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上灼熱的觸感讓我忍不住顫抖,不明白自己的身體怎變得這般敏感。
我退後一步,義正言辭地說:“陛下,你與我是兄妹,不可……”
“不可如何?”他似笑非笑,步步逼近,直到我退無可退,最後跌坐在牀榻上時,他才頓住,雙臂撐在牀沿,將我困在其間。
“阿玉你可知,我傾慕你多少年了?”他湊近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頰上,“那時,我是不受寵的皇子,不配與你在一起。如今,我終於登基,整個天下都是我的了,連你,也是屬於我的……是否兄妹關係,那又如何?”語畢,他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了下來,強健的身軀隨即下壓。
我躲避着,掙扎着,叫喊着,可身體卻不遂心意,越來越灼熱。
我驚疑,“你對我做了什麼?”
“爲兄自然瞭解你的貞烈。怕你不從,便在爐裡添了催情香。”他似忍耐到極限,健壯的手臂青筋突起。
我看着,忽然胸口一陣氣悶,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涌,我捂住嘴,回身就要爬起。
唐駿按住我,紅着眼睛說:“你還想逃?”
被他這麼一攔,我再也顧不得什麼,捂着胸口朝牀下嘔吐。
唐駿驚了一下,趕忙出門喊人,很快就有宮女風急火燎地過來收拾殘局。片刻,太醫院的老太醫提着藥箱匆匆趕來,爲我診治。
當老太醫笑容滿面地道出“喜脈”二字時,我心口的大石總算落下。
待宮人退下後,我靠在牀頭上,扯着唐駿的衣角,倦怠地開口:“皇上送我回周府可好?”
他定定地注視着我,神色不辨喜怒,過了許久許久,他才說:“夜色已深,行路不便。我明日會讓周炎賓親自來接你回去。”說完這句,他拂袖離去。
看着他那明黃色的身影漸漸在黑夜裡隱去,不知怎麼,剛纔對他產生的厭惡之情,頓時煙消雲散。
他到底,還是不願傷害我的吧。
翌日,早朝過後,我遠遠地看到周炎賓正往這邊走來。
我放下手中的書卷,望着他靜默不語。這個人,就是我癡戀了三年,少女時期最愛慕最嚮往的男子啊……可是自從嫁了他,每一天都是煎熬。
我已經太久沒體會過,快樂和歡喜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了。我曾天真地想過,他既不愛我,那我就與他死磕到底。得不到他的心,那麼就控制他的身。
原以爲心如死水,不會再起波瀾,然而在他昨夜將我送到他人牀榻時,我已無法原諒他,對他的愛,終於在那日日夜夜的煎熬裡,變成了恨意。
周炎賓大概是從唐駿那裡瞭解情況了的。此時他站在我面前,眸色複雜。
“你三年不孕,爲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子?”
“三年不孕?”聽到他這句話,我頓時無法控制地大笑出聲,可是笑着笑着,眼睛就被水霧模糊了,“你在我的吃食裡放了避子藥,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你一定很疑惑,既吃了避子藥,我爲何還懷了身孕吧?”我看着他漸變的神色,繼續說,“自我得知你給我下藥後,我便把那些藥換成了調養身體的良藥。你不讓我懷你的孩子,我就偏要懷!怎麼樣呢周炎賓,我很有心機是不是?”
周炎賓深吸一口氣,有些無言:“唐見玉……”
“回府!”我打斷他,冷聲道,“如今,我肚子裡懷着的,可是你們周家的嫡長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