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爲了尊重楊初夏死去的父親,其中他的名字並沒有提及。
而因爲隱私,楊初夏和裡面那些人,也都是化名。
不過,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自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還沒等楊佔奎一家找到門路怎麼才能進電視臺,那邊新聞已經出來了,報紙和網絡同步,而且,還有在郎紹康公司的經過馬賽克處理的視頻和錄音。
當時,楊初夏的遭遇引起了很多人的同情,而且楊彪因爲之前在上一個公司的劣跡,被之前的同事說了出來,自然,順藤摸瓜,萬能的吃瓜羣衆就把楊彪的家裡人都挖了出來。
真是想不到,這些人竟然這麼衣冠禽獸,對一個失去雙親的女孩,能做到這樣滅絕人性,簡直不配爲人。
楊家馬上被所住的酒店趕了出去,說是他們不歡迎這樣的人來這裡住宿。
蘇曉紅也再次成爲衆矢之的,簡直是惡毒後媽的代言人。
佟聖玉在家裡看到新聞的時候,已經猜到了這個背後的人物是誰。
她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楊初夏的經歷竟然這麼坎坷,說起來,也真是不容易。
她甚至有些覺得,這樣的女孩,其實真的應該讓郎紹康這樣的男人來守護。
可是,爲了自己的女兒廖夢瑩,楊初夏,只好對不起你了。
反正你現在什麼都有了,而且,現在又有那麼多人同情你,就算最後真的跟郎紹康分開,應該也會有很多好男人爭着搶着要跟你在一起的。
她心裡這樣安慰着自己,免得到時候又不忍心了。
畢竟,自己的女兒,像是着了魔一樣的想要嫁給郎紹康。
而現在,最大的障礙就是這個楊初夏。
就算她真的可憐,自己大不了用別的東西來彌補她就好了。
新聞爆出來的時候,楊初夏才知道,原來郎紹康竟然揹着自己,搞了這麼大的動作。
想着他們做的一切,她覺得這是他們應得的下場。
可是,又覺得他們以後應該怎麼做人呢?
祁恩影知道了楊初夏的事情,其實一直很擔心她會想不開。
這幾天她一直在忙着照顧奶奶和弟弟,有些沒有顧到這邊。
不過,還是會拿出百分之百的關心給楊初夏。
“初夏,我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這種人,就不能給他們機會,你就是那個農夫,他們就是蛇,他們不會感恩的。”
聽着祁恩影的比喻,楊初夏知道她說的沒錯,可是,還是有些不舒服。
自己的親人,自己說是不要了,可是,真的割捨了,卻也是需要勇氣的。
他們對不起自己,是他們的事情,可是隻要他們不要再來擾亂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沒有想過,要把事情弄到這個地步。
“初夏,你想想,這幸虧是郎總速度快,如果是他們先找到媒體,說你欠他們的錢,說是你霸佔了他們的東西,現在,全世界都會指責你,你不覺得這樣很公平嗎?”
祁恩影看出了楊初夏的心思,在電話裡勸着。
“好吧,我知道了。”楊初夏說着。
隨後,她簡單問了問祁奶奶和祁永林上學的事情,
就掛了電話。
“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郎紹康問着。
楊初夏問着:“謝謝你什麼?”
“當然是幫你解決了麻煩,要不然,你永遠不會下的了這個狠心。”郎紹康說的很是自然。
“是啊,我自然是沒有大灰狼狠的,我是小綿羊,不吃葷。”
“不對,你是東郭先生。”郎紹康說着。
楊初夏一愣,隨即明白他是在比喻。真是想不到,郎紹康和祁恩影都會想到貼切的故事,來形容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
只是,東郭先生的故事可能更適合自己吧。
因爲,自己身邊有個獵人,那就是郎紹康。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有些離不開他了。
“其實,我知道你應給是不忍心,但是對於這樣的人,只會得寸進尺,一定要在一開始,就讓他們知道,他們沒有任何機會,接下來,我不但要讓他們沒有心思找你的麻煩,還要擔心你會不會想辦法要回你爸爸的土地這些年的收成。”郎紹康說着。
這一招痛打落水狗,應該是他拿手的。
同時應該是要警告楊家人,以後如果再想打楊初夏的主意,就註定會面臨郎紹康的壓力。
楊初夏有些茫然了,自己這樣的話,到底算是什麼呢?
跟郎紹康在一起,源於威脅,可是,卻過得這麼契合。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甜言蜜語,卻也過得安然。
這份感情,不是她理想中的,上大學的時候,她幻想着會有人每天醒來,自己心愛的男人,都會在自己的額頭印上一個吻,然後溫柔地對自己說:“洗澡水已經放好了,早餐放在桌子上。”
可是,郎紹康不是那種人,卻超乎她的想像,完全讓他意外。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答應和我在一起的嗎?”郎紹康看出她有心事,突然問了一句。
想起這個,楊初夏有些覺得屈辱。
當初,這個傢伙奪了自己的第一次,還拍了照片,揚言要公佈出去。
而制止他的唯一辦法,就是做他的女人,直到他宣佈遊戲結束爲止。
其實她也想過,找出那些照片,然後銷燬,可是,郎紹康既然那麼謹慎,怎麼會讓給他有所發現。
他現在跟自己說這些,是想跟自己透露什麼嗎?
她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不知道爲什麼郎紹康要問這些問題。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當初爲什麼跟你在一起,難道你不知道嗎?”楊初夏反問着。
郎紹康似乎很久沒有聽到楊初夏跟自己頂嘴了,還真的有些懷念。
每次見到她,都會感覺很生氣,又很期待下次見面。
因爲,這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款。
“如果,我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拍過任何照片呢?”郎紹康突然問着。
楊初夏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自己當初,是被他忽悠了嗎?
是啊,當初自己只是因爲第一次沒有了,就沒有去想這些,他說拍了照片,自己也沒有檢查過到底有沒有,就相信了。
這麼說來,這個傢伙,還算是個君子?
可是,也不對,如果是君子,怎麼會趁自己喝多了,就跟自己那樣……
她的思維混亂了,不知道眼前的郎紹康到底說的那句話是真的了。
郎紹康看着她一臉的迷茫,說着:“不用懷疑,我真的沒有拍照片,你的身體,我過目不忘,而且,我不會允許別人跟我分享的,你註定只能屬於我一個。”
楊初夏還是沒有說話,郎紹康這是在表白?
“你見過狼吃了羊,還會把羊吐出來的嗎?”郎紹康問着。
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楊初夏覺得郎紹康今天的話都那麼奇怪。
“笨蛋,智商不高就不要想那麼多問題了,你只要知道,你以後是而且只能是我郎紹康的女人,我郎紹康是也只是你楊初夏的男人,不會再有另外一個人出現了。”
郎紹康的話終於說的很直白了,直白的直擊心靈。
楊初夏蒙了,這個人,真的是郎紹康?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楊初夏問了一句讓自己都很後悔的話。
因爲她剛問完,郎紹康的表情就變了,然後說着:“你是不是懷疑我是不是假的?有個方法可以證明。”
說完,大灰狼再次撲向了小綿羊。
此時的蘇曉紅,再次領略了失敗的滋味,而且,自己其實還沒有真正的出手。
真是不甘心,這個楊初夏,竟然有人願意爲她做這麼多。
廖夢瑩找到她的時候,臉上是滿滿的不屑。
“原來你不過如此,之前看來是楊初夏粗心大意,才上了你的當,你根本就幫不上我的忙。”廖夢瑩對於蘇曉紅的能力產生了質疑。
蘇曉紅知道眼前的人自己暫時還不能得罪,因爲她能把自己弄出來,就能把自己弄回去。
她們家有錢,自然不會害怕這點責任。
可是自己不一樣,孃家人已經不可能接納她了,如果這次不成功,恐怕就真的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了。
這是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一定要把握。
“廖小姐,放心吧,我還有後招。”蘇曉紅很慶幸,這次留了一手。
本來她是想不到還會用到這步棋的,不過,爲了穩妥起見,她還是埋了一個伏筆。
原本她是想着要等楊佔奎他們回到村裡之後再用的,既然楊佔奎一家人已經是廢棋了,不如這個時候,直接就啓用自己的後備棋子了。
“是嗎,我還能再相信你嗎?”廖夢瑩問着。
“爲什麼不能?放心吧,這次不會跟他們硬碰硬了,既然這個辦法行不通,那就來一個曲線救國,讓他們防不勝防。”顯然,她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
“我不管你是什麼曲線還是直線,只要你能把楊初夏從康哥哥身邊趕走,什麼線都可以。”廖夢瑩說着。
蘇曉紅知道她一直把楊初夏視爲眼中釘,說着:“這個其實好辦,只要這個計劃成功,到時候自然還可以同時挑撥他們的關係。”
廖夢瑩來了興趣,說着:“這次你真的有把握?”
蘇曉紅說着:“她能躲過一次,一定躲不過第二次。我就不信,她真的有三頭六臂,我會把她欠我的一切,親手拿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