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做些什麼嗎?”
裴英斷然道:“當然!第二,第三也不行!我要讓祥瑞,讓她,成爲全大禹的笑話!”
“那,我們要怎麼做?”
裴英想了想,說:“距離金陵會試只剩下兩個月,如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祥瑞,也盯着貢院。我們不好從書院做什麼手腳。不如……從她周圍的人開刀,讓她無暇顧及書院的事情。我就不信,她還能有分身術不成!”
“好!”車若水眼前一亮。“說到她身邊的人,我最近倒是從夫人那裡知道一件事……”
……
陳家派了不少家僕去祥瑞書院,承擔着看家護院之責。
其中一個叫做陳考,最是嘴甜勤快.
陳唸詩提他做了護院的首領,平時有什麼消息傳遞之類的,都是他在跑腿。
這天,陳考從書院回來,對陳唸詩說:“三小姐,娘娘讓您易容了去一趟紅樓,她在老地方等你!”
“又去紅樓?”陳唸詩奇怪地問。“她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她就讓奴才說這句話,說是請您馬上出發。”陳考垂頭說。
“好。”陳唸詩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興沖沖地去了紅樓。
陳考也離開了陳府,駕車離去。
去紅樓這種事,自然不好告訴任何人。
所以,她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連個丫鬟都沒帶。
當然,並不是她不想帶丫鬟,而是,紅樓那種地方,是不適合女人出現的。
而把丫鬟也化妝成男的,她不擅長,耗費的時間也很長,未免娘娘久等,她也就沒帶她們,自己一個人去了。
今天紅樓不知有什麼盛事,大白天的,人就特別多。
而且,貌似還有人在發生爭執。
陳唸詩懶得理會這些,從人羣中擠過去,準備往二樓去。
然而,不知道是誰,突然就推了她一下。
然後又有人扯了一下她的頭髮,她的髮簪掉落在地。滿頭青絲散落下來。
陳唸詩怒道:“誰他媽——”
“泊!”地一聲。話還沒說完,又有人往她臉上潑了一臉的熱水。水從鼻子嘴裡灌進去,她好半天才回過氣來。
“對不住對不住!”花枝招展的老鴇子手裡拿根毛巾,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又是給她擦臉,又是擦頭髮。“陳三公子,對不住啊!那兩個老不死的打架,怎麼就波及到您了!”
陳唸詩雖然易容來過幾回,卻絕對跟這老鴇子沒有任何交情,她竟開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陳唸詩突然警覺起來,一把奪過了她手裡的毛巾。
白毛巾上,黑一塊黃一塊,那是易容的顏料!
糟糕!
陳唸詩說了句:“算了算了,算我倒黴!”然後轉身就要往外走。
那老鴇子卻拉着她不放,一個勁說:“陳三公子,趕快隨我上去換件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