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桓不語。
說起來,好像的確是他自己太笨了。
“是,是我太笨了。”譚桓面無表情地說。“你問完了嗎?問完走吧,要被人發現,又該是樁麻煩事。”
“不是,你還沒告訴我有不有那樣的迷藥呢?”
“沒有。”
“當真?”魏瑜一臉失望。
“你如今已經貴爲皇后了,還要做那偷雞摸狗的事?”
“誰偷雞摸狗了?我說了,是抓壞人用的!”
譚桓皺着眉頭,說:“你在那三步倒里加入枯草花的花粉,藥力附着在花粉上,就能從皮膚鑽進去,即便是龜息之術,也不管用了。”
魏瑜聽得心花怒放,伸手猛拍譚桓的肩膀:“太夠哥們了!”
“誰是你哥們?”
“就你咯!”魏瑜燦然一笑,臉上看起來很是僵硬,但眼睛眯成一彎月牙。
不知爲何,譚桓突然覺得心情好些了,臉色稍霽地說:“快走吧!”
“謝了!”魏瑜來到門邊,打開門跟個賊似的左右看了看,一溜煙鑽了出去。
到了大門口,蕭齊問:“好了?”
“好了!多謝七哥。勞煩帶我出去一下,我安排了馬車在外面等我,這就回去了。”
“好。”蕭齊帶着她往平夷侯府門外走去。
譚桓卻還呆立在那裡,好一會,從懷裡摸出個本本來,赫然是“細作生存手冊”。
其中一個角,已經沒了,上面有燒灼的痕跡。
看着火苗吞噬手冊的時候,他終究沒捨得。
平夷侯府外。
接她回去的馬車隱藏在黑暗中,常寧扮作車伕坐在那,看到她來了,也不說話。
魏瑜也沒在意,跟蕭齊道了別,跟常寧說了句“走吧,趕快回宮!”就鑽上了馬車。
“哎呀媽呀!”一上去,她頓時驚呼了一聲。
裡面有個人,赫然就是一臉冰霜的皇帝陛下。
“皇……皇上!您怎麼在啊?”魏瑜結結巴巴地問。
“這話該我問你吧?皇后娘娘!”李元睿說。“你不是去看昭歌了嗎?”
她跟李元睿說得是,昭歌懷了二胎,她去看看她。
“我就是……聽說平夷侯府今天開府,所以順路來恭賀恭賀他。”魏瑜道。
“平夷侯府在北邊,皖國公府在南邊,你確定順路?”
“呃……我的意思是,反正都出宮了,就一塊來看看。”
“一塊來看看?你去皖國公府了嗎?”
“還沒有。”她不敢撒謊。
“如果我沒聽錯,剛剛你跟常寧說回宮來着,朕沒看出來你有去看昭歌的意思。”
“好吧我承認,我不是要去看昭歌,就是來這裡,問問他關於三步倒的事情。”
“你跟譚桓以前肯定認識!”李元睿臉色陰沉地說。“給他寫什麼冊子,又跑去倭國救他,時時在朕面前誇獎他,這會還跑出來私下見他?”
艾瑪,這要怎麼說?
魏瑜抓狂地說:“你有完沒完!我就是以前認識他,就是欣賞他,你要怎麼滴!”
“啪!”地一聲。常寧聽着那聲音,抖了抖。
“啊!你又打我屁股!疼死了!”裡面傳來皇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