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亦歡總覺得好像什麼事情也瞞不過墨老爺子,他說的話更是似是而非。
似乎知道,又似乎只是有感而發。
嚇的喬亦歡都快要拿不穩筷子了。
顏顏一臉好奇的問道:“北深叔叔還會做飯嗎?”
“是呢,他很小就會做了,而且做的和新一一樣好。”墨老爺子笑道:“你們兩個,真像是我們墨家的孩子。”
“所以我要叫墨心顏,哥哥要叫墨新一了嗎?”顏顏童言無忌道:“哇,也很好聽呢。”
喬亦歡嚇的冷汗都快要冒出來了。
好在墨老爺子沒有再說別的,否則的話,她真的要瘋了。
吃過飯之後,墨老爺子和張伯就回去了。而喬亦歡還是覺得心裡有些後怕,萬一墨老爺子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會不會把顏顏和新一從她身邊搶走呢?
不會的,不會的,喬亦歡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自己。
當年她和墨北深之間的事情,除了她就只剩下墨北深了。
墨北深都不記得了,墨老爺子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會知道的。
“我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只是巧合而已,別想太多了。”喬亦歡對自己說。
她還是有些不安,她伸手將兩個孩子攬進懷裡,問道:“新一,顏顏,你們會離開媽咪嗎?”
“當然不會了。”顏顏道:“我會一直跟媽咪在一起的。”
新一十分敏感的察覺到了喬亦歡的些許不安,他道:“媽咪,我們一家人會永遠在一起的,誰也分不開我們。”
“對,我們一家人一定會永遠在一起的。”喬亦歡將他們緊緊的抱在懷裡。
還有墨北深,她一定會把七年前的墨北深找回來的。
……
與此同時的美國。
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穿着銀色的面具,如同鬼魅一般躍進了一間別墅。
一擡手,銀光一閃。
一條如同髮絲一般的線從他的袖中飛出,他悄無聲息的上了三樓。
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到了三樓之後,他有些得意的想着,這一次應該可以悄無聲息,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潛進去的。
“左森。”
突然有人叫了他一聲,左森在面具下的臉垮了下來。
真是的,居然又被發現了。
“居然又被你發現了,真是無趣。”左森有些泄氣的將臉上銀色的面具給取了下來,露出一張雌雄莫辯的臉,有些可惜的說道。
“你對他下手了?”
“是啊。”左森有些挫敗的隨意坐在陽臺的欄杆上面,道:“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能瞞的過你的事情嗎?”
一個男人推着輪椅,在清淺的月光中,慢慢的露出了他的輪廓。
如果此時喬亦歡看到這個男人的話,一定會驚叫出聲的,因爲這個男人與墨北深有着一模一樣的五官,脖子處有一個暗紅的心形胎記,正在她那天在墨家四樓畫室裡畫裡的那個人。
墨北爵笑而不語。
“不過,我失敗了。”左森有些無趣的道。
墨北爵一點也不意外,他推着輪椅到了陽臺,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墨北深真的這麼好對付的話,那麼他也不是他了。”
倏地,墨北爵的目光一冷。
用警告的口吻對左森,道:“這一次就算了,看在這麼多年你掌管莫測沒有勞功也有苦功的份上就算了。以後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準再動他一根毫毛,聽明白了嗎?”
左森點頭道:“知道了。”
墨北爵這人看似性格溫和,很好說話,但是實則心狠手辣,同時又算無遺策,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
同爲莫測的首領,他對墨北爵非常的忌憚,好在他和墨北爵並不是敵人,而是朋友,值得託付生死的朋友。
“你爲什麼不讓我直接瞭解了他?”左森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年莫測一直在積蓄力量,就是爲了對付墨北爵。
現在他派狙擊手,直接殺了墨北深多好,簡單又粗暴。但是顯然,墨北爵並不是這麼想的。
“他的命從七年前開始就是我的,他欠下的債,我都會一一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墨北爵拍了拍自己無法站立的腿,問道:“聽說神醫洛白最近會到美國,你好好的注意一下洛白的行蹤,這件事情你親自負責,找到之後通知我。”
“你放心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吧,保證不會有任何的差池。”左森向墨北爵保證道。
突然左森的目光一凝,隱隱聽到腳步聲朝着他們這個房間過來了,他對墨北爵道:“北深,我先走了。”
聽到左森喊出‘北深’兩個字的時候,墨北爵有些恍神。
“整整七年了,再也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時間過的真快,已經七年了,我都快要忘記我纔是墨北深了。”墨北爵嘆了一口氣說道。
左森臨走之前,對墨北爵道:“你放心吧,你所失去的一切,我都會和你一起你拿回來,不會讓別人一直佔着的。”
說完之後,他就像來時一般,走的悄無聲息。
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左森曾經來過這裡。
左森剛剛離開,房門就被一個女人推開了。
她走進來,問道:“北爵,怎麼不開燈?”
“別開燈,刺眼。”墨北爵突然之間開口道。
女人開燈的手一頓,眼裡閃過一抹愧疚與心疼,她道:“好,不開就不開吧,你該吃藥了。”
“嗯。”墨北爵低低的應了一聲。
女人在墨北爵的輪椅前蹲了下來,問道:“北深……你會怪我嗎?”
“媽,你別多想。”墨北爵有些無奈的道。
女人的目光黯然,這兩個孩子一定都怨她的。
……
“老張,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在回去的路上,墨老爺子閉目養神,突然之間開口問道。
“老爺,當年因爲兩個少爺的事情,對a市進行了一場大清理,很多東西都已經被掩蓋住了,並不好查。”張伯有些可惜的說道。
提到七年前,墨老爺子也有些沉默下來。
七年前的事情太過慘烈,幾乎讓他同時失去兩個最優秀的孫子。
“老爺,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