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灣,simon怒氣衝衝出現在藍月面前的時候,藍月正和唐善之淡然自若的吃着晚餐。
“simon?你回來了,吃晚飯了嗎?”藍月念道,simon冷笑一聲,一把扯掉了餐桌上的餐布,嘩啦啦的餐餐盤盤碎了一地。
“你瘋了你。”藍月霍的跳起來喝道。
“沒錯,我是瘋了,我大哥躺在醫院生死不明,江家裡裡外外亂成了一鍋粥,你還有心情要我吃飯,這都是你的錯。”simon喝道。
“我的錯?是我要她拋棄女兒的嗎,是我要她勾引你爸的嗎,是我要他們結婚的嗎?我只是在適當的時候告訴了他們真相而已,說道亂成了一鍋粥,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媽,就乖乖自己回美國,這邊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你就等着做江氏集團的掌門人就可以了。”藍月喝道,一把推開了椅子,便準備朝樓上走去。
simon見狀,忙衝了過去攔住了藍月。
“我不會接管江氏的,憑我也根本做不了那個位置,你以爲任憑誰都可以掌管一個家族企業嗎,你覺得一個娛樂圈唱歌演戲的能繼承幾千億的家業嗎?”simon喝道,就在藍月氣憤不已,揚手朝simon打過去的時候,唐善之突然跳出來,拉開了simon。
“好了,別鬧了,simon你聽你媽的,如果不願意回美國,就乖乖留在月牙灣。”唐善之說道,simon一把甩開了唐善之喝道:“我不會坐視不管的,我是江家的人,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如果你執意要和江家過不去,我寧願沒有你這個媽。”simon念着,拂袖而去。
藍月氣的說不上話來,只有眼看着simon的車絕塵而去。
“我看不如從長計議吧,畢竟simon是你唯一的兒子。”唐善之在身後說道,藍月愣了愣輕輕嘆口氣道:“不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去通知劉佳柯,要他抓緊時間,明天我去醫院看看江佑彬死了沒。”
兩天後,江氏集團會議室,劉佳柯公司副總的名義召開了緊急會議,手持佑彬的簽名文件,暫代江氏總裁一職。
儘管各個高管疑聲不斷,卻又想不出任何抗議和反對的理由。
“江總重傷入院,昏迷不醒,生死不明,江氏集團不可能一日無主,這份是佑彬之前簽訂的文件,他有任何意外或者不便,公司交由我全權做主。”劉佳柯坐在總裁之位上念道。
“好吧,但是你只是暫代總裁之位,如果江總有任何不測,我們將會召集董事會決議新的總裁。”有人說道,劉佳柯輕輕一笑道:“董事會?我也想啊,但是請問,你們誰知道董事會人員的名單。”
劉佳柯說着,衆人啞口無言。
“既然沒有人知道董事會人員的名單,又怎麼召開會議呢,所以還是由我做主。”劉佳柯說着,伊森便和凌宇走了進來。
“這份文件毫無可信度,你不能執掌總裁之位。”伊森喝道,劉佳柯冷笑一聲啪的拍在桌子上起身喝道:“你只是一個總裁助理,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我是公司的副總,除了佑彬,我是最高執行人,你說這文件沒有可信度,證據呢。”
“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在此之前,如果你有任何損害江氏集團利益的事,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伊森定定言道,和凌宇轉身而去。
“怎麼辦?”凌宇低聲問道,伊森愣了愣,輕嘆一聲道:“能怎麼辦,說到底他可是公司的副總,你現在馬上回西南海灣,要我們的人監視劉佳柯和藍月的一舉一動,事情也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但前提是,江佑彬必須醒過來才行。”
佑彬離開公司,劉佳柯成爲了最高執行人,這是事實,所有沒有人,沒有理由,沒有權利去阻止他,反對他,即便是伊森這樣的人物,可是就像高層所說的那樣,沒有董事會的決議,誰也更改不了佑彬這個執行總裁的身份,可是同樣的問題,沒有董事會的決議,劉佳柯也會永遠以暫代總裁之位把持江氏。
如果佑彬就此離開了,那麼江氏總裁的光環將會無限期的掛在劉佳柯頭上,因爲除了江佑彬,沒有知道江氏各個董事的名單,更無所談及什麼決議江氏總裁的董事會,這也是爲什麼他寧肯背叛自己的外婆和佑彬也會和藍月合作的原因了。
加護病房裡,護士和醫生對着佑彬和一堆儀器檢查了半個多小時,才肯走了出來,沈婉儀二話不說便衝了過去,緊緊拉住了醫生的手腕。
“江太太放心,他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醫生脫口道,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若離也在一瞬間鬆了口氣。
“不過……我們對江先生做了全面的檢查,絲毫沒有清醒的徵兆,我們擔心他會陷進重度昏迷裡,如果不醒,我們無法判斷,大腦重創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醫生的話,讓所有人的心此起彼伏。
“醫生,有什麼辦法可以要他醒過來?”伊雅在一旁問道,一聲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道:“暫時沒有好辦法,這是他個人意識的問題,我們這邊建議最好能夠刺激他大腦的記憶和敏感程度,否則如果真的陷入重度昏迷,下一步就有可以是植物人。”
醫生說着,將文件夾遞給了身後的護士道:“將病人送進vip病房,二十四小時密切觀察。”
醫生說着衝沈婉儀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就在所有人不知是喜是悲的時候,遠處的藍月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她本來是準備出現的,但是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禁有些氣惱,轉身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伊雅,你回去告訴奶奶一聲。”沈婉儀說道。
伊雅看了看不遠處沙發上的若離和若青道:“您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吧,這麼多天,您都沒有好好睡一覺,我陪您回去,這邊有凌雪,有若離他們,沒事的。”伊雅說道,沈婉儀看了看若離朝若離走了過去。
“如果你能讓他醒過來,我會很感激你的。”沈婉儀說道,若青聞聲霍的站起來喝道:“你放心,你兒子還有活下去的理由,不會就這麼死了的,如果牀上躺着的是若離,就未必了。”
若青喝道,沈婉儀沒作答,朝伊雅看了看,轉身朝電梯走去。
若青看着埋頭坐在沙發上的若離,輕輕坐了下來。
“若離……”若青喊道,若離從臉上擠出些笑容朝若青看了去道:“姐,你說的沒錯,他很很多活下去的理由,不會就這麼睡下去的。”
若離說着,起身朝佑彬的病房走去。
若離看着護士和醫生離開,看着佑彬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頭上纏着白沙布,眉眼處的傷,臉上的胡茬,輕輕的伸手摸了去。
她從來沒見過佑彬這副模樣,這副蒼白狼狽的臉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而一切都是因爲她。
“高高在上的江氏總裁,自信瀟灑的花公子,江佑彬,你怎麼會落到這副田地。”若離苦笑着,眼淚滾滾掉下來,趴在牀邊傳來輕聲的哭泣。
“若離……”simon在身後突然輕聲喊着,坐在了若離不遠處。
“你別太難過了,醫生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了嗎?”simon說道,若離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可是他不能永遠睡下去。”
“若離,他會醒的,你相信我,他那麼在乎你。”simon說着,若離眼淚便掉了下來,苦笑着朝simon看去低聲道:“他不會醒的,如果躺在這裡的是我,我寧肯永遠睡下去。”
“若離……”simon喊道,別過若離的身子,定定朝她看了去壓低了聲音喝道:“你錯了,他從來不逃避現實,十八歲之後,他就改變了,他變得強大無所懼,任何事情,任何困難在他面前都會迎刃而解,相信我,這次也可以。”
若離看着simon堅定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若離坐在牀邊看着佑彬,從早到晚,從晚到早,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裡發生了很多事,比如藍月帶了數名律師闖進了江氏行政大樓,以家族式企業爲由,要求simon繼承江氏集團江佑彬名下的百分之七十八的股份,並且手持佑彬所簽訂的股權轉讓協議。
劉佳柯傻了臉,同樣爲之震驚的還有伊森。
沒有人知道藍月手裡的文件是從何而來的,但是上面輕輕楚楚的寫着江佑彬的名字和手印,而藍月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劉佳柯才豁然明白,爲什麼,藍月要劉佳柯執掌江氏集團的暫代總裁。
因爲只有外姓的劉佳柯坐在總裁的位置上,她才能以simon是繼承人的身份要求劉佳柯退位。
羣龍無首,加上藍月的勢力和律師的強辯,劉佳柯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個搭橋的人,而江氏集團正式落入了simon手中,江氏集團大小所有企業都落入了江成海第二子的囊中之物。
會議室裡,藍月遭到了衆人的反對和反駁,其中也包括後來聞悉闖進來的simon。
“我說過了,我不會做這個位置的。”simon喝道,藍月輕輕一笑道:“你自己也說了,你是江家人嘛,你大哥現在昏迷不醒,總不能把整間公司交給一個外人好,你是江氏企業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繼承身份,除了你大哥,非你莫屬。”藍月說着朝衆人看去。
“總裁之位沒有董事會的決議,是絕不可能更改的,就算沒有江總的親自授權,我們也要得到董事會的決議書纔可以。”高層說道。
藍月點了點頭道:“你們別忘了,我這裡有佑彬之前簽訂的協議,他曾要律師寫過一份文件,文件裡明確寫明瞭,在他無力執掌江氏集團的情況下,他願意將名下所有股份,也就是百分之七十八的股權轉讓給simon。”
“這不可能,他從來沒有簽過這樣的文件。”simon喝道。
“simon,你大哥真的很疼你,你只是不知道罷了。”藍月笑着道,然後朝衆人看了去接着道:“至於董事會,會召開的,就下週一吧,我會召集神秘的江氏集團董事召開總裁之位的決議大會,
藍月說着,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simon看着簽訂的文件,不住的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