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睿沉默了一陣,說:“既然如此,人各有志,朕也就不勉強你了!”
“謝皇上!”蕭齊面帶愧色,磕頭謝恩。
李元睿的聲音有些冷硬:“退下吧!”
蕭齊站起來,退出了勤政殿。
第二天下朝後,葛深雲又跟着他回到了勤政殿。
“又有事?”李元睿冷着臉問。
“沒事。”葛深雲說。“就是覺得,你今天不大對勁,來關心關心你。”
“哪裡不對勁?”
“自從魚兒走了以後,你本來就成日裡陰陰沉沉的,今天……陰沉得格外厲害。”今天的朝堂上,一片低氣壓。
李元睿沒說話。
“因爲蕭齊?”葛深雲看着他。“還有……譚桓?”
說到這兩人,果然,他的氣息陡然變得更陰沉了。
葛深雲失笑:“你以爲,他們是奔着魚兒去的?”
“難道不是?”李元睿問。
“嗯……這兩人都與魚兒交情匪淺,還真有可能。”葛深雲說。“不過,這有什麼不好嗎?”
有什麼不好嗎?
是啊,沒什麼不好。
這兩個,一個是狀元,一個是探花。
有他們去幫她,再好不過。
不過,他心裡怎麼就這麼不痛快呢?
“我知道了!”葛深雲一臉瞭然。“你吃醋了!他們跟着魚兒走了,不跟你,你吃醋了!”
李元睿冷笑:“若你跟着去了金陵,我纔會吃醋呢!你怎麼不去?你們不是約定好,要‘天涯爲伴,不離不散’的嗎?”
“我嘛……師兄是覺得,你已經很慘了,不能扔下你一個人。所以留下來陪你啊!”葛深雲的表情充滿着慈愛。
李元睿黑着臉說:“你還有事嗎?沒事可以走了。”
“還真有。”葛深雲說。“我問你,對於雲若,你是怎麼想的?”
李元睿面無表情地說:“跟以前一樣。”
葛深雲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
“你得問她。”
“……算了吧!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什麼時候,不用我們勸,她自己就走出來了。”
李元睿說:“但願。”
金陵。
魏瑜和姚念珍天天湊在一起討論兩個月後的童生會試。
童生會試,主要分爲兩輪,第一輪以經綸、作詩等爲主,取全體學生的考試平均分排名,參加考試的人數不得低於二十人。
第一輪入圍的前十,再每個書院挑選三名學生進行決賽。
他們首先要攻克的,是入圍的問題。
“經過這一個月的觀察,我發現,我們的學生都非常刻苦好學。好幾個孩子都很聰明,一點就透。”姚念珍說。“您的方法也好,她們能夠在短時間內記住並理解很多經典。但是,我覺得,要想在會試中進入前十,她們還需要正統的經綸教學。”
“正統?”魏瑜皺眉。
姚念珍雖通四書五經。但,多是自學的。很多東西,正統官方的解讀,理解,絕非自學可以得到。
“是。我們得再請個先生纔好。”姚念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