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唸詩笑話她,說他們都要住到行宮去,歇息一晚就要啓程回宮,哪裡用在陳府歇息?
大夫人這才寬了心。
魏瑜終於見到了魏皖,兄妹二人互訴衷腸,魏瑜說起女子學堂的不易,魏皖說起昭歌又生了個兒子……
然後,他問魏瑜收拾好沒有。
魏瑜想了想,卻回答:“哥哥,你見到雲若了嗎?”
魏皖眼神一暗,說:“沒有。”
“她封妃,你們送了什麼賀禮?”魏瑜又問。
“這……都是昭歌辦的,我不清楚。”魏皖說。
“聽說,皇上過去一個月,每天都往錦繡宮去?”
魏皖終於忍不住了,勸她說:“魚兒,你看開些。男人三妻四妾乃是難免,更何況他還是皇上?他對你,還跟以前一樣。”
魏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違心。
晗樂得了夜驚之症,白天晚上離不開皇上。皇上這幾天明顯憔悴了不少。
可是,臨走前,他卻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說出晗樂生病的事情來,以免魚兒憂心。
而且,魏皖看他的樣子,怕是恨不得自己親自來接魚兒回去的,只可惜他得和表哥一起照看醫治晗樂,這纔派了自己來。
魏瑜露出一臉冷笑之色。
“魚兒!”魏皖語重心長地說。“回去以後,不許使性子。你是皇后,要有容人之量。也只有這樣……你的皇后之位,才能更加穩固。否則再跟以前那般,少不得時間一長,朝臣還是要彈劾你。”
“我沒有容人之量。”
“魚兒……忍一時,海闊天空。”魏皖皺眉。“她有孕了又如何?你回去之後,趕緊生下嫡子,立爲太子,誰能撼動你分毫?”
“哥哥,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魏瑜說。“但是,不幸的是,我真的沒有容人之量。我也不打算委屈自己,讓自己修煉出那‘容人之量’。”
“那你想如何?”魏皖也是怒了。
“我正在想。”魏瑜說。“還沒想出個眉目來,你就來了。”
“那你在路上慢慢想。”魏皖說。“不管怎麼樣,明天一早我們就啓程。要趕在欽天監選定的吉日前回宮。”
“哥……如果,我說如果,現在昭歌和別的男人好了,還懷了他的孩子,你還能有現在這種心態嗎?”魏瑜反問他。
“這……男人和女人——”
“別跟我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魏瑜打斷他。“那只是你們男人的臆想,在感情上,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背叛了,便是背叛了。再也回不去!”
“那你究竟想怎樣?”
“我還沒想好。”魏瑜說。“或者說……我還沒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能堅強地回去……面對他們。”
魏皖長嘆一口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在這陪你想。”
魏瑜搖頭:“哥哥,鳳駕在此,浩浩蕩蕩上千人,哪能一直在這陪着我?你先回去吧,對外,就說我生了重病,不能長途跋涉。等養好病再說。對皇上,你就說實話就行了。我相信,他會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