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太監過來,架着她就套上了鎖鏈,四肢被拉成大字形,吊在鐵架子中間。
“話等着你說清楚呢!”太監露出極爲變態的笑容。“說吧!你毒害皇上,目的何在,誰是同謀?”
那太監抽出一塊燒紅的的鐵板,眼裡閃動着興奮的光芒,一步步走向魏瑜。隔得老遠,她就能感覺到熱氣逼人。
“你敢!”魏瑜怒斥道。“你給我說明白,父皇怎麼了?”
聽到“謀害皇上”四個字,魏瑜就被一種憤怒的情緒佔據着,以至於,害怕也變成了一種憤怒的害怕。
“皇上吃了你的藥膳,中了毒,現在生死不明,說,你下的什麼毒?誰是同謀?目的何在?誰指使的?”太監一臉兇相。大概平時審犯人就是這樣嚇人的。
“我呸!”魏瑜啐了一口。“若是父皇中了毒,自有王中他們來提審我,上面還有太后在呢!你是什麼玩意兒?敢把我綁來這裡,拿着個烙鐵對着我?你把王中給我叫來!”
“王公公涉嫌是你的同夥,也已經伏法!”
太監的話令魏瑜頓時渾身冰冷,難道,這是政變的節奏?
她艱難地喘息着,又說:“那就叫太子來見我!”
“哈哈哈!到了這裡,你還以爲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睿親王妃嗎?你已經是階-下-囚!”太監眼裡閃動着興奮又變態的光芒,吩咐道:“把她的衣服給灑家扒下來!”
“你敢——”魏瑜尖叫着。
然而,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她又有什麼力量讓人“不敢”?
兩個太監過來,將手伸到了她的領口,意圖將她的常服外衣脫下來。
“放開我!住手!”一種從未有過的委屈和害怕感襲來,魏瑜的喊聲中不自覺地充滿着哭音。
突然,眼前黑影一閃,那個手拿烙鐵的太監猛然往旁邊一倒,重重摔在地上,那烙鐵正好貼在他自己的手背上,皮肉“茲”地一聲響,他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聲,將那烙鐵甩出老遠。
魏瑜這纔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個一身黑衣的女子,神色冷酷,身量矯健,一看就是個打手。
“太……太子殿下!”行刑的太監顧不得手上的傷,跪在地上朝入口的方向跪拜。
魏瑜扭頭一看,太子走了進來,眼裡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意。
太子沒有跟她說話,而是轉頭問旁邊的畢雲:“你是怎麼辦事的?”
畢雲跪下:“太子殿下恕罪,當時一時緊急,奴才沒有交代清楚,差點……”
他看了看魏瑜,眼裡閃動着後怕和祈求的眼色。
太子沒有看他一眼,徑直走到魏瑜面前,親手解開她的鎖鏈,抱着她的腰,將她放了下來。
“太子?”魏瑜眼神複雜地看着他。
“對不起。我一時沒交代明白,差點傷了你!”李元景說。
“父皇真的中毒了嗎?”魏瑜愣愣地問。
“嗯。”
“你下的毒?”魏瑜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從不認識的陌生人。
“他吃了睿親王府送去的藥膳,口吐黑血,昏迷不醒。”太子的臉色有些蒼白,一字一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