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行嗎?”小七哆哆嗦嗦的,沒多大底氣。
慕江城並沒有開口說話,給他的回答是一片沉默。
等了一會兒,慕江城掛了電話,捏着手機回到了臥室。
景暖暖在牀上睡着,現在的她睡得十分安穩,眉頭舒展開來,總算沒了之前那愁眉苦臉的樣子,慕江城看着心裡也放心不少。
他起身去把牀頭櫃的小木盒子拿了下來,裡面放着一個精緻的首飾盒,是他送給她玉鐲。上一次意外之後,玉鐲上有了裂痕,她很自責,就把玉鐲取了下來。
這東西在他眼裡並不重要,比不上她分毫,可她卻格外珍惜,任他怎麼勸也不願意再戴上。
雖然說這的確是他母親給他的東西,但這些東西他一樣不在乎,在他眼裡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玉鐲,想讓她一直待在身上是因爲這裡藏了東西。
這東西能救她的命。
前些日子他讓人把玉鐲損壞的地方鑲嵌了金線,做了修整,她也能放心戴着了。
他把手鐲戴回她的手腕上,最後手指便捨不得離開她的手。他輕撫着她的手指,那個戴着他們婚戒的位置,白色素戒將她的手指襯托得纖細白皙。
他低頭問了一下那枚戒指,嘴脣擦過她細滑的皮膚,觸感好得讓他捨不得離開。
可惜溫存只能是片刻的。
慕江城守了一會兒,便聽到了樓下開門的聲音。
他拿着手機下樓,看見的是小七、賤笑以及戰狼。
三隻都站在客廳裡,站得筆直,立正稍息,表情正經又嚴肅。
“老大,你餓了嗎?”
“老大,你渴了嗎?”
“老大,腰帶緊嗎?要不我給你鬆鬆?”
慕江城一個冷眼瞪過去,賤笑和小七一起團成了團,滾到了戰狼身後。
一隻狗挑起了重任。
慕江城收回自己的視線,他就知道這些人指望不得,萬事只能靠自己。
他長腿邁到沙發上,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
“車票是什麼時候?”
“下午六點。”賤笑有些驚訝,他還以爲自己人生第一次拉下臉來的火車票就要泡湯了,卻沒想到聽到了慕江城這句話。
這意思是還要走?
小七也很驚訝,他以爲慕江城現在肯定不會在今天回部隊,一定會守着景暖暖。爲了彌補他的過錯,他都已經打算跟上面的人交涉,讓他們多給慕江城一些時間。
卻沒想到慕江城的決定竟然是……
“老大,你今天要回去?”
慕江城輕點了下下巴。他低頭撫了撫手指上的素戒,他的手因爲常年持槍訓練變得十分粗糙,還有密密麻麻的傷口,看不出任何美感,跟她的手完全不是同一個畫風。
他把戒指收了起來,用準備好的項鍊穿好戴在了脖子上。
他起身,回頭看了一眼樓上,之後便拿着外套出門了。
小氣非常不理解慕江城的做法,難道是轉性了?還是說他們一開始都誤會了,老大隻是玩玩而已?
雖然覺得這個猜想不太可能,可小七還是更希望這就是事實。
慕江城就這麼離開了,直奔火車站。
訂火車票是想在車站再表演一場離別戲碼,可現在到場的演員只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