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說?”她弱弱地問。
“他拒絕了。”
陳唸詩的眼眸一下子暗了下去,坐在那好半天,一個字不說。
魏瑜安慰她:“別難過了,明天就要出宮了,早些休息吧。”
陳唸詩點點頭,聲音虛弱得跟病了一般:“好。”
魏瑜憋住笑,讓她回房歇着了。
第二天,老夫人進了宮,待與魏瑜拜別後,就要帶着陳唸詩回金陵了。
魏瑜知道傅九已經不在外面站崗了,卻故意讓唸詩去跟傅九告個別。
陳唸詩心想,無論如何,他也是自己的恩公,所以便出去了。
魏瑜支開了陳唸詩,便跟老夫人說了一番關於唸詩的婚事。
“那人名叫傅九,是景親王的義弟,也是念詩喜歡的男子。他雖然沒有功名在身,但是長相、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之類的。”魏瑜說。
老夫人聽到“景親王”三個字,心肝兒就跳了幾跳。
但是,想到娘娘定然是不會害唸詩的,便說:“整個陳家,本來就交到娘娘手裡了,既然娘娘覺得可以,那麼,我們都沒什麼意見。”
魏瑜握着她的手說:“外祖母,你放心。他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陳老夫人點點頭。
“我還瞞着唸詩呢!先別告訴她,到時候給她個驚喜。”魏瑜笑着說。
陳老夫人看她這般調皮,笑了。
陳唸詩回來,就很失落地說,她沒找到人。
魏瑜便說,沒找到就算了。時間不早了,該啓程了。
於是,陳老夫人便帶着一肚子遺憾和惆悵的陳唸詩出了宮,復又去了姨媽家拜別了一番,便啓程回了金陵。
陳唸詩和老夫人坐在馬車裡,老夫人見她沒精打采,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問她怎麼了。
唸詩只說,因捨不得娘娘,所以心裡鬱結。
老夫人想到娘娘的話,便大概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心道那個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怎麼讓三丫頭如此上心?
正想着,前行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祖孫兩人掀開窗簾往外看,就看到一羣青衣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人都是一驚,這纔剛到禹州城門外,莫不是遇到劫匪了?
“見過老夫人。”馬車外傳來聲音。
兩人都詫異地掀開門簾看去,便見一匹駿馬上坐着個黑衣男兒,相貌周正,帶着幾分書卷氣,渾身都充滿着一種內斂又強大的氣勢。
“恩公?”陳唸詩眼前一亮。“你……你是來送我的嗎?”
傅九不知道她還被蒙在鼓勵,看了她一眼,說:“我是來拜見祖母的。”
順道跟你回去做上門女婿。
陳老夫人看着他:“你是?”
“在下名叫傅九。”
“傅九……”陳老夫人上下打量他,感覺第一印象還是不錯,就是……這行事有點像土匪。
帶回去得好好教一教。陳老夫人想。
“你這就跟我們一起去金陵嗎?”老夫人問。
“是。”傅九回答。
“好。”老夫人微笑點頭。“不錯。”
傅九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當孫女婿打量,微微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