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暖緊抿着脣,最後演變成緊咬着自己的下脣,因爲害怕委屈的聲音流出來。
如果慕江城不說,或許她可以暫時忘記這段時間的委屈,可那是暫時的自我催眠,而不是真正的釋懷。
從一開始被穆宗斯算計,到在酒店受到的侮辱,以及今天發現自己作品被抄襲,這所有的一切的受害者都是她。
可是她什麼做不了,什麼也說不了,因爲沒人聽。
那種全世界只剩一個人的無助感,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像迷路在沙漠的旅人,本來以爲自己有充實的生活和可以交心的朋友,後來才發現一切都是海市蜃樓,身邊的人都是一觸碰就散掉的幻影,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她害怕,恐懼。
然而面前這個人,是否值得相信。
慕江城說,“交給我,你的心,你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什麼,沉默了許久才發現自己臉上已經一陣冰涼,而手臂也情不自禁地圈緊了慕江城的腰。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她原來這麼迫切地希望着,希望一個人可以給她一個擁抱。
景暖暖的哭泣是沒有聲音的,慕江城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胸前的溼熱,再到冰涼。
他輕撫着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
景暖暖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質量並不好的t恤擦紅了她的鼻頭,冷靜下來之後,她戳着他的胸膛不滿地抱怨:“就算你皮糙肉厚,也不能穿這種劣質品,得考慮一下我的感受。等我賺錢了,帶你去買買買!”
慕江城說,“那也不必,大不了以後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不穿衣服好了。”
說着,就脫了起來。
景暖暖嫌棄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將他推到在沙發上。
很多女人都希望生命中出現一個王子,給她布靈布靈閃光的水晶鞋,鑲滿鑽石的黃金王冠,以及華麗奢華的城堡。
可她這一生只想要一棵大樹,給她一個家,免她無枝可依,免她顛沛流離。
不近不遠,就在她一回頭就能看得見的地方。
她的手緊貼着慕江城的胸膛,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手掌下那顆跳動的心臟。
她騎坐在他身上,身旁就是染紅了半邊天的殘陽。
橘**的陽光穿過她的髮絲落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冷硬的輪廓,卻擋不住他眼底的深情。
景暖暖微微眯了眯眼,俯下身去咬住了他的下脣,力度有些重,看到他脣角滲出了一絲血跡,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隨後嘴角蕩起了微笑。
“雖然有很多事我還沒弄清楚,但有一件事我已經可以確定了。”
慕江城覺得她的笑太美,美得有些刺眼,驚愕得說不出話來。緩了許久,他才反問,“什麼事?”
景暖暖沒說話,用行動回答了他。
她咬着他的下脣,舌頭伸進了他的口腔,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進攻,以前完全不懂吻存在的意義,現在她似乎懂了,內心竟然有了征服的滿足感……
慕江城很快便搶過主動權,大掌落在了她的腦後,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感覺到景暖暖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才鬆開。
景暖暖無力的趴在他胸膛,臉頰緋紅,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果然還是無法理解爲什麼要接吻,練習憋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