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睿抱着用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魚兒,走進了那棟民房。
“這是……皇后娘娘吧?她怎麼了?”龍時久問。
“睡着了。”
“娘娘的心可真寬……”龍時久感嘆。
來的路上,吃了各種烤魚,這種情況下,還能睡着……
進了屋,李元睿將魚兒放在地上站着。
其實也不是站着,而是靠在他懷裡。
李元睿將毯子從她腦袋上拉下來,將那又大又醜的帽子也給帶了下來,露出個灰頭土臉亂蓬蓬的腦袋。
拍拍她的臉,李元睿叫道:“醒醒!到了!”
豈料,又累又困的魚兒卻一把打掉他的手,伸手抱着他的脖子,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繼續睡去了。
這少兒不宜的畫面……龍時久轉過頭去。
“醒醒!到了!”李元睿聲線驀然提高。
魚兒一個激靈,總算睜開了眼。
看看自己死死抱着的李元睿,又看看旁邊不敢多看的龍時久和書香,魚兒的眼神總算清明瞭過來,傻乎乎地問:“到了啊?”
李元睿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轉頭問龍時久:“什麼時辰了?”
“大約三更。”
“過來,我們一起商議一下行動方案。”李元睿在桌首的位置坐下,讓大家都過來。
魏瑜走了幾步,也靠了過去。
這一走動,突感大腿內側火辣辣的,騎着馬走了大半夜,大腿內側估計都磨出血了。
而且,腰也疼得要命。
看她蓬頭垢面,面帶痛色地扶着自己的腰,羅圈着腿走向桌子旁坐着,李元睿掃了她一眼。
“魏瑜,你說你可以用浮沉珠毀掉徵夷府,但是,我們從未見過其威力,也不知是真是假。你確定沒問題嗎?”李元睿正色問。
“當然沒問題了!”
“如果沒能毀掉呢?”
“不可能!”魏瑜拍桌子說。“肯定可以!”
超強的激光嘛,什麼不可以切割?
“凡事都有萬一,朕說萬一。此事不能兒戲。”
“我可以立下軍令狀。”魏瑜瞪着他說。
“不可不可不可!”龍時久忙說。“娘娘是皇后,又不是軍人,立什麼軍令狀啊?皇上,您不是說已經攻進了平城京嗎?人都在何處?”
“倭國軍隊正在回調,還有幾場仗打。”李元睿說。
“什麼?攻入了平城京?”魏瑜目瞪口呆。
“怎麼?娘娘您也不知道嗎?”龍時久心裡平衡點了。
“不知道啊!”魏瑜說。“譚桓受傷發燒,不能趕路,我們正在一戶人家歇息,皇上突然就出現了,砰地一聲把門踹了,嚇得我鹹魚都掉了——哦!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龍時久問。
“難怪,追兵都撤了回去,是皇上跟他們打起來了!還有,表哥今天去找馬車,去了整整半天,是不是就跟皇上您接上頭了?”
李元睿不理會她一驚一乍的樣子,語調平平地說:“說徵夷府的事情。”
魏瑜幽怨地看着他:“好吧,說徵夷府的事情……萬一我失敗了……不是說,通往火山下,有人力難以打開的門嗎?如果我失敗了,譚桓那裡又暴露了,走內部通道也走不了,還能怎麼辦?沒辦法啊!所以,我必須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