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白百年笑了起來。
夜繁星嚴肅說道：“爸爸，你別笑。”
“你說吧。”白百年收起笑容。
“有人說，慕震曄和普湛聯手，想推柯荺肚子裡的孩子替代你。”
白百年眼裡掠過殺氣，很快，恢復平和：“還有別的話嗎？”
夜繁星裝作沒看到，歪着腦袋又想了一下：“拉攏敬未，弄死慕預丞。”
白百年注視着夜繁星：“誰些話，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別人教你說的？”
“我吃完飯，在走廊散步，聽別人說的。”
“誰？”
夜繁星懇求說道：“爸爸，我要是告訴你是誰說的，過不了多久，別人肯定知道是我說去的。從此，不會再有人會告訴我秘密。請你別再追問。你也要爲我保密。”
白百年原本是想把夜繁星關進大牢，見夜繁星口風很緊，改變主意。
不管夜繁星是有意，還是無意，或得被人利用，能和他說實話，總歸是好事。
想讓夜繁星再向他彙報更多的消息，應承夜繁星的要求。
“你能來告訴我秘密，我很高興。快回房休息。”
“是。”
白百年等夜繁星出門後，聽不到腳步聲，拿起牀上的固定電話打出去。
“馬上派人監視二王妃，看她和誰接觸，及時向我彙報，不許讓第三人知道。如有泄密，軍法處置。”
“是。”
白百年剛放下電話，就聽到腳步聲，坐到沙發椅上。
琰叔從外面走進來，關上門：“小菀說她沒事和我說。我得問問繁星怎麼回事。繁星去了哪裡？她和你說了什麼？”
“她讓我當面問老王后，是不是她放毒氣？說到底，是想讓我解除她的禁足令。又怕你因爲上次的事記恨她，所以有意支走你。”
琰叔的直覺告訴自己，夜繁星一定是和白百年說了重要的事。
如果白百年對他有隱瞞，那就說明白百年不再信任他。
而且同時，從側面還可印證，夜繁星不簡單。
白百年看琰叔沉默，推測，琰叔在猜夜繁星來見他的目的。
他現在需要琰叔及敬氏宗族的支持，不能和琰叔有嫌隙，有意引開話題。
“上次的事。繁星也是沒辦法。你就不要記恨繁星。”
琰叔從白百年的話中沒得到有想要的消息，只得另起話題套白百年的話。
“我下樓時，看到百小菀躲在走廊轉角處。”
白百年眼眸一怔：“你確定，有看清楚？”
“我看到她的裙襬。後來我去見過她。如果繁星向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應該是她在後面指使。”想讓白百年釋放更多的信息。
“繁星房間被放毒氣，繁星一直對我有怨言，想讓我幫她證明清白。可這是，家醜。”白百年長長嘆了一口氣：“繁星的禁足令，解還是不解？讓我頭痛。”
“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繁星的禁足令，而是百小菀。我剛纔打電話去問過監控百小菀的人，可以確定先前繁星和百小菀在一起。最近王宮裡還有很多事，都有百小菀參與挑撥，必須得盡處置她。”
“眼下時機，合適嗎？”
“璨宏很快會回到王宮。馥荔公主必然會想辦法，促使百小菀扶正。這事迫在眉睫。”琰叔等着白百年的決定。
“這事可以以璨宏需要休養往後拖。我最擔心的是處理不好慕預丞的問題，會讓慕震曄發動兵變。慕震曄的平靜，讓我坐立難安。”白百年看着琰叔。
白百年說得理由很充分，琰叔沒理由反駁，只能順着白百年的話說下去：“神婆和普湛的緋聞，可以證明馥荔公主和閆際行已經行動。慕震曄還真能沉得住氣。”
“他是文武全才。心智自然不一般。對付他，我心裡真的沒有十足的把握。”
“陛下，這事還需要觀察，我去收集一下最新消息。”
“去吧。”白百年揹着手，在地上走來走去。
琰叔下樓，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掏出手機，撥打到監控室。
“剛纔二王妃從陛下房間出來後，做了什麼？”
“總管大人，我放錄音給你聽。”
琰叔認真聽手機裡傳來的錄音。
“繁星，你有沒有把我說的秘密，說給爸爸聽？”
“當時琰叔在和爸爸談事，我冒着被琰叔打擊報復的危險支走琰叔，當然得抓緊時間，說我認爲最重要的事。後來，我估計琰叔快回來，就回我房間。”
“什麼事，對你最重要？”
“你太不關心我了。”
“呵呵......我明白了。我會找機會在爸爸面前幫你說情，爭取年底讓你自由。”
“這還差不多。你上次給我推薦的糖果不錯，過年的時候，我們可以備一些，分發給那些窮困的小朋友。”
......
夜繁星說得和白百年說的基本相符。琰叔心裡的擔憂消除，結束電話。
敲門聲。琰叔打開門，看是白璨若，請白璨若進房間。
白璨若進了房間，關上門：“琰叔，我老婆的禁足令，什麼時候能解？”
“你老婆剛剛去找過你爸爸，你爸爸不同意。”
白璨若犯愁：“再這樣下去，我老婆一定會患憂鬱症。”
“最近外面太亂，你老婆單純，禁足有禁足的好處。”
白璨若無奈認同：“真煩。能不能把我老婆轉到別的地方？”
“這事必須得經你爸爸同意。”
“我知道了。”白璨若離開琰叔的房間，去夜繁星住的房間，關好門。
穿着睡衣的夜繁星正撅着屁股，趴在梳妝檯下面找東西。梳妝檯抽屜裡開着。
白璨若問夜繁星：“你在找什麼？”
“我在撿掉在地上的頭髮。”
白璨若坐到牀邊。
夜繁星翻轉身，示意白璨若找小聲，再向白璨若招手。
白璨若輕輕走到夜繁星身邊，蹲下身：“怎麼了？”
夜繁星伸手，向梳妝檯下面，指了一下，然後向梳妝檯前，移了移位置。
“我轉身，扭到腰了，你扶我了下。”
白璨若看向夜繁星指的方向，發現梳妝檯抽屜後面，有一個小竊聽器，怒火攻心。
伸手想扯掉竊聽器，被夜繁星拉住手。
夜繁星關好抽屜，在白璨若耳邊低語：“不要衝動。先弄清楚這是誰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