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例如,幾個美人、保林結伴去啓祥宮看望她,說她巴巴地巴着瑜才人有什麼用?還不是跟她們一樣,還是個處子?言辭間的羞辱之意,令人唏噓。
……
諸如此類,各種找茬,源源不斷地傳入魏瑜的耳中。
魏瑜深爲靜香感到不值。
可是,她還是一心一意地爲魚兒着想。
“沒想到,葉御女的氣性竟然這麼大。”靜香皺眉說。“她死就死,卻還不忘拉着娘娘,現在滿宮裡都在說……”
“說什麼?”魏瑜問。
“說是您設計害死她的。”靜香皺眉。
“哎,其實本來也是。”魏瑜嘆了口氣。“我不該提議喝酒,不喝酒就不會吐皇上身上,皇上就不會動怒罰她了。”
“說到底,還是爲了皇上的寵愛。”靜香說。
“是啊!”
“才人,妾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吧!”魏瑜說。
“皇上終究是皇上,總要雨露均沾,才能維持後宮和諧。”靜香說。“不過,妾婢是從王府出來的,知道皇上和才人夫妻伉儷情深,所以,不如讓皇上偶爾去宋美人和我那裡,並不是真的臨幸,但至少,可以分擔一些——”
“不必了!”魏瑜卻打斷她說。“你還嫌你的麻煩不夠多麼?”
“反正就那樣了,也不在乎更多一點。”靜香問自嘲地笑笑。
“昭和殿有禁衛保護着,她們雖嫉妒,終究是拿我無可奈何。但是,她們對付起你和宋才人來,卻是輕而易舉。”
靜美人卻笑道:“那就去我那裡吧,我不怕。”
魏瑜身後的書香擡眼看了靜香一眼。
“我知道你本領高強,但是……”魏瑜心裡有些同情她。“但是,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你大可不必趟這一趟渾水。”
靜香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當初,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趟渾水,也已經置身在渾水裡了。”
“你如果願意,可以出宮。”魏瑜說。“你是三公主的人,皇上一直尊重你,不願讓你受到傷害。如果你想離開,謀求更好的生活,皇上一定會幫你的。”
她說得很誠心。
靜香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我不想離開。”
魏瑜看着她,她知道,靜香……喜歡李元睿。
只是,喜歡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不可能因爲靜香是三公主的人,且對自己保有善意,就將自己的男人分享給她。
更何況,就算她願意,李元睿也做不到啊!
“靜香,我能看出來,你喜歡皇上。”魏瑜又說。
靜香面色一紅,垂下頭沉默了一會,說:“才人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靜香身受三公主大恩,當年來禹州之前,三公主吩咐,好好伺候皇上,保護皇上週全。靜香尚未報得三公主大恩之萬一,又如何能就這樣離開?”
魏瑜點頭:“我明白。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想把話跟你說清楚。皇上……除了我,他不願意近別的女子的身。而我,也沒打算將自己的男人分享給任何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