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強吻我的那個?
爲首的女人我認得,上一世的時候,還在公司當面跟楚北訣表白過,但結局當然是被拒絕的很徹底。
她們一羣四個人,將我圍堵在洗手間門口,爲首的更是直接推搡我,問旁邊的人,“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在樓下強吻我家楚楚的不要臉女人?”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這女人直接伸手扯住了我的頭髮,揚手就要朝我臉上扇過來。
不過還好我反應快,伸手就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上一世我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連生死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一個小小情敵的挑釁?
我抓着她的手,冷眼看着她,不卑不亢道:“你想幹什麼?”
女人往回抽了抽手,見抽不動,當即對身旁的人使了使眼色。四個女人立刻朝我撲了過來,不是掰我的手,就是扯我的頭髮,我當然反抗。
雖然我的速度很快,但對方畢竟人多,我雖也沒受什麼傷,但一番折騰下來,身上也凌亂的跟鬼一樣。
我雖然能對付得了她們,但畢竟還想在公司繼續幹下去,也就沒下什麼狠手,擺脫了她們便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我原本想去搭電梯的,但不想我這狼狽的樣子讓更多人看到後嘲笑,便選擇走樓梯,還好也不遠,但不想竟然會遇見上樓的林凡。
他見我這幅樣子也是嚇了一跳,隨後揚了揚眉,顯然是立刻認出了我。他似乎想問我什麼,但我此刻實在不想見人,什麼都沒說就趕緊從樓道跑了出去。
我躲在洗手間胡亂整理了下自己,就繼續上班了。只是快下班時,我卻並不敢就這麼回家,在洗手間塗了好久的粉底液,覺得嘴角的淤青覆蓋得我媽應該認出來時才作罷。
走出公司的時候才發現天空不知何時下起小雨,雨雖不大,但地面已經積累了不少雨水。
我慢慢走向不遠處的公交站臺,漆黑的雨夜,只有昏黃的路燈照亮着前方的路,這種氛圍下,人會覺得特別的孤單。饒是我,情緒也被這環境感染,低落得不行。
但更鬱悶的還在後面,我在路邊走得好好的,結果一輛車從我身旁的路面疾馳而過,恰好我身旁就是個水坑,當然必不可免被濺了一身泥水。
我當即愣在了原地,低頭瞥了眼一褲腿的泥水,簡直爆粗口的心都有了。
視線的餘光注意到濺了我一身水的那輛車,竟然在我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想着這司機該不會要道歉吧?
但擡頭的那刻,我就發現自己絕對是想多了。因爲只需要看那一眼車身,我就能猜到那車裡駕駛座坐着的,到底是誰?
我舔了舔脣瓣站在原地沒動,雖然知道楚北訣就在前方,但我自己這副鬼樣子,實在是不太想讓他看到。
但偏偏不多時,那車竟徑直往後倒退,直接停在了我身前。
車窗落下,露出駕駛座上楚北訣一臉笑容意味不明的臉。
一時之間,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默然望着彼此。
我滿身狼狽自不必說,相比於一身金貴的楚北訣,我窘迫得有些無地自容。
我在楚氏國際工作快一週了,但見到楚北訣的機會,其實屈指可數。
所以哪怕我知道自己此刻很丟人,但還是不願讓機會流失掉。而且還是他主動停車等我的情況下。
想及此,我再次心虛的舔了舔脣瓣,見他仍舊不說話,我便蠕動脣瓣開了口,輕聲道:“可以送我回家嗎?”
楚北訣聞言揚了揚眉,擡眼將我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雖然他還沒開口,但我對他的每個細微的表情早就熟悉得不行,自然是看出了他平靜之下的嫌棄。
這不,他下一刻就開了口,嘖嘖兩聲道:“我的車,向來都不載如此邋遢的女人。”
我抿着脣瓣愣愣的望着他,從來不知道這傢伙嘴也有這麼毒的時候。
下一秒,楚北訣笑着對我擺了擺手,車窗緩緩上升中,我看到了他臉上惡劣的笑容。
熟悉的騷包車從我眼前呼嘯而過,留下一溜煙難聞的尾氣。
等公交的間隙,我忍不住在心底腹誹着這傢伙絕對是故意氣我的,說不定我這一身泥水,都是他故意的呢!
我忍不住陰暗的想着,等讓他愛上我,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我原本以爲同事之間的鬧劇這樣就結束了,結果第二天下班之前,我照常去洗手間,方便完卻發現門從外面鎖上了,我被困在了小小的隔間內,求救了好久都沒人應。
我想從隔間上方翻過去,但隔板的空間太小了,我根本過不了,只得一個勁的扯着嗓子呼救。
時間總是漫長的,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我纔想起還好我帶了手機,可以找同事求救。
可是翻了一圈通訊錄,除了前臺小妹和我部門的同事,我跟其他人都不太熟,偏偏我來洗手間之前,記得我部門的同事基本上都走光了。
我只得給前臺小妹打電話,電話倒是接通了,奈何那邊太吵,聽到前臺小妹小聲跟我說她在和男朋友看電影,我就懂了,覺得這種時候打擾她可謂是喪盡天良,只得匆匆掛了電話。
我翻找了會兒通訊錄,找了一圈,視線卻停留在楚北訣的號碼上。
鬼使神差的,我的手指不由自主按了下去,電話撥通的那刻,我纔回過神來,將自己嚇了一跳,雖然很想就此掛斷,但還是強迫自己等待着。
聽着聽筒中傳出的“嘟嘟嘟”聲,我整個人緊張到不行,終於電話接通,楚北訣磁性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簡單的一個“喂”字,卻突然讓我有種想哭的衝動。
我避開話筒用力吸了吸氣,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儘量正常些,立刻回道:“我是蘇然……”突然想到他或許根本就不知道蘇然是誰時,我咬了咬脣,只得又加上一句,“昨晚被你濺一身水的那個。”
聽筒中沉默了一會兒,我正懷疑這傢伙該不會直接掛斷電話時,耳邊才傳來他慣有的一聲冷嗤,緊接着便是他低沉而熟悉的揶揄聲,“嗷~就是公司大廳強吻我的那個?”