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繪真是八卦愛好者,到她嘴裡的秘密,過不了幾分鐘公司的人都會知道。
賀愉靈自然不會和童繪真說私密的事,但也不想得罪童繪真。
“我和頭兒之間,沒出什麼大問題,我們就是在公司發展問題上,有了分歧。頭兒說不過我,有點面子掛不住。”
“頭兒能開這麼一間公司,說明他有能力。姐。公司的事,你還得讓着頭兒。”
“嗯。”賀愉靈吃八寶粥。
童繪真回到自己座位上工作。
賀愉靈吃完八寶粥,將空罐扔到飲水間的垃圾桶裡,清潔乾淨嘴巴。
回到辦公室,背好揹包。
拿着文件,出公司,坐的士,去到市中心醫院,旁邊的一棟寫字樓下的咖啡廳。
客戶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見到漂亮的賀愉靈,自然顯擺一下自己的能力。
不停地給賀愉靈提意見。賀愉靈耐着性子給這個女人解答疑問。
到了下午五點,賀愉靈才脫離苦海,離開咖啡廳,出到路邊。
又糾結,要不要給陸憶舟打電話?
肚子有些餓,沿着路邊一直走,想找個合適的地方吃點東西。
恰巧,前方有一個披薩店。她快速進到披薩店。
披薩店裡的披薩香味,讓她的心情轉好。
沒到用餐高峰期,披薩店裡的人不多。
她隨意在一張桌前坐下,向服務生點了自己喜歡的披薩。
過了一會兒。服務生端着披薩,向賀愉靈走來。
賀愉靈暗歎,披薩店的上餐速度真快。
然後,服務生是端着披薩,從賀愉靈身邊的走道經過。
賀愉靈有小小失望,轉身,向後看,想看看是誰這麼好運得到披薩?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那個幸運者,居然就是,曾經勒索她賠名牌包的代靚純。
代靚純也注意到賀愉靈,向坐在她對面,背對着賀愉靈的陸憶舟一笑。
“好香,一看就好吃。”
“燙。慢點吃。”
賀愉靈聽和代靚純說話的聲音,很像陸憶舟,警覺。
代靚純見賀愉靈向她走來,故意向陸憶舟說:“遠處那個女人一直盯着我,好討厭。”
“別和她一般見識。”
賀愉靈走到陸憶舟身後:“原來有佳人相伴呀,怪不得這幾天脾氣都不對了。”
陸憶舟聽到賀愉靈的聲音,立馬起身,向賀愉靈解釋:“你別誤會,她是我在老家的朋友,代靚純。”
“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朋友?”賀愉靈鄙視代靚純。
代靚純怕賀愉靈對陸憶舟說出,她曾經勒索過賀愉靈的事,毀了她在陸憶舟面前的形象。
“憶舟。這女人是誰呀?居然對你大呼小叫。太沒禮貌了。”
說代靚純勒索的事,就會暴露賀愉靈的身份,賀愉靈自然不會提這事。
“勾搭我的男朋友,這叫有禮貌。你家的家教,還真好呀。”
披薩店裡用餐的顧客都向陸憶舟投去異樣的眼光。
陸憶舟有些不好意思,勸賀愉靈:“有話我們回家說。”
賀愉靈對陸憶舟的忍耐到達極限:“不回去,就在這裡說清楚。”
賀愉靈不給陸憶舟面子,陸憶舟惱火:“賀愉靈!你別沒事找事,好不好?”
陸憶舟護着代靚純,賀愉靈心寒:“在你眼裡,我就惹事生非的人,對不對?”
代靚純適時留下眼淚:“憶舟,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早知,我就不來了。”
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陸憶舟只想快些打發走賀愉靈:“對!你走!”
賀愉靈怎麼也沒想到,曾經信誓旦旦發誓愛她的陸憶舟,居然爲了一個拜金女,和她分手。她很想去打代靚純一頓,可她也不想失了風度。
這時,服務生端着一盤披薩,去到賀愉靈先前坐的餐桌前,向賀愉靈說:“小姐。你的披薩。”
賀愉靈一邊推門往外走,一邊說:“讓那位先生買單,這是他欠我的。”
代靚純氣走賀愉靈,還在陸憶舟面前裝好人:“憶舟,你快去追她吧。你們弄成這樣,都是我的錯。”
看到賀愉靈遠去,陸憶舟也有點後悔,可他的話已經說出口,不想失了面子。
“都是我寵壞她了。讓她冷靜一下。我們接着吃。”陸憶舟坐下。
代靚純乖乖應了一聲,也坐下,她取得此局勝利,胃口大好。
反而陸憶舟的心裡,卻不知緊揪起來。想着要不要去追問賀愉靈?
賀愉靈出了披薩店,沿着路邊一直走,心裡煩。
天色慢慢變黑,夜幕降臨。她走到市中心圖書館廣場上。
小路兩側,各有一排精緻璀璨的白色路燈,就像一串串白色的珍珠,潔白透亮。
來來往往的人,都在享受着這美好的夜色。
廣場左側,有很多人,在跳健身舞。
右側,一些藝術家,在畫畫。
靠近路邊,有一個賣藝的歌手在唱beyond的《海闊天空》
她一邊聽歌,一邊想自己和陸憶舟的事。
她退一步真的能海闊天空嗎?她有退路嗎?
是低聲下氣地回頭去求陸憶舟繼續愛自己?還是理直氣壯地選擇離開?
顧着想事,忘記看紅燈,被一輛車逼停,嚇得停下腳步。
自知會被開車的人,臭罵一頓,低下頭,等着捱罵。
車門打開,傳來溫柔的聲音:“愉靈,沒撞到你吧?”
賀愉靈擡頭,看是辜鑫鏵,連忙搖頭:“沒事。”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上車,我送你回家。”
賀愉靈不想和辜鑫鏵有接觸:“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現在是晚上。你一個人回家很危險。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你別亂猜,我是最近幾天晚上熬夜改圖,太累了。”
“愉靈,快點上車,這是馬路,一會兒車多。”賀愉靈看到後面有車來了,只得坐上辜鑫鏵車的後座。
辜鑫鏵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叮囑賀愉靈:“你工作這麼賣命,有必要嗎?”
“是工作就得做好,不想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向來嚴於律已。”
辜鑫鏵開車,笑道:“做事太過認真的人,有時也不太可愛。”
“怎麼說?”
“社會中不是人人都能嚴格要求自己。人活得太認真,只會給自己找氣受。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