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的!皇上對我們才人那麼好,這次才人立下這麼大的功勞,他自然會比以前更加寵愛才人。”
這回,連書香也認同她們的話了。
別的不敢說,皇上對才人的寵愛,那是天上地下獨一份的。
魚兒倒是不在乎他有什麼封賞,只是想到跟他分別了這麼些日子,很快就要見到他了,美美地笑了。
到了宮裡,在崇慶門前下了馬車,雪青東看西看,有些發懵地說:“咦……怎麼一個迎接的人都沒有?”
魚兒也有些疑惑,看看天色說:“也許,皇上還沒下朝吧!”
雪青嘀咕:“中午了還沒下朝?”
“走吧!”魏瑜下了車,一行人孤零零地往昭和殿走。
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宮女太監,見到魚兒俱都雙眼放光,畢恭畢敬地磕頭。
看他們虔誠的樣子,簡直將魚兒當成救世主一般。
昭和殿裡只留了陳媽媽和幾個小宮女小太監,問了陳媽媽情況,一切倒是正常。
看樣子,是她多慮了。
說起來都怪雪青和桔梗,一路上說回到宮裡來會是怎樣盛大的場面,她聽着聽着都當理所當然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挽救了一場浩劫,皇上加以封賞,好像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吧?
這麼安靜,好像的確不對頭啊?
而且,皇上知道她回宮的時辰,怎麼不見人呢?
魚兒吩咐道:“書香,去打聽一下皇上在哪裡。”
“是!”書香去打聽去了。
不一會回來,書香說,皇上在昭明殿。
“昭明殿?”魏瑜更奇怪了。
他平時都是歇在昭和殿的,怎麼突然跑昭明殿去了?
“陳媽媽,我不在這些天,皇上都歇在昭明殿嗎?”
陳媽媽回答:“不是的,之前都宿在昭和殿,也就這兩天才回了昭明殿。”
魚兒換上一身宮裝,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便起身去昭明殿求見。
出來請她進去的人,是張九福。
還沒進門,張九福就對她耳語:“才人小心些,認錯就好。”
認錯?認什麼錯?
魚兒納悶地瞥了他一眼,走了進去。
只見李元睿站在窗戶邊,背對着她,穿着深青色的高襟常服,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感,令人望而生畏。
不過,魚兒向來是不怕他的。
她走到他背後,然後猛然竄出去,對他做了個鬼臉。
李元睿心臟突突了一下,正想開口說話,魚兒卻一臉感動地說:“皇上,您在這裡等我嗎?”
見他不說話,她衝他露出個明媚的笑容來,說:“好些日子不見,皇上可有想魚兒?魚兒好想你啊!”
李元睿低頭看着她。
就是這樣!她就是這樣!成日裡跟他說些花言巧語來哄他!
他堂堂大禹皇帝,卻被她騙得團團轉,騙得給了她冰蓮丸,給了人,給了錢,給了心。
可是她,根本就不是爲了他而回來。
她竟然是爲了那些該死的疫苗!
還有,因爲葛深雲修煉的內功不能破陽,她不能與他結爲夫妻,所以才勉強跟了他吧?
李元睿轉身面對着她,一字一句地問:“如果,葛深雲練成了九陽易筋經,你是不是就要跟他走?”
“啊?”魚兒詫異不已。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