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十分平凡的防寒服,平時看起來土掉渣不起眼,但此時卻因爲他的昂首‘挺’‘胸’的動作而添了一抹高貴。
他嘴角的笑容可以用溫和來形容,但眼神卻銳利得像刀刃兒。
“我說你們最近,一個一個的,都是閒出‘毛’病來了吧。前幾年他們剛折騰完,你又來‘插’一腳。”
賤笑冷笑了一聲,“江城,其實這件事很簡單。
她成了你的妻子,就註定是要進入咱們這個圈子。
咱們這個圈子裡的人是什麼‘性’格你還不清楚嗎,她沒辦法讓別人心服口服,就不可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得安穩。
就像你剛參軍一樣,雖然原因不一樣,但最後目的也是如此,必須要融入這個圈子,讓周圍的人對你心服口服,她現在所面對的問題也是如此。
你或許想說,她是你的妻子,這是你的家事跟別人有什麼關係。
但你仔細想想,這樣的話連你自己都騙不了。
她的確是你的妻子,但你慕江城的婚事並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我跟你一起長大,你騙不了我,這也是你現在最擔心的問題。”
賤笑說得的確沒錯,這的確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可有一點慕江城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我之所以選擇她,就是因爲她有這個資格,她身上的光芒你們都沒看到,又何必急着做決定。
我需要時間,她也需要時間。”
賤笑並不懂他的意思,可是現在他真的沒辦法做什麼了。
本來打電話給穆宗斯,是希望那傢伙能做點什麼,最好是和慕江城就在醫院再打一架,可沒想到慕江城居然耐着‘性’子選擇忍,還把那人帶來的東西給留了下來。
他們倆一起長大,最瞭解彼此的‘性’格,從小到大慕江城的字典裡就沒出現過忍這個字,可是爲了景暖暖他已經忍了不止一次。
對於有的人來說,最感動的愛是衝冠一怒爲紅顏,但是慕江城這樣一不開心就殺人放火的‘性’格,最能證明他的用心的地方就是他的忍耐。
賤笑也算是服了。
他走到衣冠鏡前,把自己的真絲領帶整理好。
“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再‘插’手,我也會叫其他人不再‘插’手。”
慕江城依舊含着笑意看着他,眼神深邃,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賤笑整理好自己的領地之後,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道了一句,“馬上到。”
便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放回兜裡,轉過身來往電梯口走去。
“絡紳公司出了點兒事,我得走了。”
“好。”
慕江城微笑着送他離開。
賤笑坐着電梯下樓,到三樓的時候小四兒也進了電梯。特別好奇地問他,“三哥,怎麼樣了,老大有沒有把你的頭摁進洗手池裡讓你喝洗手液?”
“……”賤笑涼嗖嗖地看着他,“我這麼機智的一個人,會被他修理嗎?”
他自認爲自己演技發揮得非常‘棒’,成功轉移了慕江城的注意力,慕江城這會兒感謝他這個兄弟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修理他呢。
然後他倆到了醫院的大樓。
一盆仙人球從天而降,擦着他的前額落下,最後在他腳邊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