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北爵和墨北深這兄弟兩人的面前,她覺得她就像是一個傻瓜一般,被他們兩個給戲耍。她現在明明就像是一隻逗人發笑的猴子,但是卻不自知,這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悲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介意什麼事情,但是我可以向你解釋的。”墨北深伸手抓住了喬亦歡的手,與她十指緊扣,說道:“你能給我個機會嗎?”
喬亦歡生硬的將自己的手從墨北深的手裡給抽了出來,說道:“我現在真的不想看到你們,對你們的故事也沒有興趣。不管七年前的人到底是你還是墨北爵都不重要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
墨北深卻十分強硬的扳着她的肩膀,讓她面對着自己。
“這話,我一定要告訴你。”墨北爵道。
他態度很強硬的看着喬亦歡,大有今天不把話聽完,他就不會放過她的意思,喬亦歡爲了避免麻煩,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吧,那你說吧。”
“看着我的眼睛。”墨北深命令道。
當時喬亦歡什麼也沒有想,聽到他的話,卻鬼使神差的擡起頭,看着墨北深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幽深,就像是一團化不開的濃墨一般,緊緊的糾纏着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忘記人的。”墨北爵的表情有些沉痛的看着喬亦歡,說道:“我和你當年掉進海里之後,受的傷不是很重。只是當時我二哥,也就是現在的墨北爵因爲我輕信了一個人,所以害的他身受重傷,甚至有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還有我明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對你卻情不自禁,所以我真的覺得很愧疚。後來我明知道我當時的主治醫生是他的人,也知道他對我有怨,我也故意沒有表現出來。再後來,我康復了,但是我卻失去了關於你所有的記憶。
直到這次,我昏睡的期間,把曾經忘記的一切全部都找回來了。我愛你,我一直愛你,即使失去了曾經的記憶,我還是像七年前那樣愛上你了。”
“所以,你能原諒我嗎?”墨北深一臉懇求的看着喬亦歡。
喬亦歡從來沒有在墨北深的臉上,看出這麼示弱的表情出來,但是她的心裡卻是沒有多少的波瀾的,真的很奇怪。
“我可以原諒你。”喬亦歡掙脫了墨北深按在她肩膀上面的手,說道。
就衝着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墨北爵不顧一切的抱着她,爲她擋去了所有的危險,她就沒有資格去怨恨墨北深,她做不出這麼忘恩負義的事情。
但是對於墨北深今天晚上的懺悔和解釋,她卻是不置可否的。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回美國,我們帶着顏顏,新一一起回美國吧。我們在郊區買個小洋樓,再養幾隻狗……”墨北深一臉嚮往的向喬亦歡描述着他所向往的生活。
喬亦歡卻一臉麻木的打斷了他,她說道:“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她說道:“你之前說的那些我全部都聽到了,就衝你上次救了我,不管做了什麼事情我都會原諒你,包括可能你剛剛跟我說的話,是騙我的。”
“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墨北深有些着急的想要向喬亦歡解釋。
喬亦歡卻倏地笑了起來,說道:“我爲什麼要相信你,你說你說的是真的,曾經我也以爲墨北爵說的是真的,可是從頭到尾都是你們都在騙我,我憑什麼相信你現在說的話是真的。”
墨北深的眼裡閃過一抹痛苦,他抹了一把臉,不知道要怎麼說服喬亦歡。
他,喬亦歡和墨北爵,他們三個人似乎已經是走近了一個死衚衕裡面,再也繞不出來了。
“好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想你應該離開了,別在這裡打擾我休息了。”喬亦歡冷漠的對墨北深說道。
墨北深看着喬亦歡的態度絲毫沒有軟化,知道她現在還在氣頭上面,就算他再怎麼解釋,她也不會聽的,反而會讓喬亦歡更加的不耐煩。
於是他也只能道:“好,你繼續休息吧,我在外面等你。等到你什麼時候消氣了,再出來和我一起好好的談談好嗎?”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喬亦歡不耐煩的說道。
“沒事,你等了我七年,我也可以等你七年,等到你能重新相信我,接納我的那天。”墨北爵深情的對喬亦歡說道。
喬亦歡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她有些無奈的道:“你回去吧,現在已經很晚了,難道你一點也不困嗎?”
“之前在醫院裡躺了兩個月,也睡了兩個月,現在一點也不困。”墨北深低下頭有些可憐的說道:“而且我現在也不敢睡,怕睡過去很久都不會再醒過來,醒過來之後你已經變成了墨北爵的太太了。”
喬亦歡明知道他是在故意裝可憐的。
但是想到墨北深之前爲了救她,奮不顧身的樣子,她真的沒有辦法對墨北深視而不見,於是她有些煩燥的說道:“隨便你吧。”
說完之後,就不再搭理墨北深。
她有些生氣的躺回牀上,背對着墨北深,只當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墨北深苦笑了一下,轉身從喬亦歡的房間出去了。
看來喬亦歡是真的不打算原諒他了,並且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但是他的心裡還是高興的。因爲現在他在喬亦歡的眼裡,是最真實的自己,再也不用將自己僞裝成墨北爵。
他和喬亦歡之間越是甜蜜,心裡就越是感覺到煎熬。
此時他就只是自己,哪怕喬亦歡沒有給他好臉色,可是至少他不用再僞裝了,出現在喬亦歡面前的就是最真實的自己。
喬亦歡從婚禮現場回來之後,睡了這麼久。
導致後半夜根本就睡不着,可是想到墨北深還在外面,於是她就躺在牀上,硬生生的呆了一夜。第二天天亮了,她才從牀上起來。
果然,她出來,墨北深看到她,漆黑如墨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來。
“你想吃什麼,我立刻給你做。”墨北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