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麟嘴角微微一勾,吩咐了對方几句之後,鑽進被窩,把白子涵抱在懷裡開始睡覺。
她的母親開始動搖了,這下還真是有意思了。
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發生這樣一件事,然後,他有了這樣一個意外的收穫。而且,有朱嘉雯和楚清的助攻,白子涵的心情也從陰轉晴,非常好。
這叫什麼?就叫意外的驚喜。
他想,這個月,他也給那兩個人各自準備一份獎金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有些亢奮的原因,他剛纔摟着白子涵做了那麼久的親密運動,現在居然還睡不着。
他從來不強迫自己,包括睡覺,於是,他想了想,給熟睡的白子涵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睡在自己的肩窩裡,然後,他騰出手來開始騷擾沈燁。
沈燁大半夜猝不及防地被撒了把狗糧,心裡想把賀長麟弄死的心都有。
“搞定我晚彤媽了麼?搞定我賀奶奶了麼?搞定二叔二嬸了麼?這些都沒有搞定,你在我面前嘚瑟什麼?”他毫不客氣地向賀長麟捅了一刀又一刀。
賀長麟得意地寫道:“我媽和我奶奶是遲早的問題,至於我二叔二嬸,二叔已經知道了,我們已經結成了同盟,所以,他這邊沒有問題。這件事子涵還不知道,我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沈燁無語,“你動作怎麼這麼快?還能不能讓我好好吐槽了?”
賀長麟寫道:“已經拖得夠久了,我不想拖太久,正好比賽也快結束了,該解決的問題也該解決了。”
沈燁回覆道:“只要你的人沒有把獎強行頒發給不該得獎的人,我覺得,一切都好解決。”
賀長麟自然知道沈燁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他如此回覆道。
他突然想起一個要命的問題,“我才知道子涵喜歡餘雅,暫時不要讓她知道餘雅和樊千睿的關係。”
沈燁噴了,不過沒人看見。“天底下居然有這麼巧的事,那個樊千睿應該不知道吧?不然的話,他幹嘛不抓住這個這麼好的有利條件?他又不蠢。”
賀長麟想了想,說道:“按照時間線來說,有可能他就算是知道,也沒用。我記得子涵說過她一開始就把他拒絕了。不過,我還是不希望她和餘雅走太近,所以,暫時不要讓她知道餘雅的真實身份,以後碰到的時候再說。”
沈燁回了個ok的手勢圖案。
賀長麟低頭看了眼在他肩窩裡睡得香甜的白子涵,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你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把沈燁打擾夠了之後,賀長麟還是沒有睡意。
他平躺在牀上,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想關於花月如怎麼會突然之間水平下降這麼嚴重的問題。究竟是有什麼問題,還是說這是她的計謀,要等到最後的決賽的時候再來一個大爆發?
他的眉頭皺得死緊,心道:還是等第五輪的時候再看吧。
離第五輪,還有三個周的時間。
所有的選手都在緊張地準備着最後的比賽,當然,有兩位選手和其他的人不一樣,就是被白子涵選中的那兩位。
具體到這兩個人來說,兩人都有相同之處和不同之處,相同之處是兩人都被指示這段時間不能高調、也不能在外面亂走動讓別人發現他們沒有認真準備比賽,所以,兩人沒事幹都只好在家裡打遊戲;不同之處是一個消極地等着白子涵把比賽要用到的東西給他送過去,另外一個則是積極地催促他們快點兒把比賽要用的東西準備好。
龔文楠接到那邊催促的消息之後,便打電話催白子涵。
“我知道了。”白子涵說道:“我今天就會去裁縫店裡。”
賀長麟對於白子涵又要去裁縫店的事情感到有點兒奇怪,“最近喜歡去裁縫店做衣服了?”他問道。
白子涵心裡一緊,心道:看來一會兒要去做一件衣服纔可以。她含糊不清地說道:“有點兒,我去做來看看效果。”
賀長麟就沒問了。
女人的消費念頭,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他媽就是一個典型,所以,他對於她們想買什麼都不覺得奇怪。又沒有去做什麼壞事,想怎樣就怎樣吧。
於是,白子涵在沒有受到任何懷疑的情況下,再次帶着稿子去了裁縫店。
唐氏裁縫店的唐老闆在白子涵打電話預約的時候,就非常的熱情,熱情得白子涵不得不提醒她,她只是想悄悄地幫人做這件事,不想讓別人知道,就連她身邊的人她都不想讓他們知道,以免引起誤會。
“我懂,我懂。”等到了店裡,見了面,唐老闆還笑呵呵地說道:“我沒有想到我做的居然會是參賽作品,不過您放心,我們的信譽這塊招牌我是不會自己打破的,所以,我當然會保密。不過,我非常非常喜歡這位設計師的作品,如果您到時候能幫我引薦一下的話,就最好不過了,如果對方靦腆不想見外人,我在電視上看他就很靦腆,要是他不想見人,那也可以不見,只要他能幫我們畫一些圖紙也可以。”
白子涵嘴角抽搐地說道:“等比賽結束,我幫你問問。”
“真的嗎?”唐老闆一臉的欣喜,“那就拜託白小姐您了。”
白子涵心裡都在吐血,這事情辦的,顧頭不顧尾說的就是她,真是到處都留下了破綻和後遺症,到時候該怎麼善後啊?
不管了,反正都已經是這樣了,善後什麼的到時候再說吧。
白子涵來去都匆匆忙忙,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從進唐老闆辦公室開始就一直被人監視着,而那個監視着這辦公室的人在她離開之後走進了這間辦公室。
如果白子涵還在這裡的話,她一定能把對方認出來,就是第四輪比賽的第二名、她欣賞的兩位選手之一的舒俊陽。
唐老闆一看見舒俊陽走出來,立即狗腿地跑過去說道:“兒子,你要不要看看她的圖紙?”
舒俊陽一個不善的眼刀給他飛過去,“你是想讓我作弊?”
唐老闆不屑地說道:“反正大家或許都在作弊,你做一下算什麼?”
舒俊陽看着辦公室門口的方向,說道:“在去年的比賽上,我和花月如同臺競技,她最後拿出來的作品,讓我驚爲天人,從那天起,我就比以前更加努力,原本,我還以爲這次能好好的和花月如較量一場,但是現在看來,我好像找錯對手了。”
“我三四輪的比賽都看了直播,那個花月如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唐老闆說道:“我覺得啊,她去年就是作弊了,很有可能,她去年就是偷了別人的稿子去參加比賽,今年她偷不到同樣程度的作品了,同樣程度的作品、哦,不對,比去年她拿出來的作品還要好的作品現在在我們手裡。這個畫稿子的人,真是個人才啊。去年花月如的稿子會不會就是這個畫稿子的人畫的?”
舒俊陽說道:“你問我我問誰?有人作弊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任何根據的話我不想說,不管對手是誰,我只想和高手過招。等第五輪再看吧,花月如究竟能不能拿出和去年同樣水平、甚至比那個水平更好的作品來,都要等到第五輪比賽的時候才知道。”
“我說兒子,你真的不看看這幾張稿子嗎?”唐老闆攛掇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
舒俊陽輕蔑地看了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爹一眼,說道:“如果你還想我再認你,就不要做多餘的事。”
“我什麼多餘的事都不會做,我一定讓你堂堂正正乾乾淨淨地和這個選手進行較量,反正這個白小姐有把柄在我們手上,到時候她想不把設計師引薦給我們都不行。”唐老闆又問道:“誒,你說,這個白小姐爲什麼要幫這個設計師?”
舒俊陽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唐老闆笑呵呵地說道:“好吧,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我們還是來討論討論你什麼時候把姓改回唐的問題。”
“這個問題沒得商量。我從三歲起,就是我媽一個人帶大的,我當然是跟我媽姓。”說完,舒俊陽就離開了辦公室,從頭到尾都沒有往白子涵那幾張稿子上掃一眼,留下唐老闆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悻悻然。
……
李四裁縫店的情形和唐氏裁縫店的很不一樣。
老頭子什麼都沒有問,這次,他甚至更加慎重地把圖紙收了起來。
“您這次什麼都不問麼?”白子涵詫異地問道。
李四說道:“你給我錢,我替你做衣服,至於你用這些衣服來做什麼,我不會管,也管不着。”
白子涵笑了一下,李老師傅可不是誰的衣服都做的,他很有原則,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固執。他一向不願意走高端路線,他想做大家都穿得起的好看的旗袍,本來找上他,白子涵還以爲會花費好一番口舌的,沒想到他居然輕易的就答應了,現在再來,他又什麼都沒問,一副看在錢的份兒上我才幫你做衣服的模樣。
“謝謝。”白子涵小心翼翼地說道:“李師傅,我還有件事,想要請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