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城沒有回答,他不是不相信葉絡紳,而是不相信他身邊的人。
他換上了來時穿着的黑‘色’皮衣,到樓下時等了半分鐘,正好一輛越野車駛來。
一人跳下來爲他開‘門’,他一腳邁上去,就看到座椅旁邊立着一個黑‘色’麻袋。
麻袋沒什麼動靜,他踹了兩腳終於有了些反應,聳動了兩下,哼唧了幾聲,又安靜了。
是他最討厭的聲音,看來並沒有把人抓錯,的確是他最討厭的那個傢伙。
“這事辦得不錯。”
他話音剛落,前面開車的人還沒來得及邀功,後面就響起了呼嘯的風聲,往後一看,好幾輛車追了上來。
慕江城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這大尾巴也跟得‘挺’緊。”
前面兩人對視一眼,最後決定保命爲大,被罵被嘲諷又不會掉塊‘肉’。
身後的車漸漸‘逼’近,開車的人一腳踩下油‘門’,越野車像箭一樣‘射’了出去,幸好所有的人都繫緊了安全帶,而在地上滾的人則被撞得不輕。
慕江城看着覺得還不夠出氣,又給補了幾腳,前面的人則投來同情的目光,表示這人‘性’中最基本的同情心還是存在的。
兩人同情了三十秒,突然發現那傢伙根本看不見,這番表演也是白表演了,紛紛收回了視線專心開車。
車速飆得很快,輪胎摩擦路面的聲音非常刺耳,夾雜着呼嘯而過的風聲,生死時速的表演正式開始。
在這樣的速度上,慕江城突然找回了安靜了幾個月的‘激’情,他開了窗戶,扒着車窗跳上了車頂,前面開車的兩人並沒有擔心,而是相視一笑。
“看來,老大還是那個老大。”
他們老大就喜歡玩,玩也只玩兩種,玩死自己和玩死敵人,以前比較專注前者,後來自身等級修煉到了一定境界,玩不死自己了,就以玩死敵人爲樂。
慕江城半蹲在車頂,從腰間掏出來一個‘手雷’。
跟蹤的人還沒看清他想做什麼,下一秒‘手雷’就在他們車前窗玻璃上開了‘花’。
的的確確是開了一朵‘花’出來,粉‘色’的煙霧夾着七彩的紙條在空中閃開,把那一整輛車都變成了粉紅‘色’。
粉‘色’的煙霧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加上突然的爆炸聲響讓司機‘亂’了方寸,黑‘色’轎車就像喝了酒一樣在馬路上搖搖晃晃,節奏還很符合現在十分流行的一首廣場舞曲……
而慕江城早就回到了車內。
他恨不得一腳把前面的兩個傢伙踹到北冰洋裡面去,這特麼哪裡是手雷,明明是節日彩蛋!
他想丟過去的是真傢伙,因爲了解對手是什麼人,所以他也能確定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是想毀他們一輛車,給他們的‘活動經費’增加一些負擔。
沒想到丟過去的居然是這麼一個破玩意兒,雖然也勉強算是達到了目的,可他現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臉皮扯下來藏在衣兜裡。
他也沒說話,就對着前面的兩個座椅狠狠的踹了兩腳,這兩腳險些讓他們的越野車撞上路邊的路燈。
“老大你也得考慮考慮我們,你想玩,你敢玩,可我們玩不起,後面的兄弟也算是半個戰友,不過是各爲其主罷了,咱們不能讓他們變成烈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