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麟彷彿觸電一般跳開,慌里慌張道:“母后,我不要!”
崔皇后看着兒子這個樣子,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看着個子長大了,原來還是小孩子心性。
“傻孩子,別害羞。你長大了,也該懂人事了。皇家的孩子,都是十五歲就賜下宮女教導人事的。你過了年又要走,母后這才提前給你,等你回去的時候,就帶着一起去吧!”
還帶着迴天機門去?那怎麼行?
杜嘉麟更是不住地搖頭。
“母后,我不要她們教。兒子大了,自然就懂了,不用她們!”
少年男子到了一定年齡,自然便會對女子起好奇心,這是人之常情。雖然也有臉皮薄的,不好意思開口要,但母親給的卻堅決不肯要,這就肯定有問題了。
小九是臉皮子薄的人嗎?當然不是。崔皇后想來想去都找不到兒子不要的理由,除非……難道是那個臭丫頭?對了,上次小九說提過要讓她成全他們,難道兩個人已經……
哼,那丫頭開了年才十二歲吧?真真是個狐媚子,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這麼小就會勾引男人。這樣的人,還想她給個名分?做夢!
崔皇后沉下臉來,問:“小九,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外面已經跟着人學壞了?”
“纔沒有!”杜嘉麟反駁道。雖然母后沒有明說,但他就知道母后說的壞人指的一定是小舞。
“真沒有過?”崔皇后半信半疑的的樣子。
“兒子可以發誓!真的沒有過!”杜嘉麟一臉的氣怒。
“那就好,把人帶回去吧!讓她們好好伺候你。男孩子只有見識過了,纔不會懵懵懂懂的被壞女人引誘。”這幾個侍妾,可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四個人都是第一等的美人,不管容貌身段皮膚都是頂尖的。
“母后,兒子不用她們教也不會被人引誘的!”
“不行!這是皇家規矩!”
……
母子兩個就要還是不要的問題爭執了好一會兒,崔皇后想着兒子拒絕這些人背後的原因,越想越擔心,最後直接下令道:“高嬤嬤你帶着她們去睿王府。等睿王‘成人’了再回來。”
“母后,兒子說不要就不要!”
“由不得你!”
……
睿王府裡到底還是多了四名美貌侍女。高嬤嬤帶着人奉皇后懿旨而來,杜嘉麟這個當兒子的也不可能真的抗旨不遵將人關在門外。
當天晚上,杜嘉麟回房休息,剛剛坐下來,就聽到牀上多了一個清淺的呼吸聲。
“誰?出來!”杜嘉麟憤怒地站起身來,雙眼緊緊瞪着牀幔,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難怪服侍他起居的小太監剛剛進門點上燈就悄悄出去了,還將他把門都關好了。
果然,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牀幔被一隻潔白如玉的手緩緩掀開,一個只披着一身粉紅色薄紗的少女滿面嬌羞地走了出來。
“奴婢晚香給睿王殿下請安!”
杜嘉麟滿臉鐵青,冷聲道:“滾出去!”
晚香似乎被杜嘉麟冰冷憤怒的聲音嚇到了,身體畏縮了一下。但隨即她便可憐兮兮的擡起頭來,眼睛裡隱隱有淚光閃動,楚楚可憐地望着杜嘉麟。
“殿下?”
“滾出去!”杜嘉麟又說了一遍!
晚香遲疑地走了過來,在杜嘉麟跟前跪下來,急切而可憐地仰頭望着他道:“請殿下恕罪!求殿下開恩!是皇后娘娘要奴婢來的,奴婢要是出去了,皇后娘娘不會饒了奴婢的,求殿下開恩,讓奴婢伺候殿下吧!”
晚香一邊哭求,一邊膝行幾步,想要抱住杜嘉麟的腿。
杜嘉麟趕緊後退,低頭要怒斥這個不要臉的大膽的奴婢,卻看到她胸前兩個渾圓的半球脹鼓鼓的,那一層粉紅的薄紗根本掩不住,反而越發襯得她膚色白皙。這種半掩半露的風情,反倒是比完全裸露更加誘人。
杜嘉麟紅了臉,一面後退,一面怒斥道:“大膽賤婢,叫你滾出去,你沒聽到嗎?”
晚香似乎沒有聽到杜嘉麟讓她滾出去的話,反而對他露出一個誘惑的笑容來,緩緩拉開了身上的薄紗,柔聲道:“殿下,這是皇后娘娘交給奴婢的任務,奴婢要是完不成,會沒命的。還請殿下憐惜……”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本王憐惜?”杜嘉麟見這女人沒臉沒皮,怎麼怒斥都沒用,轉身從案上抓起自己從父皇的寶庫裡翻出來打算送給師傅的寶劍,拔劍在手直指晚香,冷聲道,“滾!再不滾,本王殺了你!”
晚香眼底閃過一絲畏懼,但隨後卻堅定地跪到地上,揚着脖子道:“反正奴婢出去也是死,還不如死在殿下手中的好……”
這是篤定了他不敢殺人還是怎麼的?
杜嘉麟大怒。這麼多年被鳳舞教導壓抑下來的火爆脾氣再也忍不住,大步走過去,一腳就踢了過去——
“砰——”
晚香哪裡擋得住杜嘉麟這憤怒的一腳?在吐血昏迷之前,她聽到的是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杜嘉麟看也沒看那女人一眼,轉身踢開門走出去,大聲叫人:“來人!把裡面那個賤婢給本王拉出去!把房間給我清理乾淨!以後沒本王的允許,任何人不許入內!”
隨後,杜嘉麟氣呼呼地跑到隔壁鳳舞的房間去睡了。
但躺在牀上,他腦子裡卻忍不住想起剛纔那個女人赤果的身體來,尤其是她胸前那兩顆渾圓的半球,還有兩個紅點……
杜嘉麟煩躁地用鳳舞慣用的軟枕捂在頭上,怒斥自己不爭氣,居然去想別的女人,如何對得起小舞?可是這腦子就是不聽話,總是忍不住想起之前那一幕來。
“啪!”
羞惱之下,杜嘉麟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努力想着鳳舞,想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紅潤潤如花瓣一樣的雙脣,想着她粉嫩的小臉,白玉一般的耳垂。不知道小舞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子?也會長成那個女人那樣嗎?
“該死!怎麼又想起那個女人了?”
杜嘉麟氣急敗壞地從牀上起來,自己點了燈,研了磨,給鳳舞寫信。這事是不能告訴小舞的,就寫他搬到王府的事情好了。還有這個房間的佈置,也不知道小舞喜歡不喜歡。趁着他還在,她要是有不喜歡的地方,他正好讓人幫她把裡面的東西換過。
杜嘉麟一邊寫信,一邊回憶小舞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以此來推測她的喜好。對了,上次跟小舞說起以後的生活,小舞貌似不喜歡他有侍妾,尤其母后給的,以後肯定是母后的探子,說不定還會算計小舞。嗯,對,他堅決不能要!
可是,母后這一關怎麼過呢?爲什麼非要讓人來教他?這種事長大了自然就會了,他在香爐峰上,這兩年沒少見山裡的動物交(禁詞)配,所以他大概是知道的,只不過不好意思仔細看罷了,但沒有人的時候他還是偷偷看了兩眼的。不過人和山上的野獸到底不一樣,原來女人的胸是這個樣子的……
可惡!怎麼又想起來了?
……
第二天,高嬤嬤一大早就進了宮。崔皇后想不到兒子對此事竟然如此牴觸,又是震驚又是憤怒。她最最心疼的小九,怎麼就給人帶壞成這樣了?竟然連她這個母后的話都不聽了。竟然將她賜的人給踢得半死,小九什麼時候這樣殘暴了?
“來人!傳睿王進宮!”
卻說杜嘉麟昨晚很晚才睡,卻不料做了一個讓人羞於啓齒的夢,夢裡他竟然像個野獸一樣抱着小舞做了那種事……夢醒之後,他發現自己褲襠裡竟然溼漉漉的一片好不舒服,他不覺又是羞臊又是惱恨。
小舞開了年才十二歲,還沒長大呢,他怎麼能想這些?真是下流無恥……就算是做夢,他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小舞的信任。
杜嘉麟一大早地就洗了個澡,又去練武場練了一個時辰的拳腳,將心裡的火氣全都發泄出去,這才又回去淋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吃早飯。
睿王府裡管道衆多,分冷熱水。當然,熱水不是什麼地方都有的,但是王爺的浴房裡肯定是有的。只要他住在府中,熱水隨時都有,洗澡非常方便。
昨日跟幾個哥哥姐夫和好友說好了,明天大家都過來幫他暖房,順便參觀一下他的睿王府。杜嘉麟本來昨日就該吩咐下去的,結果被母后弄的幾個侍妾煩得搞忘了。
杜嘉麟剛剛吩咐府中總管準備明日的宴會,宮中就來了召他進宮的口諭。
杜嘉麟自然知道母后肯定是爲昨晚的事情找他,他想不去,又找不到理由。母親傳喚而不至,便是不孝;皇后傳召而不應召,便是不忠。他能不忠不孝嗎?不能。
不過,杜嘉麟還是拐了個彎兒,先去了東宮。
小年已過,朝中封印,太子在太子妃這裡陪着一對兒女玩樂。聽說睿王來了,他不由露出幾分又好笑又好氣的神色來。
昨天睿王府裡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當初杜嘉麟挑人,是從太子親領的幾支親兵中挑選的,他要安插幾個探子進去自然容易。當然,太子倒不是要防着小九什麼,而是出於對幼弟的不放心,完全是出於一種保護心理。
“九叔來了!父王,怡寧要去看九叔!”
成哥兒聽到姐姐的話,也跟着叫道:“九叔,九叔……”
杜嘉瑾起身摸摸怡寧的頭,又含笑捏了捏兒子粉嫩的小臉,對太子妃道:“我先去看看他,估計是有事。等會兒再帶他過來。”
繼而,杜嘉瑾又低頭對怡寧道:“外面冷,你就別出去了,先陪弟弟玩兒吧,父王去將你九叔接過來。”
怡寧懂事地點點頭,牽着弟弟將杜嘉瑾送到門口,這才折返回來。
杜嘉麟在外書房候着,心情越來越煩躁。怎麼太子哥哥還不來?
就在杜嘉麟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門口終於傳來內侍的聲音:“參見太子殿下!”
杜嘉瑾走進來,假裝不知地問:“九弟來了。跟大哥去見見你大嫂和侄兒侄女吧!剛剛怡寧和成哥兒都吵着要九叔呢!大哥可是答應了他們將你帶回去的。”
杜嘉麟苦着一張臉道:“不急,不急,大哥,我們先說點事兒。母后還等着我過去呢,我晚點再去看怡寧和成哥兒。”
杜嘉瑾詫異道:“哦?母后找你?那你還不快去?別讓母后久等了。你這一走就是一年,母后難得見你,自然是巴不得你天天在她跟前的。”
“大哥,您別急着趕我走呀!我有事找你。”杜嘉麟好像深怕被趕走似的,一個轉身便苦着臉坐到椅子上,好像生了根似的,打定主意不起來了。
“什麼事?”杜嘉瑾疑惑地問。
“你們都出去候着,不許人進來打擾本王和太子殿下!”杜嘉麟將書房裡伺候的人都打發出去,這才湊到太子哥哥身邊,一臉苦惱道,“大哥,怎麼辦?母后給了我四個侍妾,說是,說是要教導我人事的。我不想要,可是母后非要給,你說怎麼辦?”
杜嘉瑾失笑道:“我還當什麼事,原來就爲這個?”
杜嘉麟漲紅着臉道:“大哥幫我想個辦法吧!”
“這有什麼?”杜嘉瑾不以爲意道,“母后給的,你收下就是。以後在娶妃之前打發了就是。”說到這裡,杜嘉瑾也語重心長地勸了一句道,“母后也是疼你,纔給你安排了四個人,想必都是細心調教過的。想當初,母后也只給我兩個,可見母后最疼的還是你。”
當然,杜嘉瑾也就是調笑一下弟弟而已。他自然知道當初母后只給自己兩個人,也是因爲他身體不好。當初他什麼都不懂,剛剛從男孩變成男人的時候,難免會出些醜,所以後來也就不喜歡見那兩個侍妾。也是爲此,就是與太子妃大婚之後,太子妃也沒有將那兩個侍妾打發掉。
“大哥!”杜嘉麟氣呼呼地瞪着大哥道,“你要不甘心,我那還有三個,都送給你好了!”
杜嘉故作瑾疑惑道:“剛剛不是說四個嗎?怎麼又成了三個?”
杜嘉麟沒好氣道:“昨晚有一個偷偷跑到我房裡來,我怎麼都趕不出去,就踢了她一腳,估計就算沒死也只剩半條命了。你要是想要,也一併送你就是!”
杜嘉瑾哈哈大笑,忍不住攬着幼弟的肩膀,小聲問道:“九弟,你老實跟大哥說,爲什麼不想要?就算大哥當年身體不好,到了你這個年紀,也是對女子很好奇的。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不好奇?”
杜嘉麟輕哼一聲,想了想才小聲回道:“就是不喜歡讓那些女人親近我。我只想以後跟小舞一個人親近。”
杜嘉瑾似乎有些詫異,但隨即想起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不喜歡與不熟悉不喜歡的人親近,好像那些女人褻瀆了自己一般。
想到這裡,杜嘉瑾忽然嘆息一聲道:“小九,你很幸運,有一個喜歡的人。”
想起小舞,杜嘉麟心裡也覺得甜滋滋的,繼而纔想起來問:“難道大哥沒有喜歡的人?”
杜嘉瑾想了想,搖搖頭,眼中隱隱有些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原本我以爲我是喜歡你大嫂的,後來總覺得差點什麼,很多事情跟她完全沒法溝通。之前我一直以爲我很喜歡嶽側妃,但這幾個月來,卻忽然發現她好像越來越陌生,就是不去見她,也沒怎麼想……我想,這應該不是真的喜歡吧?”
“那肯定不是真的喜歡了。大哥,喜歡一個人,肯定是天天都想着她的。就像我和小舞,我天天都會想她,她也天天想我。”杜嘉麟聽了大哥的話,想着自己有一個從小就喜歡的人,心裡越發歡喜得意起來。
杜嘉瑾看着杜嘉麟那得意的樣子,忍不住打擊他道:“你天天想小舞也就罷了,你怎麼知道她天天想你了?”
杜嘉麟立即道:“小舞自己說的,她說我走了以後,她很想很想我的!”
杜嘉瑾失笑,不再糾結這個沒用的話題,認真地問他:“小九,說真的,小舞還小呢,你真的對女子不好奇?”
杜嘉麟紅了臉,本來要堅定地說自己對女子不好奇,但想着昨晚做的那個夢,又將那些話嚥了回去,老老實實道:“昨晚那個女人沒穿衣服,我看了兩眼,一晚上就總想着,睡不着……”
杜嘉瑾聽了,忍不住又是一陣好笑,最後卻輕輕拍着杜嘉麟的肩膀道:“既然如此,你今晚試一試不就好了?何必忍着?這種事情,箇中滋味大哥也不好跟你說,不過一開始難免覺得新奇有趣。至於那幾個侍妾,完了讓她喝一碗避子湯,等你迴天機門以後,把人打發了就是。”
杜嘉麟想着大哥的話,一開始難免新奇,也就是說滋味其實也不怎麼樣了?不過昨晚做夢,似乎挺舒服的……可是,他還是不想跟那些根本不熟悉的女人做那麼親密的事啊!
“大哥,我是想讓你幫我想個辦法怎麼應付母后!”
杜嘉瑾詫異地看着他道:“怎麼?你還是不想要?”
杜嘉麟紅着臉卻堅定地說:“不想!”
杜嘉瑾想了想,卻問他:“小九,你是喜歡小舞,纔不想跟別的女人親近吧?”
這還用問?杜嘉麟白了大哥一眼。
杜嘉瑾認真道:“如果你真的喜歡小舞,不想她吃苦,最好還是接受母后的好意比較好。不然,等以後你和小舞成婚後,你什麼都不懂,吃苦的還是小舞。”
杜嘉麟不以爲意道:“不就是那麼回事麼?有什麼不懂的?我在山裡看到過的……”
杜嘉麟啞然失笑。
“你啊,山裡的動物跟人怎麼能一樣?這種事情,一開始可能不會成功,可能……總之要是兩個人都不懂,難免會吃苦頭的。你就不擔心在小舞面前出醜?就不怕自己不懂,傷了她?”
杜嘉麟想了想,心裡隱約有了一個想法。
“好了,我聽大哥的。這就跟母后認錯去!”
杜嘉瑾以爲小九聽進去了自己的勸,搖頭失笑地回太子妃那裡去了。
想起小九剛剛出生的時候那麼點大,他抱在懷中是那麼輕。等小九大一點,也是他這個大哥揹着馱着小九玩耍,親自給小九啓蒙……長兄如父,說的便是他們這種情況。彷彿一轉眼,小九都長大了……
卻說崔皇后久侯兒子不至,派人去找,卻說去了太子那裡,她便放下心來,等着太子勸說小九。從小到大,小九就特別聽太子這個大哥的話。
果然,等兒子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向她認錯。
“母后,是兒子錯了,特來向您請罪!兒子辜負了母后一番好意,實在是不孝……”
崔皇后哪裡會跟兒子生氣,當即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笑道:“知道母后是爲你好了?”
杜嘉麟點點頭道:“嗯,太子哥哥都跟小九說了……”
“那人你還要不要?或者讓母后另外給你選?”
杜嘉麟搖搖頭道:“不用另外選了,不是還有三個嗎?其實一個就夠了嘛,哪裡用得着三個……不過母后您答應兒子一件事,等兒子迴天機門,您就幫兒子把那三個人打發了吧!”
崔皇后聽兒子的意思是願意收用那三個侍妾了,心裡高興,當即笑道:“等你回去前再說吧!要是你捨得,母后幫你打發了也不過小事一樁。要是你捨不得,就帶着一起去,有人服侍你,母后也才放心。”
“母后,我們師門是不讓外人進的。您就別想這個了。別說她們了,就是我師父的幾位結義兄弟都沒去過。”
崔皇后不以爲意道:“不過一個江湖門派罷了,弄得好像比皇宮還嚴格似的。”
杜嘉麟立即反駁:“母后,天機門纔不是普通的江湖門派。我們師門是用陣法隱藏起來的,你就是到了跟前都看不見,這可是神仙的手段!”
崔皇后半信半疑:“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陣法?”
杜嘉麟得意道:“母后,您也不想想,要是一般的江湖門派,父皇會讓我去拜師學藝嗎?”
崔皇后心中有了敬畏,也就不再提讓他把幾個侍妾帶着一起去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