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參加公主與駙馬的婚禮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朝中大員,誰這麼沒素質?
書香回答:“是魏家二爺,魏誠。”
“魏誠……魏誠啊!我說這聲音這麼熟悉呢!”魚兒扶額:“真夠丟人的……”
書香扯出個難看的笑容來:“是挺丟人的……”
這魏家無論是過去在宛城,還是現在在禹州,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卻不知怎麼出了個這樣的貨色!
聽說以前就成日裡逞兇鬥狠,如今流放了兩年回來,倒是收斂了許多,這會多喝了幾杯,便馬上本性畢露了。整個交泰殿,就數他叫得最響!
雖然魏瑜和魏皖都沒把那家人當成自家人,不過,在外人眼裡,那就是魏瑜的孃家人啊……
“娘娘,民婦找魏矜去勸勸二叔,讓他出去醒醒酒吧!”胡晚娘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對魏瑜說道。
魏瑜點點頭。
不一會,胡晚娘的通房大丫頭進到前殿,跟最角落裡的魏矜說了些話,魏矜就連勸帶哄,把魏誠哄出去醒酒去了。
和魏矜一同將他架出去的,還有魏皖。
“娘娘,民婦給二叔端碗醒酒湯去吧!”胡晚娘看起來想要爲皇貴妃娘娘分憂,又跟魏瑜說。
魏瑜真想跟她說,你要找你夫君去把魏誠勸出去,你要給你二叔送醒酒湯,自己去做就是了!而且,你們本來就早該這樣做,還跟我說什麼說啊?難不成我還會因此賞賜你?
不過,人家好歹是客,她只是點點頭,轉身走了。
於是,胡晚娘端了碗醒酒湯,很殷勤地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魏誠扶着外面小樹林的一棵樹,在哇哇地吐,魏矜在給他拍背,魏皖站在旁邊看着,正好背對着她。
她的心頓時劇烈地跳動起來。
自從上次魏皖和九公主大婚,她就變得很不開心。
每日裡都是昏昏沉沉地,想着十三歲那年,她因爲誤入了魏皖的房間,兩人訂婚的場景。
那一次,其實她不是誤入的,而是故意進去的。
那時候她爹一心想要巴結上魏衡,費了好大勁把人安插進了魏國公府,幫她導出了那一幕。
如今想起來,真是人生中最甜蜜的時刻。
胡晚娘看着魏皖俊秀挺拔的背影,跟着了魔一般走了過去,停在他背後。
“駙馬爺。”她叫道。
魏皖回身一看,竟然是胡晚娘。
看到她手裡的醒酒湯,他便微微點了下頭,說:“等一會吧,等他吐完了再喝。”
“是。”胡晚娘心跳得厲害,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正牌夫君就在旁邊,心思流轉下,她開口說:“駙馬爺可醉了?要不您先喝了這個,我再回去拿吧?”
“不用。”魏皖禮貌而疏離地說。“你和魏矜侄子好生照看着他,我先進去了。”
“是!”胡晚娘行了個屈膝禮,魏皖從她眼前走過,她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極爲好聞的香味。
那香味,似乎在鼻端久久不散,令人陶醉。
“賤貨!”屁股上猛然被人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