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裡坐了兩天,魏瑜也是非常累了,當晚美美地睡了一覺,夢見了烤全羊,早上起來發現流了一枕頭的口水。
第二天上午,因着李元睿他們下午纔會進入林區狩獵,魏瑜便纏着他教她射箭。
學了一上午,手臂要斷了一般,卻只能勉強將箭射到了靶子上。
說起來都要怪李元睿教的方法不對,他總喜歡從背後用雙手環抱着她,糾正她的動作和準頭。
然而那樣的話,她哪裡還有心思聽他講要領?
看到他無奈的眼神,魏瑜自己都鄙視自己了。
回行宮的路上,卻意外地碰到了太子。
他當時騎在馬上,神色是種少見的冷漠,對元睿和魏瑜的請安置若罔聞,徑直擦肩而過。
魏瑜小聲問元睿:“太子今天怎麼了?”
李元睿嘴角帶笑:“或許是有人惹他不快了!”
魏瑜懷疑地看着他:“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自然不會!我一上午都在教你射箭不是嗎?”李元睿回答。
“也是……”魏瑜說。
下午的時候,因手臂痠軟,她便在行宮裡待着。
昨晚被蚊子咬了好幾口,她讓下人們拔了許多艾草,晾曬着準備晚上驅蚊用。
豈料,太子妃傅如吟卻派人過來相請,說是女眷們都要去逛林區外的那片花海,請她一起去。
從行宮望過去,那片花海鑲嵌在綠草之間,奼紫嫣紅,的確很漂亮。
魏瑜自己呆在行宮也是無聊,便吩咐雪蓮和柴胡看着人弄藥草,只帶着雪青和桔梗去了。
賞花的人着實不少,太子妃看到她,很是開心的樣子,親自迎上來招呼。
太子妃乃當朝右丞傅衍的嫡女,身份尊貴,處處透着大家閨秀的沉靜和大氣。
被她邀請來的,除了幾位皇子府的女眷,出閣、未出閣的公主,還有一些朝廷重臣的女眷,她面面俱到地招呼着,沒有輕慢任何人。
八公主和十公主也在,一看到魏瑜,俱都將眼珠子往天上望,一副很不待見的樣子。
那些王公大臣的夫人們則正好相反,聽到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媳婦睿親王妃,俱都很懂禮數,有事沒事來找她說話。
魏瑜無視李昭月那不服氣的憤恨的眼神,和衆人說說笑笑地走在一塊,玩得倒還盡興。
不一會,卻有太子府的人過來,在太子妃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傅如吟面色微變,急急叫住魏瑜道:“魚兒,可否勞煩你一件事?”
“什麼事?”魏瑜問。
“趙良媛出事了,說是傷了腿,還挺嚴重的!因着隨行的太醫都是男子,實在不方便,可否勞煩你回行宮看看她?”
魏瑜微微一愣,隨即微笑點頭:“好。”
本來,她完全可以拒絕。
不過,她終究是有一顆醫者的心。
想到患者的痛苦,如果置之不理的話,她也會坐臥難安。
“太子妃嫂嫂!矜貴無比的睿親王妃,怎麼能去給一個小小的良媛看病呢?”一個慢悠悠的聲音說話了,正是八公主李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