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喬亦歡抿了抿脣,推開了墨北深扶着她的手,倔強的說道:“當然可以了。”
其實她疼的這隻腳都不敢落地,只能單腳蹦着走,只是她不想在墨北深的面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只能強撐着走。
她像只麻雀似的,格外艱難的蹦着朝前走,身體卻掌握不好平衡。畢竟她之前是靠兩條腿走路的,現在還掌握不了單腳蹦這麼牛逼的技能。
在她搖搖晃晃,即將摔倒的時候,墨北深兩步走到她身邊,拉住了她的胳膊,才讓她沒有丟臉的摔倒在地上。
“腳疼走不了可以直說,逞什麼強?”墨北深拉着她的胳膊,沒好氣的說道:“你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
“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說風涼話。”喬亦歡咬牙切齒的說道。
墨北深沒有再和她爭辯,而是走到她前面蹲了下來,道:“上來。”
“幹什麼?”喬亦歡莫名其妙的問道。
“當然是揹你了,難道你想要這麼蹦着回去嗎?”墨北深反問她。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喬亦歡站在原地沒有動,她可不想讓墨北深揹她回去。平白無故的又欠下了墨北深的人情,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你不想讓我揹你,看來是想讓我抱你回家了。”墨北深蹲在地上沒有動,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誰想讓你抱了?”喬亦歡生氣的問道。
“那你還不快點上來,你好歹也是我弟妹,我肯定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的。既然你不想讓我揹你回去,那麼我就只能抱你回去了,二選一,你自己選一個吧。”墨北深說道。
喬亦歡想了想自己和墨北深之間的武力值,再想到以前墨北深霸道又固執的作風,她扁了扁嘴,上前一步,趴到了墨北深的背上,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墨北深扣住了她的大、腿內側,然後毫不費力的將她給背了起來。
喬亦歡趴在墨北深的背上,心情有些複雜,原來墨北深的背也和墨北爵一樣高大,寬廣,讓人無比的心安。
喬亦歡聽到墨北深喘、息的聲音,問道:“我是不是很重。”
“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墨北深說道。
喬亦歡:……
墨北深一句話,就將天給聊死了,這麼不會說話。
她懶的再搭理墨北深,早上起來的有些太早了,今天又經歷了很多的事情,現在被墨北深這樣揹着,一顛一顛的,顛的她直犯困,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儘管她一再的提醒自己,千萬別睡,但是最後還是不小心睡了過去。
聽到喬亦歡均勻的呼吸聲,墨北深臉上的表情愈發的柔和了,其實他沒有跟喬亦歡說實話,喬亦歡一點也不重,很輕很輕。
感覺到背上的重量,他突然之間有了一個十分荒謬的想法,真想這條路長一點,再長一點,他願意揹着喬亦歡一直走下去。
但是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天。
更何況,這條命其實並不是很長。他儘量的放輕自己的腳步,可以讓自己的背更加的平穩一些,也讓喬亦歡可以少一些顛簸。
即使墨北深再怎麼刻意的放慢自己的腳步,半個小時之後,他就已經走回到了喬亦歡家。
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了喬亦歡家的門。
將喬亦歡放在牀上,或許是因爲今天太累了,所以他將喬亦歡放回牀上,喬亦歡也沒有醒過來,依舊睡的香甜。
他蹲在牀邊,看着喬亦歡只覺得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以前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現過,原來喬亦歡長的很漂亮,而且還是那種耐看型的美女,越看越好看,就好像此時,他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喬亦歡的臉上,怎麼看也看不夠。
大概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劣根性。
以前喬亦歡再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對他的感情,他卻對喬亦歡的感情不屑一顧。
但是現在喬亦歡的目光,被墨北爵給吸引走了,變成了墨北爵的追隨者。他的心裡總覺得不舒服,他才驚覺,他早就已經將喬亦歡當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了。
現在看到墨北爵和喬亦歡兩個人卿卿我我,他有一種被喬亦歡背叛的憤怒與彷徨。
他最近經常在想,當時如果他可以對喬亦歡好一點的話,是不是喬亦歡現在就不會這麼幹脆的跟着墨北爵走了。
如果喬亦歡不是跟着墨北爵走了,他一定會把屬於自己的東西給搶回來的。只是唯獨這個人是墨北爵,他不僅不能搶,而且還只能接受,祝福。
這個世界上,他誰也不欠,唯獨虧欠了墨北爵。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喬亦歡最終的選擇就是墨北爵,而不是其他別的人。
他不知道看了喬亦歡多久,只是雙腿只是長久的蹲着,麻木的幾乎快要沒有知覺了。
他起身準備離開,目光卻落到了喬亦歡的腳上,只見今天晚上扭傷的那隻腳,高高的腫了起來。
他本來可以裝作看不見的,喬亦歡現在已經是墨北爵的人了。她扭傷了腳,自然會有墨北爵替她操心的,這不是他該管的事情。
可是他已經走到門口了,卻遲遲邁不出最後的那一步。
半晌之後,他嘆了一口氣,又轉身回去,從櫃子裡面將醫藥箱給拿了出來。抓住喬亦歡的腳,用適中的力度,緩緩的替喬亦歡推柔腫起來的地方。
喬亦歡是真的累,或許是感覺到了疼,她只是像只正在撒嬌的小奶狗一般,哼哼唧唧了兩聲,但是卻沒有醒過來。
墨北深替她揉了半個小時,感覺到差不多了,這才帶着滿身的藥酒味,離開了喬亦歡家。
……
喬亦歡絲毫不知道墨北深昨天晚上爲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昨天晚上她睡的很好,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還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現在在哪裡。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突然之間從牀上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才發現,原來她在自己的家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