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車若水不是想吞陳家大宅，而是別有目的，我們不知道的目的？”李元睿皺眉。
葛深雲點頭說：“這事，得着人好好看着。”
“把火靈鳥給我吧，我讓我的人追蹤這件事。你的人，還是繼續追查劉嵩，保護魚兒。”
“你的人？”葛深雲問。“你的人，除了那個太監常寧，還有別的嗎？”
“當然。”
“誰？”
“你與其有精神追問這個，不如趕緊讓明月樓盯着那二百七十萬兩銀票。今天早朝，朕會將那些銀票的編號通發全國，只要一露面，就趕緊抓人……”
頓了頓，不待葛深雲回答，他又說：“還有劉嵩，魚兒似乎覺得此人很危險，上次來信又催了一回。你趕緊着人找着他，好教她安心。”
“好吧！”葛深雲無奈地說。“不過，還有個事……”
“什麼事？”
“魚兒要真從金陵支了銀子，你得還給我們葛家啊！”
李元睿挑眉：“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是兄妹麼？”
“我們是兄妹啊！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利息就免了，本金你得還給我！”
“她幫你們德寶賺了多少銀子？你還好意思跟朕要錢？”
“這一碼歸一碼……”
“你們葛家富可敵國，還差這點銀子？”
“……皇上，葛家的錢再多，那也是正正經經做生意賺來的，該納的稅款，一文沒少！”
“這幾年賦稅減半，國庫勉強能持平而已，你若實在覺得你們的兄妹之情不值七十萬兩銀子，那等國庫充盈一些，朕會連本帶息地還給你……”
“國庫什麼時候能充盈？”
“這得看勵商盈庫的後續啊！還需要你們德寶這樣的大商家多多支持！”
葛深雲倒吸一口涼氣。
“你還不回去？這會距離用早膳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朕就不留你了。”李元睿微笑道。
葛深雲眼神很涼地看着他：“魚兒經常說你很摳門，如今我是見識到了……你是皇帝，怎麼好意思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
“還不走？”
葛深雲嘆了口氣，果然就走。
不過，出了門口，他又轉身問了句：“你想知道，宮女投票的結果嗎？我們兩，幾比幾？”
“這種無聊的事，你覺得朕會想知道？”
“你是不敢知道吧？”
李元睿大袖一揮，房門“啪！”地一聲在葛深雲面前關上了。
葛深雲搖頭總結道：“小氣、摳門、沒風度！所以不招女人喜歡！魚兒，你別要他了！”
用早膳的時候，李元睿問旁邊伺候的書香：“聽說，穆曦爲了兩件衣裳，讓宮女們投票，我和國師兩人，他贏了？”
書香垂着眼，回答說：“嗯。”
“幾比幾？”
“一比九，您一，他九。”
李元睿臉頓時黑了，一言不發地用完早膳，上朝去了。
書香看着他的背影，心裡想，一比九的結果，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自從穆曦接手了服飾那攤子事兒，人家國師天天進宮來找穆曦，和她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