被淘汰了,還穿着它的人很少。
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年齡四十歲往上,面容和善,但眼神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一看就不是小人物。
景暖暖坐正了身體,她看了看自己的周圍,沒其他人在,她擡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找我?”
那人點了點頭,笑容雖然和藹,但眼神總像是領導來檢閱,景暖暖突然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把自己搭在玻璃桌桌腿兒上的腳丫子收了回來,端端正正的做好,伸手幫忙點了一杯綠茶,“您喝,降火。”
“我沒火。”
景暖暖愣了兩秒,隨後淡淡笑開。
這人雖然看上去不好惹,但似乎並不是來專門找茬的,她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沉下去了一點。
那人抿了一口茶水,似乎並不滿意味道,眉頭微微皺起,許久都沒鬆開。
“景小姐,我姓慕。”
就這一個字,差點把景暖暖嚇得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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