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卻似乎比魏瑜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或是說些狠話更讓她感到難堪,一張臉漲得通紅,恨意十足地說:“皇帝就是被你這狐媚子勾了魂去!若不是我,哪有他的今天!他不認我這個養母,定會遭天譴!”
“馬如煙!你竟說如此說皇上?”魏瑜被她激怒了。“難道,他就該任由你顛倒黑白,胡作非爲嗎?”
“哀家何曾顛倒黑白,胡作非爲?”馬如煙卻反問。“我只是討厭你,不想看見你!身爲太后,難道,連挑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兒媳婦的權利都沒有?”
不得不承認,如果事情從這個角度來說,她的確有些委屈。
魏瑜無奈地問:“這麼多年以來,你不斷想方設法除掉我,我究竟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即便是現在,我一句話,就可讓你屍骨無存!可我念在你養育皇上一場,哪裡曾報復過你半分?你爲何一直抓住當年的事情不放?”
“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招人恨。成日裡擺出一副天真善良的樣子,卻生生奪走了別人全部的希望!你娘是這樣,你,有過之而不及!”
本來,魏瑜還想跟她講講道理,講一講馬如煙的過分,講一講她的仁至義盡。
但是如此看來,她們之間的事情,似乎不是道理能講通的。
自嘲地笑了笑,魏瑜盯着馬如煙,一字一句地說:“既然你認爲,我和你,天註定不能共存在這宮裡,那麼,就只有繼續委屈太后娘娘了,爲了我的孩子也好,爲了我自己也好,我是不會再對你讓半步的!”
馬如煙恨恨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最後我再說一遍你擔心的問題,皇上是個再公允不過的皇上,若太師府好好的,所行之事皆以社稷爲重,他絕不會因爲你而遷怒到他們。但,若太師府也犯下跟裴英、丁汝言一般的彌天大罪,你求誰都不管用!”
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
太后癱坐在椅子上,又開始撕心裂肺地哭。
“皇帝……我養你一場,你就讓這個女人,讓陳青銅的女兒這般騎在我頭上耀武揚威!你這個……野種!你早晚要遭天譴!”
她的聲音極低。
但仍然被有心人聽去了。
陳媽媽跟魏瑜耳語的時候,氣得魏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心都隱隱作痛!
“不是她親生的,她就管皇上叫野種?”魏瑜怒火中燒。
“娘娘,咱們把這話告訴皇上吧!”陳媽媽一臉憤恨地說。“她這不僅是辱罵皇上,還罵了先皇和先太后,實在令人忍無可忍!”
魏瑜深呼吸,說:“還是算了吧!他知道了又如何?不過是徒增傷感難過罷了!”
“是。”陳媽媽皺眉說。
轉眼,又快要過年了。
今年的年,卻跟往年不太一樣,朝野內外,都充滿着一種緊張的氣氛。
李元景用宮裡的暗線聯絡傅九,讓他來救自己出去。
結果,被李元睿和葛深雲堵個正着,將傅九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