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哪個環節被改了?”魏瑜納悶。“難道,是長壽宮的廚房?”
“極有可能。朕再派人觀察一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這時,書香喜氣洋洋地進來稟報:“皇上,娘娘,雪青已經醒了。”
“醒了?”魏瑜伸手就撐起身子想站起來。
不過,李元睿的動作更快,一把按住她:“慢慢起身!剛動了胎氣,永遠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好,慢慢地!”魚兒播放了一出慢動作,然後在書香的攙扶下來到雪青的房間。
雪青果然醒了,見到魏瑜就要起身,魏瑜一聲頓喝:“給我趴着!”
她便老老實實地趴着,嘴裡說:“奴婢見過才人。”
“感覺如何?”
“後腦勺疼得厲害。”雪青說。
“眼睛看東西覺得怎樣?”
“正常啊!”
“有沒有噁心想吐的感覺?”
“就是疼……”
“疼就好了!”魏瑜放下心來,總算菩薩保佑,沒有傷到要害。“記住,除了疼之外,有任何其他異常的感覺,要立刻找我。不管是半夜還是什麼時候,不得馬虎。”
“謝謝才人。”雪青臉朝下趴着,看不見表情,不過,那聲音囊囊的,想必是哭了。
“傻丫頭。”魏瑜又吩咐幾個小丫頭好好照顧她,這纔回去了。
雪青醒來,她也沒什麼心事了,回去之後打了個呵欠,說道:“我早上沒睡醒,這會要補覺。沒事你們都別叫我啊……”
李元睿看她跟只笨熊一般,笨手笨腳地躺了下去,緊接着就睡着了,嘴角不由溢出笑意。
過了十五,太皇太后就真的離開了皇宮,到保國寺清修。
保國寺那地方,山清水秀,很適合養生。
李元睿親自送了她去,指揮人安頓好,見她在那裡倒是有可以聊天作伴的一位老太皇太妃,拜拜佛,念念經,日子倒是比宮裡愜意得多,也就放了心。
改了藥膳方子的事情,到最後也沒弄個水落石出。
魚兒真心覺得,若是手中無宮權,當真是事事糊塗。
那個葉御女的死是這樣,這次的事又是這樣。
於是,她決定,等自己生了孩子以後,一定要從李元睿那裡求個高一些的位份,重新當家作主,防止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二月,某酒樓的包間。
魏襄和裴英相對而坐。
“你說,她懷的是女胎?”裴英問。
“是。微臣趁機給她把了脈,確定是女胎無疑。”魏襄說。
“女胎又如何?以皇上對她的寵愛,生下皇子是早晚的事!也值得你特地帶着屁股上的傷來跟我說一趟?”裴英冷笑。
“至少,我們有更多時間啊!”魏襄說。
“我們?”裴英不客氣地說。“對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本王可擔不起‘我們’二字。”
“是!”魏襄垂下頭。
“你跟魏皖是怎麼回事我管不着,不過,並不是你要跟他們兄妹作對,就能攀扯上本王!”裴英道。“本王就算要養狗,也要養條能看家護院的,可不會養那種只會搖尾巴的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