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韻慈提着包包從二樓走下來,在白璨若面前停住腳步:“璨若,你大哥出差,爸爸媽媽不在。我公司有急事必須得回去一趟。麻煩你幫我看好茜茜。”
“我會照顧好她,你趕快去忙你的事。”
“謝謝。”孫韻慈走到院子,坐上專車。
專車直接開到服裝公司門前。孫韻慈下車後,快步進到彭湃辦公室。
彭湃正靠坐在辦公桌前沉思。
孫韻慈走到辦公桌前:“你急着打電話找我,到底有什麼急事?”
彭湃站起身,推着孫韻慈往旁邊的房間走。
孫韻慈見辦公室門沒有關,害怕被公司的人看到,急着說:“門沒關。”
彭湃小聲說:“不用擔心。”
孫韻慈被彭湃拉進旁邊的房間。
彭湃反鎖好門,說:“現在是上班時間,辦公室最外面的門關着會讓人起疑心。”
“那你關這個門就沒人起疑心嗎?”
“這是會客室,鎖這個門,外面的人會認爲我們在談公司機密的事。”彭湃摟着孫韻慈坐到沙發上,順勢長吻了孫韻慈。
孫韻慈感覺不安全,推開彭湃:“快說急事。”
彭湃神情一下嚴肅起來:“我有一個朋友在法院工作。他告訴我你姑姑白百荷已經在法院裡狀告你公公獨吞白家的財產。”
孫韻慈驚訝過後說:“這會不會是謠言?我在白家沒聽到有人說過我姑姑要和我爸爸打官司的事。”
“我朋友不會騙我。可能是法院的傳票直接送到你公公手上。”
孫韻慈想了一下:“他們兄妹要打官司,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服裝公司現在是算在你的名下但法律上的產權不屬於你,實際上還是算在白家的資產中。你姑姑和你公公打官司是以白家資產總額進行分割。”
“你到底想說什麼?”
“找個機會離開白家。服裝公司才能真正屬於你。”
孫韻慈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彭湃!你說過你不勉強我!”
彭湃也站起身,伸手扶着孫韻慈的肩膀說:“你先不要動氣,聽我把話說完。如果我說得不對,你可以打我。”
孫韻慈也想聽聽彭湃說什麼:“說吧。”
“你知不知道白璨宏出國去幹什麼?”
“他去出差。離開時有向我報備。”
“他出得可是一個特殊的差。”
“什麼意思?”
“我一個朋友剛好和他在同一個機場下飛機,我朋友親眼看到應家蕊挺着肚子在機場門口接他。他和應家蕊還當衆親吻。”
孫韻慈沉默。
彭湃將孫韻慈摟在懷裡:“看着你這樣受氣,我爲你不值。我想爲你出氣。”
孫韻慈上次在國外沒修理成應家蕊,心裡一直憋着一口氣,既然彭湃願意爲她出力,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你想怎麼做?”
“風險很大,這需要你離婚。你還是三思爲好。”
“我再考慮一下。”孫韻慈打開門,下到樓下,坐進專車,對司機說:“去找香奈兒。”
司機將車開到金藝經紀公司樓下,停好車。
這時,香奈兒正從大樓裡走出來。孫韻慈搖下車窗,喊道:“香奈兒!”
香奈兒伸手給孫韻慈指了指她的車。孫韻慈下車,往香奈兒的車走去。
香奈兒到達車前打開她的車門,請孫韻慈坐進車後座,她坐到主駕駛位上,轉身問孫韻慈:“你找我什麼事?”
“我想讓服裝公司真正屬於我。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香奈兒沉默一會兒說:“韻慈,你能告訴我這個主意是誰出的嗎?”
孫韻慈臉色一沉:“難道我想不出來嗎?”
“韻慈,我們是好朋友,正因爲我們交情好,所以我才慎重爲你考慮事情。”
“你想問什麼?”
“我想知道是誰在主導你的決定。”
“沒人主導我的決定。”
“韻慈,看來你現在已經糊塗。我實話告訴你,我這麼急着出公司就是要去找你。”
“這次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我不是找你幫忙,我是想給你幫忙。”
“你能不能說得明白一些?”
“我剛得到消息,有人曾經看到彭湃和那個混血大盜坐在一張餐桌前。”
孫韻慈曾找人打探過慕太太及其手下的背景,所以她知道泰戈是慕太太的手下。
彭湃和泰戈坐在一張餐桌前,說明兩人認識,那麼彭湃極有可能也是慕太太的人。
孫韻慈知道慕太太是個有野心的女人,所以她推斷彭湃是慕太太派來的人。
她意識到彭湃一直在欺騙利用她:“我要去找他算帳。”
“他是不是讓你很開心?”
孫韻慈沒想到發現自己和彭湃關係的是香奈兒,惱羞:“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在國外,有記者看到你和彭湃出差時在一個房間裡待了很長時間。這事我花了大價錢壓了下來。我不是多管閒事。我是想幫你善後。”
孫韻慈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我該怎麼辦?”
“你給我說實話,你喜歡彭湃嗎?”香奈兒等着孫韻慈回答。
“算不上喜歡,就是需要。你也知道我老公經常不回家。”
“你老公回家,你就找個合適的時機離婚。”
孫韻慈奮鬥了多年才嫁給白璨宏,要放棄真的不甘心:“我不想離婚。”
“應家蕊懷孕說明你老公已經不愛你。應家蕊替換你是遲早的事。萬一彭湃出賣你和他的關係給白家,到時你從白家連一毛錢都拿不到,而且你爸媽還會難堪。我找專家評估過服裝公司的價值。趁着現在服裝公司表面上還有價值,趕快和你老公換現金。”
事到如今,孫韻慈覺得香奈兒說的話在理:“謝謝你。”
“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孫韻慈下車,回坐到專車裡,對司機說:“回家。”
司機將車開回到白家。孫韻慈下車後,進到別墅裡。
夜繁星正坐在餐桌前吃飯,看到孫韻慈禮貌問道:“嫂子,吃飯了沒有?”
“沒有。”孫韻慈走到餐桌前坐下,順手將手上提的包包放到旁邊的椅子,問夜繁星:“家裡有沒有發生大事?”
夜繁星笑說:“什麼樣的事纔算大事?”
“讓我們家裡人都很吃驚的事。”
“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