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討好你?

夏候宇一臉警惕:“見了又怎樣,沒見又怎樣?”

舒沫笑着摸摸他的頭:“小傢伙,嘴挺嚴實的嘛。”

看他的表情,一準是見着了。

“你才小傢伙呢!”夏候宇很不高興,頭一偏,避開她的手。

舒沫失笑:“嗬,自尊心還挺強!”

“你又沒比我大多少!”夏候宇黑着臉瞪她。

“大一天也是大,”舒沫伸出手指比劃:“何況,還大了六歲!”

“大六歲又怎樣,”夏候宇一臉防備:“你休想做我母親~”

舒沫實在太過震驚,竟沒發現他的語病,一臉錯愕地問:“誰說我要做你母親?”

“哼!”夏候宇極之不屑地道:“若非如此,你幹嘛刻意討好我?別說你喜歡小爺!小爺的脾氣又不好!”

舒沫好氣又好笑:“”

臭小子,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脾氣臭!

“好,就算不是討好我。”夏候宇口氣很衝:“你幹嘛拐彎抹角打探我爹的消息?”

“誰,”舒沫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誰打探你爹的消息了?”

他住在宮裡,跟夏候燁見面的次數可能還不如她呢!

本來覺得他可憐,想跟他透露一點夏候燁的消息的!

這倒好,反被污賴上了!真是好心被雷劈!

“切!”夏候宇仰起頭:“你就裝吧,我看你這狐狸精能裝到幾時?”

他小小年紀,從他嘴裡說出“狐狸精”三個字,還真有些滑稽!

可是,想着那三個字,是用來形容自己的,舒沫便有些笑不出來了。

“怎麼,”看在夏候宇的眼裡,越發成了心虛的證明,冷着臉譏刺:“被我戳穿,不裝了?還是眼看達不到目的,索性連裝都懶了?你這種女人,小爺見得多了!裝着關心我,裝着喜歡我,其實全都是衝着睿王妃的位子來的!”

舒沫瞠目,完全不知該說什麼。

這哪是個八歲的孩子說的話?

夏候宇滿臉厭惡地道:“勸你別癡心妄想,我爹根本不會上當!你呀,最多也就配給我三叔當個妾……”

“夏候宇!”由怒到冷的低沉嗓音從背後傳來,不用回頭,夏候宇的頭皮就自動發麻了。

這麼慘,竟被他當場抓到!

舒沫驚得跳起來。

看着邵惟明和夏候熠並肩而來,沒來由地漲紅了臉。

“道歉!”夏候熠俊顏緊崩,清雅的聲音裡帶着罕見的堅決。

“三叔~”夏候宇還想辯解。

“閉嘴!”夏候熠冷聲低叱,幽黑的雙眸一掃平日的優雅和溫文,閃爍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夏候宇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卻也被他盯着脊被髮寒,不敢吭聲。

“宇兒,”邵惟明過去,輕推着小霸王的肩:“今天這話說得太過份了,明叔叔再疼你,可也不能幫你。快,給沫沫陪個不是。”

“對不起~”夏候宇極不情願地咕噥一句。

“沫沫,”邵惟明神色尷尬:“宇兒被慣壞了,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舒沫滴汗:“若是玩夠了,現在下山如何?”

本來一件小事,裝沒聽到就可船過水無痕。

鄭重其事地一道歉,倒象是真有什麼事一樣!

邵惟明很是識趣,忙不迭地點頭:“夠了,夠了!我們下次再來。”

一行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舒沫回了房,許媽不放心地跟過來:“出什麼事了?”

“能有什麼事?”舒沫懶洋洋地歪在迎枕上:“玩膩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小姐真是!人家大老遠跑這一趟也不容易,都到吃飯時間了,怎麼不留幾位公子用過飯再走?”許媽嗔怪。

“小公爺在宮裡錦衣玉食慣了,哪吃得了鄉下的粗茶淡飯?”舒沫把責任往小霸王身上推。

許媽倒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叮囑:“下次來,一定要留他們用飯。”

舒沫覺得好笑。

不過多來了二次,怎麼人人都一副賴定他的樣子?

“小姐,”立夏忽然進來,臉上表情很是奇怪:“福嬸來了。”

“哪個福嬸?”舒沫一臉莫名。

許媽愣了一下,倒是想起來了:“是不是冬梅她二嬸?”

立夏點頭:“可不是她?”

冬梅舒沫知道,可她二嬸是誰呀?

見舒沫還是一頭霧水,許媽輕聲提醒:“她是趙嬤嬤孃家侄女,嫁給了冬梅的二叔,在正房的廚房裡任了管事娘子。”

“哦,她呀~”給她這麼一提醒,舒沫總算有了映象:“可是,她來這裡做什麼?”

“不知道,”立夏笑道:“總得小姐先見過了,才曉得。”

“請她進來。”舒沫道。

未過多久,立夏領進來一個穿深藍色斜襟比甲,頭髮梳得一絲不亂的白胖的婦人進來。

見福嬸進門,綠柳捏着帕子,神色扭捏地走了出去。

舒沫冷眼看着,心中已明白了幾分,面上不動聲色。

福嬸一進門,給舒沫蹲了個禮:“給七姑娘請安了。”

舒沫快步上前,雙手扶了她起來:“快起來,你是夫人跟前的人,怎麼能讓你行禮呢?老爺夫人身子可好?立夏,給福嬸看坐。”

福嬸本以爲她被趕出候府,必定對老爺和夫人滿懷怨恨,來之前很是犯着嘀咕,沒想到竟這般知禮,心中已定了大半。

見她開口就問老爺和夫人的安,越發覺得這個庶出的小姐如今在外面吃了苦頭,曉得了世情的厲害,一門心思想回候府,連帶着她也有了體面。

“老爺和夫人都好,二少爺也入了貢院,如今專等着好消息呢。”

立夏搬了凳子過來,福嬸謙讓了一回,也就老實不客氣地坐了。

“春紅,給福嬸上茶。”舒沫又吩咐。

福嬸看了一眼,見只是尋常的雨前,越發起了輕視之心,吹一口飄要水面上的茶葉,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嘖,七姑娘過得也太清苦了些!”

舒沫臉上微微一紅:“我一人在外,自然比不得候府的氣派,讓福嬸笑話了。”

“看七姑娘說的,”福嬸搖着白胖的手掌:“我一個奴才,哪裡敢笑話姑娘?不但不敢笑話,還要沾些姑娘的喜氣。”

舒沫越發不安了:“我如今最是沒臉,哪裡還有喜氣?”

“七姑娘何必瞞我?”福嬸笑道:“先才進來的時候,瞧見院子裡滿地的紅紙,必是有喜事了。我這沒頭臉的人,就想沾些姑娘的喜氣,求姑娘成全。”

“成全什麼?”舒沫問。

福嬸滿臉堆笑:“我幹外甥女春紅,是七姑娘屋裡頭的,如今年紀也大了,該嫁人了,求七姑娘的恩典呢。”

居然是春紅!這與事先想的並不一樣。

舒沫一怔,擡眼朝春紅看去,沒來得及答話,忽聽外面“咣噹”一聲,已是打碎了東西。

立夏唬得站了起來,掀了簾子出去查看。

卻見綠柳滿面煞白,呆呆地站在碧紗櫥外。

立夏低聲嘆了口氣,蹲下去把碎瓷揀起來。

春紅滿面緋紅,低了頭捏着衣角,默不吭聲。

“七姑娘?”福嬸見舒沫不說話,有些急了。

舒沫回了神,笑道:“原來是這樣,說的是什麼人家?”

福嬸忙道:“也是西府裡的,叫長貴,是跟在老爺跟前,在書房裡侍候的。”

“是長貴呀,”許媽便插了一句:“那孩子倒是不錯,長得挺精神,也識些字。”

“我倒是不知。”舒沫聽了,便看着春紅笑:“你有這樣好的一門親事,怎麼從來也沒說過。”

春紅滿面紅暈,垂了頭,只不說話。

“什麼時候嫁人?”舒沫又道:“我雖然手頭不寬裕,可她是我屋裡第一個出門的丫頭,總得賞點東西。”

福嬸忙起身福了一禮:“謝姑娘賞,日子就訂在了這個月的二十四。”

“二十四?”許媽皺起了眉:“今兒可都十九了,可沒剩幾天了,來得及準備嗎?”

福嬸就陪着笑:“又不是少爺小姐,丫頭小子結親,還要什麼準備?鋪蓋捲一捲,請幾個相好的吃一頓酒也就完事了。”

舒沫看一眼春紅,笑:“日子訂得是有些緊。不過沒關係,到了日子,我自會打發春紅出門。”

“謝七姑娘恩典。”福嬸得了準信,高高興興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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